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苏问的相当直接,所以即使是南蘅,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也不由得顿了一顿,虽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但也足以让温苏苏明白,他的答案了。
“苏苏姑娘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提起此人来?我记得当初在云霄楼的时候,你们一行人,都对楼中的赌注并未有什么兴趣,除了相霭……”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后改口道:“没想到苏苏姑娘竟是认识那楼中的第一人的。”
“所以说,你也是认识他的了?”温苏苏并没有顺着他的思路往下回答,而是仍然很坚持自己的立场,“而且这么听起来,你们之间的交情还不仅仅止于点头之交,这样……就最好了。”
南蘅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好奇,“苏苏姑娘难道不打算和我说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字第一号,究竟和你今日带我单独来此的用意有和关联么?”南蘅认不认识花千树,这真是一个极其微妙的问题,也许温苏苏此时还被蒙在鼓里,但是对于南蘅来说,花千树这个名字,他却是再为熟悉不过了。
“具体的事情,我要到事后才能告诉你,现在我只要知道你还对此人有印象就行了,明天晚上亥时,他会来此地找我,到时候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温苏苏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的一句话说完整,“他来找我之后,无论他对我做出什么事,都不要阻止他,但是在他完成任务要离开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拖住他。”
虽说是帮忙,但温苏苏这样的嘱托方式实在是有够不详不尽并且不实,南蘅挑着一边的眉毛。似乎在仔细思考温苏苏这样要求他的原因,但是温苏苏不打算说,他也就不会坚持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思量了片刻之后,南蘅终于还是面带笑容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并且为了不让温苏苏为难,主动的就为她转移了话题。“说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苏姑娘你明明是和灵之一起掉头回去寻白茗,怎么到头来却是白茗一人拖着两个回来,苏苏姑娘却是与他们分开了行动?这其间……难不成遇到了些什么人?”
南蘅这么问。的确是有些露骨了,但也不得不说是他将温苏苏的心思拿捏到了恰到好处,从他们最初相遇到现在。温苏苏对他是一种什么态度,南蘅从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时她那种毫无办法的厌恶,到他露出一点点真面目时她立刻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乍起毛来的防备,再到后来一次又一次惊险之下他在她心中慢慢积攒起来的信任。其实比起任何人来,南蘅都更有着可以傲气的资本,但是他却是鲜少露出自傲的一面,不过是因为在他眼中看来,值得他来傲的人都少之又少罢了,所以温苏苏自一开始对于南蘅的估计就没有错。却仍然是不知不觉的在他刻意为之的情况下渐渐消除了她率先在两人之间竖起的那一道高墙,而现在,更是将他纳入了除了灵之之外没人能够走进的范围之内。
当年在花千树询问他对于温苏苏的感觉时。他自己怎样回答,如今还犹自记得清楚,不过世事无常,他倒不认为是当时花千树的暗示真的有了什么用处,而是……温苏苏便是温苏苏。属于她的光芒自有耀眼的那一刻,而既然他发现了。又怎么会因为计较一句话或一个人,而真正忽视了自己的心情?
他可是一向自诩自己还是个聪明人的。
南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温苏苏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对于刚刚他问出的问题她倒是没有什么顾虑便将主要的事情都说与了他听。
“要说起来,这多半还要怪你,之前闭关的那七天你明明说过我有了能够和你过招的本事,结果这一次单独行动,却还险些将自己搁在那儿,亏得我还想帮你从冥天身上套些有关无雪令的消息出来……不过最终到底还是有惊无险,在昆山一带遇上了之前相识的一位故人,他帮我打发走了韶天和冥天两个人,这之后,更是还带我走了趟昆山。”
听到这里,南蘅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来了,他先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而后无奈的大摇其头,“苏苏啊苏苏,你要知道冥天既然敢从我都手里打主意,他总是该有那么几斤几两的,虽说我敢说若是在同等的条件下,他要胜我的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但不代表他不会用脑子,相反,做了这么多年无雪楼表面上的主人,再加上后来他又跟了那样的一位首领,这些年来他用的脑子,可以说是太多了点。再加上他身边还有其他的九天在,苏苏姑娘你如今能这么完完整整的站在我面前,到真应该大呼一声万幸了。”
虽说是调侃,但温苏苏倒没什么生气的意思,毕竟她自己一向掂得清自己的尽量,她这么和南蘅抱怨,也只是因为她想抱怨罢了。而在这件事情揭过去之后,南蘅的问题却还没有结束,反而,接下来提起的,才是重头戏。
“你说昆山的旧人……又是什么人?”
“真要说起来,我与此人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对他也根本不甚清楚,之所以会相识,还是因为相霭的关系。不过这一次却是他先来找到我的,并且帮我随手解了围之后,托了我一件事……是叫我将六天魔之首,司徒邪,引到昆山去。”温苏苏郑重的皱着眉,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相霭?”南蘅重复道,却并没有在此多做追究,“能够‘随手’帮你解掉两位九天的围,已经可见此人本事,对于他来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