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苏这边不急不缓的动着嘴皮子,但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却显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再加之司徒卿这目前看来比dà_boss的存在还要要命的家伙身上的气压一直维持在一个即将跌破表的水平线上,所以温苏苏在一时之间也根本分辨不出来他的情绪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变化,而他没有开口,她也就似乎根本不好停口。
“……虽然与他有过不少次面对面的经历,不过,并没有哪一次能算得上稍微愉快一点的,司徒邪身为六天魔之首,本身的实力非常的强大,与他交锋的结果……”说到这里,即使气氛不对温苏苏也仍旧冒着生命危险干笑了两声,“不提也罢,只是不知司徒前辈,询问司徒邪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是她胆子突然大起来,而是她忽然觉得和天魔之间的复杂关系,并不是随意能在这样一个外人面前表明的东西,而这样一来,她也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长久的沉默更加糟糕,倒不如豁出去让司徒卿把对话接下去,毕竟刚刚赶走冥天韶天把她救下来,无论如何也都算是为她解了围,如果这人真的有意害她的话,也根本不必等到现在了。
“……哼。”司徒卿是不是说了什么,即使是以温苏苏现在的耳力,也仍旧是没能听得清楚,但是他从鼻腔当中十分有点傲娇强调的一声冷哼却是分外的清晰,温苏苏抿了抿嘴,即使内心有着吐槽的想法也不敢有丝毫的外露,毕竟眼前之人就算真有着傲娇的属性,那也是能够致命的。不过好在司徒卿也不是喜欢这么无端浪费时间的闲人,他在从温苏苏这里得到了一些也不知究竟能不能说的上是有用的信息之后,便不再将主题继续停留在司徒邪的身上。而在温苏苏也没有勇气再八卦司徒邪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的情况下,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转移了开来。“相霭何在?”
的确,她和司徒卿之间的联系,说白了也仅仅就只是相霭一人而已,但此时他如此自然的问起相霭的情况,却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当日虽然并非她本意,但她也总算是陪着相霭在昆山求了一回剑,当日司徒卿和相霭的对话,她总算还记得个八九不离十,如今司徒卿的问题……难道她要回答。这一次,他仍然是败了,而且还是败在自己人的手里?想想相霭这回捡回一条命之后这些日子来的表现。虽然也是预付郁郁寡欢,实在不能算作是振作的样子,但和最初在云霄楼他受到的致命打击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此时的他虽然消沉,但却不绝望。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温苏苏还是分得十分清楚的,所以此时司徒卿的问题,她怎么也不想回答出“他败了”这三个字来。
“他……也许现在还算不上太好,但我想,用不了多少日子。他便就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并且,比之前更强。”
司徒卿闻言,一直不曾正眼看过她的目光忽然移了过来。正巧瞥见了温苏苏嘴角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笑意,他沉默了片刻,冰山棺材脸上没有表情,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温苏苏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刚刚那一瞬间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立刻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而没想到的是。司徒卿的思维跳跃的实在是比她还要厉害多了。
“你手上的东西,近前一观。”
虽然这样明明和他没说几句话,但每一句都是他主导,而自己还不能不从的状况很有些坑爹,但温苏苏明白这就是武力的差距,她如今还没有这个本事反抗,就只有乖乖的认命,右手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并没有松手,只是将手臂向着司徒卿的方向平举了过去。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和平之邸,如今就算是灵之、南蘅的要求,她也不一定会将她的武器就这么乖乖的交给他们,更何况她跟司徒卿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所以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而司徒卿倒是也没有为难于她,只是在日光之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她手中的匕首,而后就发生了似乎是温苏苏眼神出了问题的一幕,她只见眼前这尊大佛忽然勾唇笑了一笑,而后她只是神识紧张的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而在她的身体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手中紧握的匕首已经是脱手而出,向着司徒卿的方向径直飞了过去,而他不过是缓缓将手伸了出来,匕首就轻巧的落在了他掌中。幽蓝色的光芒忽然有一瞬间的暴涨,甚至是温苏苏拥有这件武器之后她完全没有见识过的状况,而还不等她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司徒卿已经十分贴心的开口了。
“‘幽离’,没想到会在你手里。”说来也怪,不过只是一把匕首,但将目光放在这上面之后,司徒卿那根本就如同刻上去的表情忽然就变得丰富了起来,哪怕只是眼角眉梢的些微变化,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让温苏苏能随之稍微判断出他的情绪来。“自我打造这件兵器,到它再次回到我手里,不曾想,已经过了两千年。”
什……!温苏苏大吃一惊的情况之下到仍然是保持住了不错的定力没有把这声惊呼给真真正正的喊出来,但无论如何,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此时内心的真实情况。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司徒卿这炸弹抛得也太可怕了点儿,两千年……什么概念?就算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原住民比现实世界要翻上几翻的寿命,但两千年这个数字也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了些。就算是他们百药谷的历史,也只不过是才有一千年而已,而她所见过的不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