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艾德莫若,他附过身吻了我一下。

“我们以后好好的。”艾德莫若说。

“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

“以后无论我多么令你生气,你不要像索菲亚小姐那样。”

“你怕死?”

“更怕你死。”艾德莫若伸手在我鬓角摸了一下,“我是一个多么忘恩负义的人,竟然庆幸不是你。”

我没有反驳艾德莫若话里的漏洞,也没有出声,闭上眼睛睡着后,我梦到了索菲亚,这是我自那天索菲亚死后第一次梦到她。她像以前那样坐着,用高傲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山雨……”

“索菲亚。”

“我来见你是因为好多事情我没交代。”

“你说!”我看着索菲亚,也有很多话要说,很多问题想要问一问。

“照顾好管家先生,我儿子黑豆,以及我的香草集团和玫瑰园,我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你好好对待这些人和我家族的骄傲!我对你最大的要求,就是能否请你在黑豆成人后将权利交出来?”

“我都答应你!”我说。

“我相信你!”索菲亚说完,就转身走了,我伸手去抓,最后只抓到空气。

从梦中醒来,卧室内的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小海已经去睡他的小床了,艾德莫若就睡在我身边,眉心紧皱,我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眼角有泪水落下来。显然他也正陷在梦境里,这个梦还不是一个好梦。

“……夫人,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索菲亚小姐。”艾德莫若用保加利亚语向索菲亚的母亲忏悔。

我没有叫醒他,只是伸手将他抱住,给他一点温暖,给我自己一点温暖。

艾德莫若被我的举动叫醒了,“小姐怎么醒了?”艾德莫若迷迷糊糊问。

“不知道。”我不打算说我做的梦。

“被我吵醒了?”艾德莫若说。

“没有那回事。”我正要调整姿势重新睡,艾德莫若大手一捞我滚入他的怀里。被他牢牢圈紧。

“我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小姐现在的想法跟我一样,索菲亚小姐虽然是自杀,但我们无法控制的责怪自己。觉得索菲亚小姐自杀跟我们有关。”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艾德莫若没有回答我,因为我们始终还是接受不了索菲亚已经死亡的事实。我们可以装不在乎,可内心已经被这件事打击到内里碎成一片片了。

第二天,公关部送来了葬礼的信息,我们正看着。手机响起,刚接听就被骂了。

难听的话,是周乾的母亲,间或能听见旁边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撺掇。

“会给你们补偿款,顺便你们也把补偿款给我们!”我毕竟在中国生活多年,方言还是能听懂的,尤其令我不齿的是,对方拐弯抹角的目的竟然是在衡量儿子的性命值多少钱。

“我们陪什么钱?”对方哭着问。

“你儿子在非洲试图谋杀索菲亚的事。”

对方气疯了,“杜山雨你是不是中国人?别人给你几个臭钱你就觉得自己真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吗?你就是汉-jian!”

“我现在就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我觉得我三观端正。”

对方更加歇斯底里,“难道我儿子死了白死吗?”

“索菲亚死了也是白死吗?”

“她是自己想死拉着我儿子一起死的。你看新闻了吗?”

“我当时就在现场!”我说。

“杜山雨,杜总裁,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死了,孙子也不在,你觉得我们老两口还能求什么?”

“会把钱给你,但是不要狮子大张口,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有一千种仿佛惩罚你们。”

“好,你给多少我们拿多少。你回国的时候会带着我们的孙子吗?我们想见见他。应该会跑了。”

身边父母听了,一阵同情,见我挂了电话有心上前劝几句。

“爸妈不要说了!”我开口打断,“我们不能再放松警惕。周乾一家都做了什么你们也看出来了吧?他们一家人都不值得一滴滴地信任!”

爸爸张张嘴最后没再说什么,我们继续校订葬礼的细节。原本打算请很多人过来,可是一个葬礼,那么多人不太好看,也跟我安静的主题不符。

葬礼的前两天,周乾被大使馆带去遣送回国了。一切恩怨都随着葬礼的开始结束了。索菲亚和周乾,各归各位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葬礼当天下着一点点雨,落在人身上很不舒服。艾德莫若和索菲亚已经大多数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有信仰的,场面不止安静还很肃穆,穿着很色衣服的众人,将花放在精致地棺材之上,然后棺材一点点落尽坑里,然后在神父的祝祷下,所有人渐渐离场。

有几个停下来跟我聊几句,一个法国人问:“香草集团的总裁杜山雨?”

“我英文名字也是索菲亚。”我说。

“中国人为什么很多都热衷吃动物的内脏?”

我拿眼看了他道:“你们法国人还喜欢吃鹅肝、鱼子酱呢!我至今没吃习惯,你们比我们中国人狠多了!”

法国人想了一会儿道:“有点道理。”

离开墓地,只见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都是来参加这场葬礼的,记者都是爬树站车顶拍照片。保安及工作人员维持秩序,疏散人群。在坐上车的那一刻我又回头看了看,觉得我们也许应该再等等,兴许……

最终车子驶离了墓地,回到城市里,对于索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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