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邪在轩辕面前笑出声来的时候,温苏苏的的确确的是愣住了,这哪里只是“不惧怕”的程度,在轩辕天生而来的如此强大的压迫力面前,司徒邪竟然还可以摆出这样一张满是嘲讽的脸来,如果现在还和她说他没开外挂,那么温苏苏时打死也不会信的,只不过需要疑惑的是他这外挂究竟是打哪儿而来,不过就眼下的情报集合起来看的话,除了花千树这个最有可能和轩辕了解他一样同样如此了解轩辕的家伙做出的手脚,温苏苏根本不用做第二人想。只是她醒悟的实在是太晚,如今回想起来,除了能从花千树曾经编造出的那些所谓的“任务”之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之外,真要将他所做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从中分析出他整体布下这棋局的思路的话,对于从前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他的温苏苏来说,这难度就实在有些太大了。
有些无解的问题,温苏苏还寄希望于能在唤出轩辕的魂魄之后可以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只不过此时虽然这么误打误撞的真的迎来了轩辕重生的这一刻,可现在却并不是什么问话的好时机,所以温苏苏虽然并不能全部理解轩辕所说的这些话,而对于司徒邪竟然可以丝毫不受影响的站在轩辕面前继续维持自己的气场的原因也不尽清楚,但她还是选择退开一旁在此刻做个配角,先看清楚事情发展的方向,再作打算。
“如何可笑?”虽然司徒邪的态度着实已经称得上是可恶,但是经历早已超过十万年的轩辕还不至于被这样小小的恶劣态度就被激怒,所以轩辕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对于司徒邪一步一步的缩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如此淡然的反问他,似乎司徒邪刚刚那一声笑的缘故她真的不明白一样。温苏苏在一旁参观,也只能是心下赞叹。这真正的大神级人物果然是他们这帮凡人无法相提并论的,仅仅是口舌之上都不肯落于下风半步,看司徒邪这一滞的反应,显然是根本没想到轩辕居然会将他的嘲笑照单全收,还这么认真地反问他究竟哪里可笑。
“一切如同十万年前一样?仅仅是这一句话,还不够可笑?”司徒邪总是极为灿烂的笑意忽然在他那等级颇高的面容上收敛了许多,他一旦露出这样不常见的表情,就证明这个总是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的变态天魔已经认真起来了,不过即使是与司徒邪打过许多次交道的温苏苏,所见过他这样的状态也是一只手数过来都富裕的。而在她的印象之中司徒邪不笑的时候,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都已经甚至不能用棘手来形容了。看着轩辕。司徒邪与她针锋相对的气势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让温苏苏有了一瞬间的错觉,似乎眼前这个少年天魔才应该是真正的万魔之首一般。“十万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同老大却都心知肚明。这一次让你能够凑齐三魂七魄站在这里,你就应该已经是庆幸不已了,九大魔隙已经完整的放开了七个,只要剩下两个魔隙完全打开,魔界和人界之间的壁垒就将完全被打破,到时。便是我们的天下。你说,我们究竟有什么理由,要接受你这可笑的提议?”
司徒邪的一番言语之中明显的带上了个人情绪。温苏苏因为并不清楚他们所说的“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并不能准确的理解司徒邪真正的意思,但仅仅是他这突然针对起轩辕来的态度就已经足够让她惊讶了,看来司徒邪活在这世上的时间也已经够久,虽然他一副少年的皮囊有着十足的欺骗性。但是实际上就算他没活够有十万年,恐怕也相差无几。温苏苏只觉得短时间之内自己的价值观简直是被这些接连而来的真相给推翻重建了,身边之人或是这些有所了解的人突然一个个的全换了一副面孔,而属于他们真实的模样,简直一个比一个离奇。司徒邪在十万年前究竟经历过什么,而且他和那个神秘的司徒卿司徒先生又究竟有着什么不可不提的关系,这些带着一大串问号的问题一下一下的撩拨着温苏苏的八卦之魂,即使是在这需要她严肃起来的关键时刻,也难以让温苏苏集中精神完全的无视掉它们。
不过,对于司徒邪这看似有力的反驳,轩辕脸上的表情却连丝毫变化都没有,她只是静静的听完司徒邪的所有言语,而后缓缓道出了一句话。
“你不明白么?十万年前,在魔族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他却选择答应我这赌约的理由是什么。可笑不可笑,由不得你来决断,你只需要把我的话带到就可以了,究竟该如何选择,这是他的问题。”
话题到这里便接不下去了,短暂的冷场之后,司徒邪终究是没有不自量力的选择在这里和轩辕直接分出个高下,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无言,就已经代表他默认了轩辕的提议,究竟该怎么决断,这是作为如今的魔君的花千树该去考虑的问题。只不过司徒邪也并没有就这么转身离去,他目光一转,又落在了从刚刚开始就已经缩在一旁装透明人的温苏苏身上。
……来了,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温苏苏索性也就不继续再躲,坦然迎上了司徒邪的目光,“九天盟已经安全撤离了。”因为轩辕的突然出现,只因为一个薄弱的口头约定被联系在一起的两方人马立刻心有默契的兵刃相向,寂可不是傻子,他不仅不是傻子,更是这世间难得的聪明人,能够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再观察一番情况而不动用自己最终王牌的dà_boss自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