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总喜欢问掉水里先救谁那个问题一样,答案千奇百怪,可每一个被问的人总会在某个瞬间陷入莫大的纠结与痛苦中。
何所惜显然是被难住了。
一张清秀的脸憋得通红,许久之后才呐呐说了一声,“帮她。”
赵区区横了他一眼。
又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东西,玩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将煮好的粥盛在碗里,拿出一叠咸菜,开始吃早餐。
何所惜眼睛一亮,站起身,好奇的望着那叠咸菜,问道,“这是什么…..我可以吃吗?”
赵区区瞥了一眼他那华贵的衣服,心说大少爷这辈子可能还没尝过咸菜的味道。
真是…..可恨。
“不给,这是穷人吃的!”
何所惜的脸皮很厚,对于这种拒绝当作没听见,踏踏去一旁拿了个碗开始自己舀粥,小心翼翼的搅拌着咸菜。
赵区区翻了个白眼,“吃完记得洗婉!”
…….
顾肆与俊秀和尚的房间搭的很快,周围十几棵树都被糟蹋完了,借着那超凡脱俗的战斗力,一上午不到的时间,一座有些倾斜但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屋子就建成了。
顾肆喘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望着这座崭新的房子,眼里满满的归属感。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作的房子,虽然丑……但是好厉害啊!
俊秀和尚也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善哉。”
顾肆耳朵一痒,没好气的说道,“秃驴,你今天晚上敢在我耳旁念经,我抽不死你!”
俊秀和尚平淡的看着他,问道,“你有一天可以不画符吗?”
“哼,那不可能,师傅说了,这是咱们这一脉的看家本领。”
“是这样啊……”俊秀和尚了然一笑,随即说道,“那我若不念经,以后怎么去庙里骗香油钱?你不得体谅体谅我吗?”
他说的一本正经,若忽略那其中的含义,还以为他在说什么佛家奥义。
顾肆气的头顶冒烟,大喝一声,“秃驴,你竟然敢将我道门神符与你骗钱的经书相比?!”
“……”俊秀和尚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澄明。
“忒不要脸了!”
顾肆并指一划,空中气流波动,一道尖锐的风刃向俊秀和尚眼睑袭去。
“阿弥陀佛。”和尚念了句佛谒,周身浮现淡淡光晕,风刃散去。
“别闹了。”赵区区站在门口,望着顾肆,目光闪过一丝暖意。
这熟悉的招式,让她想起了不知所踪的瞎子。
顾肆对她也不似对和尚一般那么抵触,见她出来,像个孩子一般指着身侧的木屋,“看,怎么样?”
“很好。”赵区区点了点头。
顾肆笑的明朗,微黑的脸上浮现几分喜悦。
“我过来跟你们说三件事”,赵区区认真的看着俊秀和尚。
“不要上山,不要上山,不要上山。”
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她望着两人错愕的表情,欣慰的离开了。
………
很明显,违背这重要的事情的第一个人就是靳明月。
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玉白色衣衫多了许多血迹,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遇到了些事。
而在这个地方,能让他受伤的地方就只有一个。
赵区区望了他一眼,心下暗暗叹了口气。
屋内一阵静寂,夜晚,山林的风寒冷刺骨。
赵区区起身离开了木屋,临走前,望了一眼何所惜,拿出怀里的纸张,递给他,“若是出了事情,就将这张纸烧了。”
何所惜怔愣半天,看着手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纸,嘴角一抽。
顾肆凑过来,试探的摸了一下那张纸。
蓦然,整个屋子的温度上升许多。
何所惜猛地跳脚,顺便将纸往怀里一塞,警惕的看着顾肆。
“她将阵灵交给你了?!”
“什么阵灵?”何所惜不明所以。
顾肆斜了他一眼,“这屋子外边有一座阵你不知道吗?”
何所惜摇头。
“……..”
顾肆转过头,呲牙,不太想跟这个圈外人说话。
是了,屋子五个人,除了何所惜身上半无天赋灵气息外,其余几个都是修行界数一数二的翘楚。
就像学霸鄙视学渣一样,何所惜理所当然的受到鄙视了。
…….
夜晚的风吹过山丘,树木起伏不定,如同野兽的爪牙。
赵区区飞快的越过每一座小山丘,身上开始发热。
许久,她站在一座石碑前面。
“不虚。”
两个古老的字体呈现在她眼前,她脑海微微一震,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借着月光,她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字。石碑上的字体旁边出现了千万细密的纹路,如同蜘蛛网一般,紧紧的缠绕了她的每一根神经,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眼睛死死的望着那两个字,脑海中的白色光点飞速移动。
那些光点越来越清晰,直到幻化成千万条错综复杂的光线,光线繁密,最深处却似乎蕴藏着一个庞大的物体,那物体散发着比日光还要灿烈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闭上眼睛,可她还是没有闭上,她直直的迎了上去,目光刺痛无比。
最深处…..石碑最深处。
心里的执念越来越重,一抹金光从空中乍起,飞速的往石碑窜去,赵区区眼睛微微一眨,再睁开时,那些繁密的光线被金光压抑的灰暗,乘此,她随着金光向深处探去。
看见了。
她心头一喜,喉咙一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