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羽菲随着白虎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赫王府侍卫的追踪,逃到都城无人的暗巷内时,内心深处仍是惧怕黑暗的羽菲,在呼吸困难的同时,不禁发起了颤。
“嗷唔?”
本密切关注追兵的白虎,在感受到靠着自己的羽菲的变化后,金色的虎目眨了一下,忆及一年前初次绑架羽菲,她在夜晚里的丝丝转变,。
再回想了下,云音汇报给自己的关于羽菲夜里,厢房内都要放着夜明珠,点着烛火的情况。
原来,她竟是害怕黑暗成如此地步?
所以那次,当他重伤变身成白虎,记忆混乱被亦尘掩藏在南雀国养伤,听见她悠扬的琴音,而逃离了看守来到她身边,那几晚她皆是要以夜明珠照明,紧紧靠在自己身边,才能安然入睡。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了坚毅远胜于男子的她,会惧怕于这普通的黑暗?
而在那些他没伴在她身边的日子里,这个一脸娇巧此时已是惧怕不已,却又强制镇定的女子,她又是如何度过那些难熬的日子的呢?
突然间,此时身为白虎的苍轩炎烨,非常想知道羽菲的过去,只因这个女子是他认定的,要伴在他身边一生的伴侣。
所以霸道的,已不知如何获得佳人心,只知强取豪夺的炎烨,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只怕此时他早已变为人身,逼问着羽菲过去的种种了。
“大人,这里没有刺客。”
“大人,这里也没有刺客的踪迹。”
——
“换个地方,你们给我搜仔细了!”
“是!”
那些追捕羽菲和炎烨的侍卫们,在搜索无果后,便朝着下个巷子而去,而没了顾忌的炎烨,则是在发现侍卫们的离开后,便变回了本尊,扶起了在一旁强自撑着的羽菲。
“你,”
虽是难受得快晕厥了过去,但当察觉出自己靠着的毛茸茸物体转变为光滑的肌理后,羽菲的心顿时震了一下。
它又变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黑夜的话,那她岂不是看光光了,他怎么就一点不害臊呢——
如果此时心中记挂着羽菲状态的苍轩炎烨得知她脑中所想的话,就算是自己认定的人,只怕他也会青筋爆起的摇晃着羽菲,问问她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竟然在这个非常时期还关切着他着衣没着衣的问题。
炎烨卷翘的睫毛忽闪了下,对羽菲的欲言又止不解地问道:“怎么?难道你还看得清?”
她不是已经难受得快晕过去了吗?这还有闲情意致来研究他究竟穿没穿衣服了?
“云亦尘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忽视心头的别扭,羽菲深吸一口气,关心起了云亦尘如今在赫王府的处境。
为什么方才云亦尘会说他们中计了,明明她也是今晚才决定去赫王府见雅王妃的,谁又能这么早地就定下针对他们的计谋呢?
“亦尘会解决的!”
眼见羽菲将注意力给转向了自幼成长的同伴云亦尘身上,炎烨的心底无端升起了一股闷气,所以在回答羽菲这个问题时,语气不由都比平时重了些,而他的反常也引起了羽菲的侧目。
这人脾气怎么老是这么大啊,就连对着自己的同伴都如此……
“苍轩炎烨,你要干嘛?”
本来心底还在非议的羽菲,没想到她才一晃神的时间,那个喜怒无常的高大男子就将手伸向她的身上,并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她夜行衣的外衫给脱了下来。
“难道你打算让我光着身子,带你回倚舞楼?”
挑挑眉,炎烨套上外衫的动作却没一丝停顿,虽然他是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但可还没变、态到需要光着身子四处展现的地步,和东楚国的某人完全不一样!
……
对着炎烨非常人所能及的气势,如今虚弱地只想快点回到光亮处,回到倚舞楼整理思绪的羽菲,撇了撇嘴,将想反驳的话给咽了回去。
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她似乎从来就没占过便宜,而武力方面又不及他的自己,此时还是别再与他进行口舌之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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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云公子呢?”
“小姐,您没事吧?”
“小羽,你有没有受伤?”
当羽菲在炎烨的强制要求下,被他运用着轻功,抱着回到倚舞楼的内院,来到自己的厢房时,就见到了三个焦急不已,并且同时出声关切她的嗓音。
“伶夫人,此时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自己去赫王府的事,云音她们三人是知道的,可为何在这天明之际,已嫁那边的伶雅,此时却突然出现倚舞楼她的住处,而也知情的云音她们却没有将她给赶出去?
“五爷,还请您原谅当日伶雅的爱莫能助,深夜来访只为昨夜赫王府遇刺之事甚是严重,所以伶雅才会厚颜前来楼里,就为了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还请五爷深思!”
一见羽菲比以前更为冷淡的表情,和无感情的语调,伶雅心里有数地苦笑了下。
当日选择帮文素素时,她就应该料到今日的结果了,只是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今日之事,羽菲对她的不信任,她全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哦,赫王府发生什么事了?”
羽菲虽然惊讶于伶雅会说到关于赫王府的事,但一想到还不知现在有没有脱困的云亦尘,和他口中所说的“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