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很好,贱丫头,你现在别给我甩任何花招,乖乖地走过来,要不然,哼!”眼见羽菲这么听话,三当家心里一阵快意,这贱丫头的武乐虽厉害,可没了那破琴,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翻腾出他的手掌心。
羽菲对着脸上血迹模糊,眼角含泪的欧梅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刺激身后的男人了。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她又怎么会扔开火凤琴,只身朝着欧梅身后那个明显不打算放她们,一定要她们命的恶徒走去,可现在这情况,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办法。
她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欧梅受伤,看着这个内心与母亲如此相似的妇人,再受更多的伤害。
已经发生的她已无力改变,记忆里悲泣的女人,淫秽的邪笑,斑斑的血迹,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一切的一切,这些恶梦的来源,令她恐惧的黑暗,窒息的源头,羽菲不愿让这不幸再扩大。
在这个没有归属感的世界,羽菲第一次这么热切地期盼为欧梅做些什么,就算改变不了她的过去,她也要救出欧梅。或许,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坚强的妇人,能做到母亲无法实现的未来。
那么在这个阴郁妇人的身上,她或许能找到丝丝慰藉,在梦里也能幻想着母亲是这般坚强地活着,虽然不能再次获得幸福,可她却还能与母亲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
“三当家,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你还害怕地不敢放开梅替代吗?”羽菲摆摆两手空空的纤纤柔荑,眼含鄙夷,语带不屑地试图激怒着在欧梅身后的三当家。
当羽菲扔开火凤琴的时候,三当家就放下了心底的防备,这会明明是他占尽优势,可羽菲却还这么刺激他,这对一向目中无人的三当家而言,可是很大的屈辱。
只见三当家二话不说地就将欧梅给推开,手里的长剑更是无情地就朝着羽菲心脏处刺去,那速度、那剑势,是不懂武功的羽菲怎么也躲不开的阵仗。
眼见长剑就快触及自己的身体,羽菲鄙夷三当家的表情陡然一变,深入骨髓的哀痛浸入眼底,脸上悲恸不明地展露笑颜,缓缓伸出泛着赤褐色光芒的右手,如电影里的慢动作般生生将三当家的长剑给夹在两指之间,最后,长剑骤然而断!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三当家拿回已被羽菲不知用何手法断去三分之一的长剑,退了两步,眼带恐惧地看着她还泛着赤褐色光芒的右手。
他在江湖混迹这么多看,从来没听过有人能从指尖放出火光来,这个贱丫头会武乐就算了,怎么还会如此诡异的招数?
是啊,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羽菲无神地看着指尖那越来越旺盛的赤褐色光芒,眼底一片清明的痛苦。
她究竟算什么人!什么人会害得母亲被人污辱践踏,会害得胞妹要被人诛杀!
她所拥有的与生俱来的,被胞妹羡慕,被母亲期待的,被家族引以为傲的能力,为什么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不了,为什么不能对付除却非人类以外的物种,以致连累了母亲、拖累了胞妹,毁了她本该美好的一生!
这个能力不能对付人类么?
“三当家,你见过鬼吗?”羽菲满目凄切地面向那个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男人,语带嘲弄地将右手的光芒逼近他眼前。
“贱丫,丫头,你想做什么?”三当家徒然地将断剑横在胸前,希望这样能阻挡一脸讽刺之意,并眼带狂乱地向自己走来的羽菲。
被推搪到一边的欧梅在见羽菲折断三当家的长剑后,本是一脸喜意,可再看羽菲那有些疯狂的眼神时,欧梅心里顿时噔地跳了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蔓延开来,“小羽,你在做什么?”
眼见羽菲似疯癫的状态,三当家在渐渐后退的同时一咬牙,决定不能放过面前这个贱丫头,如果不是她,他们浮云堡也不会被毁,就算是死,也要拉这个贱丫头陪葬!
于是在羽菲的失去自我,三当家的有意为之,欧梅的不能动弹时。羽菲右手诡异地操纵着一团赤褐色的光芒,被三当家渐渐引到了绝壁处,而欧梅已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只能呆愣在原地。
“贱丫头,就拿你的命来给浮云堡陪葬吧!”
“吼吼吼”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当三当家不要命地拉着羽菲的左手向身后的绝壁纵身跳下时,隐身在暗处,却一直没等到羽菲指令的白虎也急急跑了过来,情急之下竟是张开大口朝羽菲的右臂咬去,可错位之下却是将羽菲那带着诡异赤褐色光芒的右手给含进了嘴里。
此时坐在地上惊恐不已的欧梅,只见咬着羽菲右手的白虎突然浑身上下散发出银色的光芒,在三当家的拉扯下,羽菲和白虎皆不由自主地向着绝壁落下。
而那阵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的光芒,也随着白虎与羽菲的坠崖,一起消失在了绝壁处。
“小羽!”
欧梅反应过来后,虽然心知肯定来不及救羽菲,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冲向了绝壁处。朝着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阵阵寒风吹来的崖底大喊着。
而好不容易才清除掉附近匪贼,正准备去找羽菲的右护军在听见这一声心慌意乱的狂喊后,暗觉不妙地就赶紧朝着声源处跑,当看见在绝壁处已经哭成泪人般,且觉得眼熟的欧梅后,心底暗叫不好。
这不是刚才和苏军师一起站在吊桥中间的妇人吗?难道!
“告诉我,羽菲没有掉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