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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怨鼠
听说程瑶要给人算命,姜沐阳禁不住好奇也一同随行。
在锦都酒楼的一个豪华包间里,周总向程瑶介绍了李闻夫妇。
李闻,42岁,妻子姜印红,40岁,两人来自同一个村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李闻从16岁开始到碎石厂打工,24岁和妻子买了一个旧碎石机开始自己创业,到后来的开办碎石厂,成立建筑公司,再到后来的地产大亨,夫妻两历经艰苦奋斗,终有今天的上亿资产,在众人眼中,是风光无限,志得意满。
但是,暗地里,夫妻两却有个愦憾,就是结婚二十年来四十多岁没有个孩子,这么大的家业没有人传承。其中的心酸和滋味一般人根本无法体会。
姜印红其实也不是天生没有生育能力,她已先后怀过五个孩子,都没有保住,怀的时间最长的那个己四个月,最短的一个多月,本来就难怀上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姜印红什么都不敢做,大部分时间,几乎都躺在床上不敢动,还有专职医生在旁坐镇,一家人再三小心,却仍然难以留住。
各大医院,各种专家,甚至偏方都尝试过。治疗的,滋补的各种汤药,也从不曾间断。一次次的满怀信心的尝试,又一次次的深深的失望。
眼看年龄越来越大,姜印红越来越难怀上,希望越来越渺茫,姜印红也曾劝李闻离婚后重新找个年轻的生一个,但李闻重情重义,是个真汉子,他死活不离,说没有妻子的相伴扶持,就没有他李闻的今天,糟糠之妻不可弃。
李闻的这个心头隐患,在朋友圈中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周全就向李闻推荐了程瑶。
李闻夫妇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以前也曾请各种相术风水大师看过。改过门向,甚至迁过祖坟,都无济于事。这次是看在周全的面子上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
看得出,李闻夫妻两看到周全嘴里神乎其神的人,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一脸的稚气未脱,除了那双黑白分明,清澈澄静无邪的眼睛令人难忘,活脱脱就是个中学生。看在周全这个朋友的面子嘴上不说,但心里好像已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在他们讲述的时候,程瑶就仔细打量他们夫妻俩,李闻长得精壮结实,身体强健。乍一看外表好似憨厚敦实的样子,实则精明强干。机敏灵巧。
姜印红则肥胖过度,一看就是补得太多却适得其反,不但身体没有补好,反而深受其害,大量补品在体内堆积,没有被充分吸收,却催胖了身体,使身体正常的功能紊乱,免疫力下降,身体越补越每况愈下,越是这样,越发拼命汤汤药药的灌,这样不断地恶性循环。再加上保姆医生一大堆在旁小心侍候着,每天四体不勤,就算是一个正常普通饮食的人也会变得虚浮无力,久而久之,身体虚弱乏力。到医院检查,各项指标正常,却总是精神不济,稍一动,便心慌气短,身疲乏力。看似很胖,却一副病秧秧的样子。
李闻见程瑶听完他们的讲述后长久地沉默不语,便说:“人生哪儿没有缺憾,老天爷总共就给你那么多,你这方面拥有的多了,必定在另一方面拥有的就少了。哪能事事如意。”
“是我自己没有福气消受这样的好日子,是我拖累了他。”姜印红自怨自艾地说。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没有福气怎么会能够碰到李叔叔这样能干又疼爱老婆的好男人,别说像他这样有钱的钻石王老五,就是一般的小老百姓,有几个能做到像这样始终如一、不离不弃的。”程瑶安慰道。
“我宁可他在外面找小/三,包二/奶,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我也少些亏欠。他越待我好,我越心里愧得慌。”姜印红叹息着说。
“也不是她的错,只怪当年我们年轻时只知道拼命赚钱,不知道爱惜身体,她怀孕了还没日没夜地拼命干活,结果孩子掉了,以为还年轻,会再有的,后来却成了习惯性的流产。这些年为这事她也没少受罪,天天把药当饭吃,还为此自杀过。你们说我能因为没有孩子就弃他而去,另寻新欢吗?这样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听过太多发迹以后就抛弃糠糟之妻的负心汉,程瑶见李闻这么情深义重的男人,心中实在感动和钦佩,而且林印红的心情,作为女人,程瑶也非常理解她的苦衷。
周全也说:“程瑶,看看他们在相术风水上有什么问题。”
程瑶对姜印红说:“阿姨,在二十多年前,你是不是打伤过一只老鼠?”
“老鼠?”姜印红凝眉回想着。
“就是一只肚子很大的,怀着孕的老鼠。”程瑶提醒着说。
姜印红仔细回忆了一下,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慌失措起来。她喃喃自语地说:“难道这就是报应。”
“怎么了?你真的打伤过一只怀孕的老鼠了吗?”姜沐阳好奇地问。
姜印红点头说:“对,那是我十六岁那年的春末初夏时节,过完了一个长长的,寒冷的冬天,终于可以脱下厚厚的棉衣,换上轻巧的夏装。我的换季衣服都是放在阁楼上的一个木箱子里,那天我去阁楼翻找换季衣服,却赫然发现木箱里有一只大老鼠,奇怪的是它见了我不逃也不躲,就那么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下意识地随手拿起旁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