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吟兄和我们的目的一样是为这附近镇上的百姓降妖除害,不如还是和我们一同行动吧,我们自从进了这林子之后就被妖邪断了去路,并且林中道路复杂犹如迷宫,分开实在是危险。”好人白茗听完九吟的信息之后,立刻又邀请他加入回来。温苏苏估计这世间只要是没有伤人之心的活物,那白茗对待他的态度就能如同黑洞一般宽容。
“也好。”而令她吃惊的是,九吟在轻轻一笑之后。居然答应了。
“你……”温苏苏转着脑袋看看他再看看朱雀,看看朱雀又再看看他,实在想不通怎么这人和大部队分开了两天之后就转了性?他对朱雀妖的身份没有歧视了?居然同意和他们一起行动?
可是就在她想将这些疑问问出来,才只说了一个字的时候,就被从来不在意别人态度的相霭给不留情面的打断了。“那就请九吟兄带路吧,我们是刚刚才进了这林子,恐怕不如九吟兄了解地形。”
“那便跟我来吧。”九吟点点头,二话没说就走到了几人之前,白茗和相霭立刻跟上,温苏苏有心上前去问个清楚他这两天情况。以及为什么要孤身一人深入敌穴,却不想刚加紧走了两步,就被在她身前的相霭一下子给挡住了去路。
相霭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说道:“前面就是妖邪的老巢了,你这么着急凑过去干什么?喂,你!”他冲着朱雀扬了扬下巴,十分没礼貌的连名字都不称呼。“在后面看着她,如果出了一点差错。我也照样会把你的脑袋斩下来。”完全就是威胁着嘱咐了这句话,相霭又转身追上了前面九吟和白茗的脚步。
被相霭这莫名其妙的态度给唬的是一愣一愣的,温苏苏哭笑不得的和朱雀表达想法,“他怎么把我当成是个棒槌似的,刚才进林子的时候也不见这么紧张我啊?”
“棒槌?”结果天然呆好奇宝宝朱雀却完全搞错了她这话的主旨思想,只是歪着头问她,“苏苏,棒槌是什么?”
“……没什么,我们也跟上去吧。”
结果这五个人便排成个一字长蛇阵往前走,三个在前两个押后,一走就走了一个多小时之久。这期间温苏苏偶尔脚步快了,相霭就会回头瞪她一眼让她离远点,一次两次的搞得温苏苏是满头问号,不明白相霭这突然间的是吃错了什么药,但随着走的时间越来越长,温苏苏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按理说九吟也应该不熟悉妖怪的巢穴具体在哪儿,但是走了这么久,他竟然一次都没停下来过,也没有和身后的白茗有过只言片语的交流,脚步不疾不徐的倒像是很明确前方的目的地一样。而跟着他的白茗和相霭却是越来越紧绷,温苏苏在后面看的很清楚,白茗的右手一直掩于袖中,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换过姿势,而相霭握剑的指关节都已经泛白,可见他究竟有多用力。甚至连她身边的朱雀似乎也越来越沉默了,在他们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朱雀就已经是一言不发,连她有时候同他搭话,他都会反应不过来。
他们……这是在戒备九吟?
温苏苏想到这一节的时候,原本在几人之间蔓延的寂静忽然被她身上骤然响起的铃声给打破,这一声响也就像是信号,白茗和相霭在一瞬同时出手,玄棍剑气向着九吟的背后就招呼了过去,而朱雀也是一拽温苏苏远离了战场,远远看着那两人的突然发难。温苏苏掏出制造出响声的那个她还没还给九吟的铃铛,只听它响着响着,单调的铃声就忽然有了呼应,她似有感应的往看不清晰的密林远处看去,只听得铃声越来越近,然后忽然一道利光从还很远的距离便袭了过来,从棍风剑气的缝隙中带着十二分的威力向那个“九吟”击去。
“竟然化为我的模样……你,很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