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婿究竟是城府太深，还是真的对耀华无比喜爱到不计较言语冲撞了呢？这是耀枫和耀松不约而同想到的。
“两位兄长，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我两家如今已结成两姓之好，而且我又是两位的嫡亲妹夫……你们刚刚所说的话岂不是把自己也囊括进去了吗？”
“啊？”耀枫和耀松不愧是一母同胞，此时的表情动作都是完全一致的——目光呆滞，张大嘴巴，可见口水将溢未溢，双手握拳放在茶杯的两侧，似乎要拿起茶杯喝口茶缓解一下被打击的情绪，可惜握成拳头的手没办法平稳的拿起杯子……
“两位兄长？三哥！七哥！”志仁伸手在两人面前晃晃，生怕两人除了什么毛病——志仁可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场面，难免担心两位舅哥要是出了什么毛病，耀华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嗯？”还是耀枫虚长几岁，吃的盐、走的路都比耀松多，也比耀松先恢复的精神。“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思考一些重大的人生感悟！”语罢，难得的耀枫红了脸。
志仁点点头表示理解，内心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那……七哥这样？”
“没事儿！小七也突然有了重要的生活感悟，现在陷入了深思……”
“哦！”志仁点点头，“那……要不要那个杯子帮七哥接一下口水？或者拿帕子擦擦？”志仁有坏心思的问道。
“呃……”耀枫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啊？什么杯子？什么帕子？”耀松清醒了过来。
“没什么！”志仁没有继续说下去，又不是敌人，可不能把人气着……
“哦！”耀松刚刚口头上吃了亏，不敢再说什么贬低志仁或者陆家的话了。
“虽说你们陆家有成国公的爵位，不过传到这辈也不过四代，所以可能对一些年久的氏族对子女的教导不太了解！”耀枫没有再给耀松出言的机会，明显说话水准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占不到便宜不如真诚点儿说话。
“在各大家族中，嫡系是主干，旁系是枝叶。旁系子弟是嫡系子弟的踏脚板，有利益时他们要为家族谋得利益，甚至允许不择手段，有害是直接被无情抛弃，算是‘弃车保帅’。而大家族的女子就是个陪衬的物件！”
听到此处，志仁的眉头越皱越紧了，耀华是不是也被如此对待、教导的？
“旁系和庶出的女子好些的嫁做正室，更多的是给人做妾，或者直接当做礼物送了人……嫡系的女子多数是各大家族通过联姻建立合作关系的筹码，说得好听点儿是嫁入氏族做了正妻，本质上就是家族谋划最大利益的工具！”耀枫说的直白，语气中还带有不自知的愤恨和鄙夷不屑。
“知道这些女子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什么吗？为了家族不惜一切，家族利益至高无上！”耀枫暂时停顿住了，感觉自己的心绪有些过于激动了。再看志仁，这家伙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哼！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得到的好处不丢人吗？让女人的牺牲壮大的家族能不树倒屋塌嘛！”耀松则是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那么……你们也是这样看待女子的？也是这样看待耀华的？”志仁语调没有起伏，但是就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说什么？”耀松激动了，“耀华是我们全家的心头宝！你竟然敢这样想我们！”拍桌而起，义愤填膺。
志仁没有搭话，扫了耀松一眼，又直直的盯着耀枫的眼睛，好像再等耀枫的回答。
耀枫无奈一笑，“我刚刚说的是大家族普遍对女子的态度……说这些是告诉你包括耀华在内，所有的大家族的女子这样被教导的，所以她们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娘家的一切，可能不是出于本意，但是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看着志仁还是平淡的没有缓和的表情，耀枫又忙解释道，“我们这一房只有耀华一个女儿，又是最小的孩子，所以父母和我们兄弟二人都是极为宠爱的，根本舍不得将她作为筹码或者工具什么的！你应该也发现了，耀华非常聪敏，而且对政事敏感度很高，自小又是长在祖母身边，等父母在外地任职期满回京述职的时候发现耀华已经被祖母教育成那个样子了！可以说耀华简直是祖母的翻版，跟祖母一样抱着家族至上的想法！”
耀枫看着志仁总算有了表情，暗松了一口气。
志仁皱紧了眉，家族之上？那就是不要个人的情感和思想，牺牲一切为了家族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氏族都是这样对待女孩儿的？
“不过呢！”耀松积极插言了，“我们这次回来，特别是近段时间，我们发现耀华变了！好像整个人都缓和了！不像以前把自己绷得紧紧的，总是想着家族如何如何的！三哥，你说是不是？”
“嗯！确实如此！”耀枫想了想，“耀华的笑容多了，而且都是真心的笑容。不像以前笑的假假的，每次见着都以为见着大族宗妇了！”
“真的？”志仁有些得意了，这都归功于自己与耀华的良好感情互动呢！
“嗯！”王家两兄弟齐齐点头。
“言归正传！别以为说了这么多我就忘了找你们过来的目的！”志仁心在臭屁了，面上还是比较正经的，“以前的如何，我不计较，那时候耀华毕竟还不是我媳妇。以后……你们记住，耀华是我媳妇，是陆家的人！别王家什么乱七八槽的事儿都来打扰耀华！当然啦！该尽的孝心我和耀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