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为三皇子而来。小闲想起叶启说的伍氏的话,噗嗤一声笑,又觉失态,忙收敛心神,道:“这个,倒不曾听过。”
皇家把消息瞒得好紧,却不知伍氏知不知道自己曾与王妃之尊擦身而过呢?
宋十七娘佯怒道:“我很可笑么?”
“没有没有。”小闲忙道:“我是想起另一桩事来,姐姐勿怪。”
宋十七娘脸色稍霁,道:“我就说嘛。妹妹并不是这样的人。”
小闲道:“还真没听说三皇子订过亲。不过,也许我消息有误。”
也有可能订了亲,只是小闲不知道。
宋十七娘眼睛亮晶晶的,道:“郑国公府深得陛下看重。可不是我们这些三等勋贵能比,所以消息通透些。家母一直希望我能嫁个好夫婿,却不知谁是我的良缘。”
怂恿小闲去请乐氏出面为她说媒原是她设计好的一环,要不然,她又何必纡尊降贵。跑这一趟。
小闲装傻,道:“梁国公府不是名声显扬么?怎么……”
宋十七娘开始大倒苦水:“哎呀,你是不知道……”
小闲不想知道。她自己麻烦一大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好容易听宋十七娘倾诉完,小闲为难地道:“三皇子是陛下长子,照理说,眼界应该很高。姐姐美若天仙,又是名门之后,与三皇子倒是良配。只是,我地位低微。与义母又隔着一层,倒不好为姐姐说话。”
“你看,谁能说得上话呢?”宋十七娘忙道。
小闲蹙眉想了半天,道:“姐姐该与令堂商议才是。”
宋十七娘便叹气,道:“家母也只逢年过节才得以进宫,进宫后也不得与太后、皇后说得上话,不过随着众人参拜罢了。”
要不是梁国公府落魄到此地步,她何必抛头露脸搏名声呢。
小闲只是为难地看她,并不说话。
看看近午,宋十七娘不得不留下多多走动的话。告辞离去。
小闲与袖袖闲话,道:“太后必定把勋贵人家适龄的姑娘都过了一遍,既然觉得她不适合,自然有不适合的道理。知道内情的人,谁会去触这个霉头?”
袖袖皱了皱小鼻子,道:“她好势利,要是我,也不要她。”
一句话把小闲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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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把柳慎带到卢国公府的门房,把他丢在那儿。便走得不见人影。
柳慎一直在门房等着,眼看太阳越升越高,门子们开始吃午饭,他又饿又渴,只有干瞪眼的份。
太阳从正中开始西斜,还是没人来叫他。
他实在坐不住了,只好问一个胖胖的门子:“小哥,请问国公爷唤我何事?”
胖门子瞪眼道:“我哪里知道?国公爷刚才出门去了,你为何不问他?”
柳慎大吃一惊,道:“国公爷出门了?”
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他并没有看到一个蟒袍玉带的人骑马出去啊。
胖门子翻了翻白眼,道:“是啊,半个时辰前,一辆挂湘妃竹帘儿的马车驶出府去,车侧不就是我们府的标记么?”
柳慎傻了眼,他哪里记得什么标记。不过半个时辰前倒是有一辆豪华马车驶出去。
“那国公爷唤我来,有什么事?”
胖门子道:“不知道。你去门外坐着等吧。”
连国公爷都不愿搭理的人,门房可是不收留的。他毫不留情把柳慎赶了出去。
柳慎无奈,只好步出门房,来到大门前的台阶上。
“喂喂喂,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一边站去。”胖门子喝道。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依然没人理他。柳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禁左右为难。
“柳大人?你怎么在这儿?”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美少年勒马在他面前道,随即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