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让你这块地撂荒,我不种,我也不让别人种。要是那个孙子敢背着我偷偷的种,我就废了他的家什。”刘小民也不多解释,也不辩解。任凭她怎么吵,怎么闹,刘小民就是不生气,依旧我行我素。
“刘小民,你他妈的不是人,就是变态狂。”
“到时候,咱俩谁变态还不一定呢。”他用嘲笑的口吻说。
刘小民刚娶了刘芳的时候是非常得意的。他每天带着她出入高档场所,故意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而且还经常送给她一些贵重的礼物。那真是叫一个甜蜜。刘芳觉得自己是嫁给了一个不一般的男人。
新婚燕尔,本来是一件非常幸福甜蜜的事情,可是他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他们的婚姻就失去了这种幸福和甜蜜。刘芳莫名其妙地上火,她眼圈发黑,脸色蜡黄,明显地瘦很多了,象被吸血鬼吸走了气血一样,整天打不起精神来。她想去问问刘小民结婚难道是这样吗?可他又害羞不好意思开口。干脆两个人就打起了冷战。
男人大概都是这副德行,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开心过后,立刻就失去当初的那份热情。遇到这样的男人,女人就不能指望有什么好日子过。结婚不到一个月,刘小民就原形毕露了,刘芳吵闹过后,实在没有力气跟他再斗下去了,也觉得心凉了。她想到了离婚,可是刘小民就是不同意。说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刚结婚就离了让人家笑话。其实刘芳的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当初自己执意要嫁给刘小民的时候,父母就极力反对,是她硬拗着他们出嫁的,现在要是真的离了,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她也就不急于离了。
她一消停了之后,刘小民也没找她的麻烦,两个人开始和平相处,刘小民除了不跟她同床睡觉之外,也没有做出什么为难她的事。他们的婚姻就这么的维持着。人活在世上大概就是要不断的与违背自己的欲念作斗争的。否则就可能会落到无地自容的地步。想开了这点以后,刘芳的心就变成了一块木头,无论刘小民如何公开骚扰,她都没有反应了。她的生理机能的那一部分,已象烧完了的松明柴,只剩下一些死灰,没有一点火焰了。唯一的苦恼是,刘小民经常害得她不能正常睡觉,经常无缘无故的失眠。虽然跟他不吵不闹了,但却对他恨之入骨。
刘小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的那个老婆心里正在起着深刻的变化。他越是这样折磨她,刘芳就越是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不幸的。看到人家的夫妻是那么的般配,她就更觉得自己的丈夫奇形怪状,她真想向别人打听他们的夫妻生活是怎样过的?只是难于启齿,不好意思问人家。有时一个健壮的男人迎面走过来,与她擦身而过时,她就会感觉到他的汗气是充满激情的,仿佛他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贴到那个男人的身上去。当她听见一个洪亮的男声在哈哈大笑时,她也会觉得心里在颤动不已。当有某个富于魅力的男子将她稍微久看一眼时,她会觉得自己头发晕,脸发烧,骨头缝里都有些发痒。而这一切,刘小民是毫无感觉的,他以为刘芳已经被他折磨的筋疲力竭了,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讲一句,连甜甜一笑的时候都是很少有的。还有就是那种刻骨的仇恨,她都深深的埋在了心里。对于一个吃穿不愁的人来说,刘小民带给她的这些就是世间的冷漠,表面上过着美好而体面的生活,内心却是那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于建中似乎很同情刘芳的遭遇。
“我也不知道,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新厌旧吧。”刘芳回答道。
“这么不如意,还不如干脆离了。”
“你可真是个直性子。现在他想离我都不同意了,我就这么炼着他,就像炼油梭子一样,什么时候把他炼糊了,什么时候拉倒。”
“你了解刘小民吗?你不觉得你这么玩很危险吗?”
“有什么危险?他不至于要我命吧?”
“这个我不知道,你肯定比我了解他。”
“这个王八蛋是干了不少坏事,但还不至于要我的命。”
“你都知道他干什么坏事了?”
“于警官,虽然我感谢你,但还没到我用出卖他来感谢你的程度。我再怎么恨他也不会用出卖他的方法去报复他。你如果想调查他,就想别的办法。”
“你别误会,我没有调查他的意思。”
“但愿你真没有这个意思。”
“你挺社会的。”
“人在江湖,总得讲点江湖道义。”
“其实江湖道义都是在嘴上讲的,没有人真正去做。这种事我见到的太多了。”
“也许有。”
“你还年轻啊。我以一个职业警察的经验劝你,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话,就赶紧放手吧。”于建中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个很青春美丽的女人说。
“你们放心,我肯定没有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只是担心我离婚跟他分财产,大不了我净身出户。”
“小刘,虽然我们素昧平生,但作为一个从警多年的警察,我还是劝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对于你们这样的人家,钱可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等你得到真正的答案时,也许一切都来不及了。”
于建中的话说的很真诚,目光也很温暖,几乎可以融化任何一颗冰冷的心。刘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