张氏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把刘金莲介绍给夏孜墨认识,至少这样机会也能多一些。t那张氏跪在地上拿眼不住的向刘金莲使眼色,让刘金莲问好。谁知这刘金莲压根就是个榆木疙瘩,怎么看也不明白张氏的意思。张氏也只能气的干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夏孜墨见地上仍跪着两个人,这两人论年纪也倒像是嫣儿的姑母、表妹之类的人物,既然是嫣儿的亲人那怎么也是不能怠慢的。夏孜墨如此想着便赶上前去搀起了张氏,笑道:“您也快快请起吧!不必拘谨。”
那张氏一时受宠若惊,一双眼睛喜得都快不见了瞳仁,还不忘拉扯起来刘金莲道:“还不快见过世子爷!”一面又对着夏孜墨道“她叫金莲,有事儿您只管使唤她就是了!”
夏孜墨看了一眼刘金莲,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那刘金莲也不敢抬起头来,只揉搓着衣襟,倒是颇为娇羞。
嫣儿见张氏两眼发光,遂半带着嘲讽的对着夏孜墨道:“她是我爹爹的二房,也是我二娘!你边上的是我二娘带来的女儿,与我同年纪。”
嫣儿这话一说出口,果见张氏焦黑了脸,气的嘴角扭了扭,若不是夏孜墨在场,只怕是要发作了。嫣儿并不理会,又对着林氏道:“娘,您瞧着外头天气多热,还是快请世子爷进去说话吧!”
“可不是吗!还是快请世子进来说话吧!只是我们农家这种茅檐草舍,就怕世子爷坐不习惯。”罗母面露尴尬,对着夏孜墨道。
“怎么会,这样反倒亲切呢!可比那高墙红瓦的好!”夏孜墨一面回答一面叫着身后的随从去搬车里的东西。那随从回身又从车里拿下好些东西来,布匹果品应有尽有,倒把罗家人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林氏一面道了谢,一面让张氏、锦儿、嫣儿去帮衬着拿东西。自己却扶着罗母引着夏孜墨进了屋里。
林氏将夏孜墨引到了厅房之中,一面又急急的在正坐上垫了一块毯子,这才请夏孜墨坐下。一面又去拿果盘过来,可总也找不到可吃之物,不过农家人打发时间吃的瓜子果子干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林氏也怕夏孜墨看不上眼,都不敢端上来。只悄悄的回来对着罗母道:“母亲,咱们这些东西也没可吃之物,可如何叫世子爷吃?”
罗母一听恨的直咬牙,对着林氏道:“你不会去买点啊?还来问我做什么?难不成要我生出来给你?”
罗母虽然说话的声音小,却依旧被夏孜墨听出了些精髓来。这夏孜墨心中暗想:没想到嫣儿姑娘的祖母倒十分厉害。看她的娘倒是颇为和善,只怕嫣儿在这个家也没少受训斥!
夏孜墨想到这些心中不觉伤痛,恨不能即刻就接了嫣儿回侯府去。从此有自己守护在身边,便也不再受这样的闲气了。
林氏挨了训斥,脸面上有些委屈,却又不敢回嘴,只能转身要去买吃的回来。夏孜墨见林氏要走。急忙叫住,口内道:“罗夫人不用忙活,我只坐坐便要走了。”
林氏知道定是方才的话被夏孜墨听了去,这脸面上越发尴尬,竟不知该如何回话。那罗母见林氏不说话,越发气了个半死。急忙赶上前来对夏孜墨道:“世子爷莫怪,我们这里是小地方,自然不比你们洛城。这吃的用的也是有限的。都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您,我这正让媳妇儿去买些回来,您只管坐着,叫她去买就是了!”
夏孜墨急忙摆着手道:“不必了!我只是来瞧瞧罗姑娘,我与她也算是故友。后日我便要回府里去了,这才特特瞧瞧她。”
罗母一听是来瞧嫣儿的。不免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倘或嫣丫头能与他扯上点关系,哪怕做个三房四房,那罗家不也就跟着飞黄腾达了。
正想着,却见嫣儿一行人搁了东西走了进来。嫣儿今日穿着一件家常衣裳,挽着个松松的半扇髻,鬓间簪这一根兰花头银质簪子,越发显得她美目若水,肌肤似玉,处处透着灵气,宛如仙子一般。夏孜墨不觉看呆了眼,每次遇见嫣儿都让他觉得移不开目光,仿佛她就是自己目光的尽头,只一眼便是此生。
那罗母一直细细的观察着夏孜墨的表情,见他一直盯着嫣儿不放,心中又多出几分把握来,笃定这世子爷对嫣儿有情。因此便在心中暗暗筹划,想着将嫣儿推给夏孜墨,好让她光耀门楣。
嫣儿如何能知祖母的意思,又见夏孜墨一直盯着她看,更觉六神无主,急忙迎上前来对着夏孜墨施了一礼,半垂着眼帘道:“世子爷还是快坐下吧!我家简陋比不得侯府,只怕世子爷不习惯吧!”
夏孜墨听嫣儿一说话,犹如梵音一般,急忙回身坐了下来:“有什么不惯的,都是一样的人家。”
那张氏最是个会见缝插针的人,见林氏还未给夏孜墨倒茶,便急忙使唤锦儿道:“快去给世子爷到了茶来。”
锦儿可不愿意让刘金莲去沏茶,她那样的又怎配给如此有身份的人端茶倒水!还未待刘金莲去倒茶,锦儿就已经去了桌上沏茶,口内还道:“世子爷爱喝淡茶还是浓茶?”
“都行,你随便倒来便是。”夏孜墨从不计较这些,尤其是在这里,有嫣儿陪在身边,就是喝白水又有何不可!
那张氏见锦儿抢在了前头,十分气恼,又回身瞪了一眼刘金莲,似是再怪她下手太晚。如此好的机会竟都没能把握住,倒叫那小蹄子占了先机。
张氏又瞅了一眼桌上,发现并未放果碟,这下可让她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