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揉揉脑袋，秦妈妈眉开眼笑，“相信你，没错的，蝶儿的确是有这方面的资质。”骗了她们叫蝶儿，真心不想她们侮辱了巧巧与自己的名字。既然进了这里，姑娘们多半会被改名。还不如换个庸脂俗粉气息略重一些的。
你没说话。被她如此夸赞，你可一点不觉得是什么好词语。抬头看见对面屋子里出来的人影，你随口问道。“那轻舞与飞扬呢？”
轻舞飞扬，真是两个好名字，听了就让人可以联想其灵巧的踩在舞台上，翩跹起舞的优美姿态。
秦妈妈的安抚心。实在是太过明显，摇了摇手。“哪里，轻舞和飞扬已经如此了，没有更深的造诣，接下来。当然是要看你的了。”
轻按眉心，秦妈妈的话，是万万信不得的。想必她对在这里屈服的每一个女孩子，都说过类似的语言。
轻舞飞扬的容貌姿态摆在那里。想要超过，除非九天仙女下凡，以其仙家气质，方可略胜一筹。
拿起桌上的扇子在手里把玩，秦妈妈还是讨好的模样，你略带小忧伤，“可是她们会跳舞，有属于自己的绝活，你什么都不会……”
摊开双手，你摆了摆，明显是想要她再“培养”你一下，只是秦妈妈哪肯做赔本的买卖，一口咬定了不用，“你都已经把牌子挂到了外面去，如今你要下来，你去哪儿找人？是那个哭哭啼啼的文巧，还是不懂事的玉儿呢？”
脑海里闪过文巧的倒霉脸，以及玉儿那无辜的小脑袋，终究还是不忍心。
想了想，你缓缓开口提议道，“既然秦妈妈坚持，那你就去吧，只是你有一点要求，出场方式要特别！”
秦妈妈是风月老手，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连答应说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只是她的办法，却不是你的办法。
于是长安城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妓院门口，青天白日下，搭起了台子。只是四外都围着丝布，看不清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只能从帘子上映出的影子，面前辨识里面曼妙的身躯。
“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接你开放，小而白，洁而亮。向你快乐的摇晃，白雪般的花儿愿你芬芳永远开花生长。雪绒花，雪绒花，永远祝福你家乡。”大学时代里，好歹自己也参加过几次文艺活动，勉强的伸伸胳膊，踢踢腿，还可以。
而且有了帘子，一切都是那么的若隐若现，给人以浮想联翩的感觉，倒是帮了你不少的忙。
人们站在外面听得里面声音犹如天籁，舞步轻盈活灵。却不知，里面的人，为了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几乎要累的断气。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好不容易唱了三遍，可以收工，没想到反响却是极为热烈的，你在帘子后面又摆了几个妖娆的姿态，就跳回中心的隔断里，大大的箱子躲在里面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效果还是要做到位。
一瞬间，四周的帘子全部落下，人群一拥而上，只是舞台中心，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人群里渐渐躁动，“咦，人呢？莫不是你刚刚眼花了？”
“你傻了，若是眼花，这大白天，还能一起花？依你看，咱们是遇见仙子下凡了，如今这位仙女是回到天上去了。”
秦妈妈适时的出现，打断了人群中的谈论，大声招呼着。“什么仙女下凡，那是你的女儿小蝶，不过是才露出个影子，就惊艳了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若是看了真人……”
说着，便低头遮着脸面，“咯咯”声笑。
众人听她如此一说，纷纷闵百过来，“哎，秦妈妈有这等好女儿，为何现在才让她现身，还不叫出来，让你们见一见啊！”
“哎哟，你急什么？今晚呢，在这里有一场竞价，你女儿的第一次，老规矩，价高者得！”
“那起价是多少啊？”
“你们也看见了那身段，起码不能低于轻舞与飞扬吧！”
“切，这根本就是抢劫吗？而且你这女儿你们还没见到真面目，谁知道是不是个丑八怪啊！”
秦妈妈横眉冷对。“哼哼，你要是害怕这点的话，大可不必花银子来寻姑娘，你秦妈妈的女儿，又岂是你这种人肖想的~”
吩咐了人拆了台子，工具一件一件的被抬了回去—自然还有你这个“箱子”。
有了先前经验的演出，以及后面秦妈妈的翻脸。人群之中，倒是除了不少的话题，你故意在帘子附近洒了不少小糖块。
那本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零食，虽然现在不喜欢了，可乔妈总是习惯性的往你的怀里塞，久而久之，你已习惯这种味道一直跟着你，好像是妈妈的爱一样。
即便是给玉儿巴豆粉的时候，你也没舍得把它们扔掉，只是现在是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不好好把握，后果不堪设想。
四周散落的碎块，大家都以为是你在跳舞时，故意不只的场景，没有人发现，秦妈妈也没看出来。不然这会儿早就来找你了。
她刚刚是来了一趟，但只是为了送几件衣服，只说晚上好好打扮。先前的小丫头被换掉，玉儿晃动的小脑袋来到你身边笑嘻嘻，趁着没人的空档，她环上你的腰，嬉笑，“哥哥，你好厉害，你第一次见男人扮女子扮的如此像的。”
这般的死心塌地，真是不知道该哭或笑好了。
紧张的戳了戳手，你把手指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