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道:“干好你的活就是了,主子吃不吃,是主子的事。”
“话不是这样说,”孙大娘笑得又甜又亲切,道:“既然得主子看重,自然不能辜负了主子的恩情。十郎君要是吃不到合心意的粥,怎么能安心进学呢。”
这会儿求她来了,早干什么去?当她是那起软柿子,想捏就捏吗?
赵嬷嬷当场拉下脸,道:“既然你连一锅粥都做不好,那就做你会做的吧。”
孙大娘只是冷笑。
腊肉站在她身后,看赵嬷嬷走远,捅了捅孙大娘的手臂,道:“要不,去回一下夫人?”
孙大娘道:“用不着。”
在府里八年,她好歹经营了一些人脉,姓赵的再嚣张,也不能一手遮天。
一众人等正吃早饭,几个仆妇走来,当先一人道:“孙氏,汪嬷嬷指派你去浆洗房。”
所有人都怔住了,齐齐望向呆若木鸡的孙大娘。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把她贬去浆洗房,谁来给十郎君熬粥?
孙大娘脑子全乱了。
腊肉大吃一惊之余,仗着是府里的家生子儿,大着胆子道:“这位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孙大娘会被贬去浆洗房?”
寒冬十月,天天洗那些厚衣服,哪里是在厨房做些轻松活计能比的?
仆妇面无表情道:“这个不知,上头吩咐下来,我等只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