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纯无奈又好笑的听着李浩然似是而非的乱段,再看看位列两班的众大臣也都是或哭笑不得或幸灾乐祸的样子,特别是御史台的张大人更是满脸不忿的样子,陆国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t
“张大人,不知您对李浩然李大人的说有何见解啊?在下知道张大人向来秉公处事、正直无私,想必您对李大人所说的事情有着更深刻的见解!”随即陆正纯向着圣上再施一礼,“皇上,李大人讲述的事情要是由微臣来解释会让人有辩解的感觉,不如先让公认的最正直的御史张大人先来说说看法……您看?”
李浩然在一旁听了陆正纯的话,暗道一声好狡猾的成国公。陆正纯不正面解释自己对他的质疑,反而抬出御史评断,而自己之前的逾越举动可以说已经得罪了御史台的众位御史大人,此番他们肯定不会向着自己说话了!
圣上也觉得今日的李浩然真是有失水准,不止找些牵强的理由参奏成国公,还间接得罪了御史台的众位御史……摆摆手,看着用渴望发言的眼神瞄着自己的张自清,“嗯,张大人有何见解尽管将来听听!”
“微臣领命!”张大人出列施礼后看向了李浩然,“李大人,在下听说您母亲寿宴当日发生的事情也是深表同情的,但是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说,今日您参陆公爷确是有几处不合理之处”张自清转而向陆正纯拱了拱手,“陆府到现今已是承袭了四代成国公的爵位,而陆府的声望也是众所周知的,这样的人家突然变得“趋炎附势”这可能吗?只是因为送给李大人母亲的寿礼多了三层?难道就不能因为是陆公爷觉得李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所以有心结交才加重了寿礼吗?这个在京中也算是交往的惯例了!李大人不知道吗?”
张自清一拍自己的额头,“对了,李大人多年在外任官,不熟悉京中的一些规矩也是正常的!”
张自清微笑的看着李浩然,“再说寿宴上发生的问题,既然是由食物引起的,那么是因为食物存放不当?还是寿宴配菜不合适?甚或是其他原因?不知道李大人有详查否?”张自清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似思索似苦恼的道,“寿宴第二日一早就找上了陆府,向来没什么时间仔细调查吧?”张自清以求教的姿态望向李浩然,“就不知道李大人是如何思考这个问题的呢?”
“再说李府管家被撵的问题……咳,这个事情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下官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劝您一句,还是问先打听清楚您府上的这位管家的人品吧!”张自清摇摇头,心里暗道,老百姓都说一家好不好端看管家人品好不好,这话还真没错,就李府那位管家没给李大人招灾惹祸就烧高香了!
陆正纯一句话都没向李浩然解释,只凭借张自清张大人之口就将李浩然参奏的事项一一驳倒了,让李浩然胸口的那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失策啊失策,李浩然内心默默念叨着,没想到陆正纯行事如此滴水不漏,原是因为看出圣上对陆家有几分忌惮又不得不启用之意,便想着借此次的事情让世人知道陆、李两府不睦,也算为将来铺路。可现在陆、李两府不睦的事情可能大家都知道了,但是李大人的声望和形象却有了不良影响,特别是张自清的这番话会让大家觉得户部尚书与御史之间关系不佳,且李大人是土豹子不懂京城规矩……
“圣上……”李浩然哭丧着脸,委委屈屈又满面羞愧的望着万岁爷,“微臣嘴笨,只会低头做事,想事情也是单纯直接,要是有不对之处还请皇上及各位同僚指正……”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现李浩然竟然有扮演被欺负的小媳妇的潜力,圣上觉得很头疼,启用李浩然做户部尚书是不是一招坏棋呢?
李浩然知道过了今日自己一直强劲的风头算是过去了,以后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些事情了!圣宠太隆也不是好事啊,那么多人关注着、巴结着,想做点儿实事都得缩手缩脚的,实在是不爽。不过想想回到家中面对母亲和妻子会发生的事情,李浩然头都大了,但是今日却不得不为啊……
李浩然感叹陆家几代人经营出来的形象可谓是深入人心啊,只凭自己这个正当红的正一品户部尚书的参本都没有让陆正纯有一丝损伤,也难怪圣上会对陆家心存忌惮了。
陆正纯用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进李浩然的眼中,这位李大人能官居一品必然是不简单的,今天的大失水准恐怕是有意为之吧!陆正纯又悄悄的觑了眼不停按着太阳穴的圣上,是不是圣上授意呢?
李浩然参奏陆正纯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这两位每次在朝堂相遇都要横眉冷对,确切的说是李浩然不给陆正纯好脸色,让圣上头疼了好久,也让大臣们看足了好戏……
这几天孟晴在府中坐卧行走都将头压的低低的,市井的流言都已经流窜到府中了。孟晴对陆、李两府因为寿礼的问题反目深感自责,想当初还以为自己的任务很简单呢,又想着母亲管家这么多年经验丰富,母亲的意见肯定是对的,结果……孟晴是又悔又恨的!
最近几天孟氏见着孟晴就头疼,孟晴这丫头抗打击能力怎么这么差啊,多大点儿事儿啊,就这样灰心丧气的……再看看一向散淡的韩璐,虽然刚接任务的时候热血上头,积极的跑去学做点心,结果几天过后热情退却,又开始养花弄草了。就连寿礼中的点心出问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