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反正师父也看不见,我也不担心啊。”
周霁雪的手绷着白绢,他对这个小孩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冷冰冰地说“过来。”
小七穿着单薄的里衣走到周霁雪更前,周霁雪将白绢整理齐了,将白绢从小七的肋下穿过,然后按着小七的双肩,让她裹着白绢开始一圈一圈的朝床靠那边转,白绢自然规规整整的裹在了小七的身上。
小七面露惊喜,笑着说,“我就知道师父最棒了。没有师父解决不了的事。”
周霁雪屏住呼吸,少女的幽香,就萦绕在他鼻端,指腹间隔着单薄的里衣传递出来的温暖的体温,让他心跳快了半分。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将小七一直绕道床靠跟前,解下白绢,将白绢的一头交给小七。小七茫然的看了周霁雪一眼,周霁雪的眼睛可是老老实实的闭着呢。
小七问,“师父这截白绢我再怎么做?”
周霁雪闭着眼睛说,“塞进肋下。”
小七拽着白绢的一角,塞了半天,周霁雪感觉到,之前忙活半天最后还是白搭。紧紧裹住身体的白绢已经全松开了。
周霁雪能说什么。继续重复,裹好了,亲手把那白绢沿着小七的肋下塞了裹的最紧的最底层。
指腹虽然衍生的一层薄茧,那略微粗糙的触感,也能感觉到触及之处的柔软。那手指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慌乱的收回。故作镇定,“现在你总该学会了吧?”丢下这句话,他就大步走出屋子。关上门,猛地深深吸气,呼气。
等心情平复了,他才开始有些埋怨自己,太窝囊。这都是什么事。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被个小丫头折磨死。
屋子里的小七,按照周霁雪教的办法,在努力练习了两三次后,终于操作熟练了。
等她规规整整的裹好自己,穿好衣袍,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妥帖,打开门,跳到周霁雪面前,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看着周霁雪说,“师父,你看!”说完在周霁雪面前转了一圈。
周霁雪总算满意的点了头,微笑,“饿了吧。”
小七大力点头。
周霁雪带着自己的小徒弟高高兴兴的觅食去了。
周霁雪觉得,自己和小徒弟最难的一关终于算是过来了。所以心情大好。
当然他真的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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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焱最近有些烦。
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总在背后议论他,已经二十了,还不找女人,身边也没男宠,只说明一个问题,他不行。
二紫云郡主成天缠着他,不胜其烦。他不是没被女人缠过,但是如紫云这样执着的女子太少见。他几乎不能出门,只要出门可能定能看见那个让人心烦的花痴女子。
三随着加大了跟踪力度,情报传递回来的越来越多,陈焱觉得孙慕寒这个小男孩越来越有意思。首先从情报来看,她很会讨人欢心,已经把周霁雪哄的团团转。又不知道怎么把梁国的太子哄的三十里相送,还有孙毅对这个家中小弟简直到了溺爱的程度。不过那个小男孩他也是见识过的,长的确实讨人喜欢。他就记得那日月黑风高,那白白净净的少年,乌溜溜的大眼睛,也不顾身上的伤,拽着他不给他走的情景。但是想想周霁雪对这个小徒弟滴水不漏的保护,又让他心里一阵烦躁,一晚上损失了是十几个暗桩。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端起茶来,问了身边的人,“在过几天他们就该进谷了吧?”
下属答,“是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在夏国边境,停留了六七天。”
“不知道为什么?”陈焱怒了,将手中的茶盅用力置在案几上,咚地一声,茶盅碎裂。那回话的下属赶忙跪倒,随后就听着陈焱几乎是嘶吼,“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会查?不知道什么原因难道要本王去给你们查原因?快滚,查不清楚就死在外面!”
下属灰溜溜的跑了。
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最近火大,找点事由就要暴躁一下。其实他以前并不是这样,一个有着高贵修养的人,一般是很少发火的。最多不阴不阳的说几句让下属自己去揣摩。如现在这样又是摔杯子,骂人的事情很少见。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最近烦心事太多。
刚坐下喘口气,宫里来了个太监,太妃娘娘召见。也就是他姐姐陈芸召见。小时候他最听这个姐姐的话。现在他有胆子顶撞当皇帝的大哥,没单子惹这个姐姐。
乖乖的更衣入宫,陈芸三十多岁保养的极好,看上去雪肌云鬓,丝毫不亚于陈冕的那些二八年华的妃子。
一个皇朝都没了,她一个前朝皇帝的贵妃完全可以出宫回家住着。可是她就是愿意住宫里,享受着前朝太妃的尊宠。反正做皇帝的是自家人,她想如何就如何。
陈焱见到这个年轻的太妃姐姐时,陈芸正逗小猫玩耍。一个娇美的小宫女抱着抱着小猫。
陈芸见自己的这个宝贝弟弟来了,立刻笑脸说,“听说你最近经常对下属发火,怎么回事?”
陈焱没好气说,“姐姐眼线真多,我对下属发发火,你都知道。”
陈芸柳眉高挑的笑了,“彼此彼此了。说说看怎么回事。”
天气已经是初夏时节,陈焱赶着进入,大步走进来,热得很,喊着口渴,陈芸吩咐身边的宫女给陈焱准备了降火的凉茶。
陈焱咕噜咕嘟一杯茶喝下去,顿时觉得心里爽快很多。
陈芸看着自己这个正值血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