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看了一眼天色,见众人的兴致高涨,决定继续深入。
……
夕阳西下,光辉撒过赭黑的沼地,八道身影慢慢行进在沼地外围。众人回到营地,急匆匆的放下药篓,奔向冒着热气的小铁锅。
三叔虎着脸,看着众人脏兮兮的样子,撵着众人给跑到恒河边去洗洗,“啊,可怜的肚子啊,你在忍忍吧。”
伍青摸着肚子,沾着一些淤泥的脸上,透着无尽委屈,三叔抽起勺子,佯装做打伍青的脑袋。伍青反应倒是不慢,一溜烟朝着不远处的恒河跑去。
丰亦也带着笑容,跟在众人身后,朝着恒河走去。
恒河边缘,伍青从清澈幽黄的河水冒出头,笑嘻嘻的捧了把水,甩向牛糠。牛糠也不甘示弱,招呼着余乐一起朝着伍青欺压过去。三人水战又波及其他的人,慢慢演变成无厘头的乱战。丰亦躲开余乐的水花,趁乱躲到伍青身后,与伍青一起反击着狼狈的余乐。
忽然,一阵马蹄溅水的声音传来,众人停下水站,望向恒河的边缘。丰亦眼神极好,远远就看见一只十数人的马队停在恒河的边缘,马蹄在水中不断踢打着浅浊的水面。马背之上,披着黑甲的军士提着马缰,看着恒河水面。
余老四跳下马背,眺望着远处的宽阔的河面,脸上带着得意。看着自己腰上的百夫长的令牌,想起三年之前自己在军团之中到处认大爷,装孙子的日子倒也值了。
丰亦倒是远远认出余老四来,想起余老四在余钱镇对师诗轻佻的言语,心中倒是对这余老四极为不爽,但也没过去找麻烦。倒是余老四见这边有人嬉闹,心中倒是不快,想要耍耍威风,就让手下过去警告一声。
“怎么的,我们百草堂弟子在这边玩玩碍着你们事了。”
伍青见竟然有军士不开眼的跑来质问他们,心中当然不爽,顶了这军士一句。在苏云城,百草堂的弟子虽然不是横着走的存在,但到哪也是被当成上宾对待的。就是他们这群灰衣采药弟子,在苏云城行走时,城中一些小门小户的公子也不见得敢与他们争什么风头。这军士一听是百草堂的弟子,倒是不敢在多说什么,灰溜溜的跑回余老四身边复命了。
余老四皱了皱眉,也知道百草堂的弟子不是他可以随意揉捏的,“算了,不管他们了。”余老四面色不渝,到是一个站在他身旁的军士看出来,那军士笑道:“队长犯不着和那群弟子较真,毕竟迎接副军团长大人才是要是。”
“听说队长以前在总军就是在府军团长大人身边做事,本来我还以为是谁乱传呢,军团长那般是何等人物,到没想到今天就让我认清事实了。”
“对啊,队长与副军团长大人有这层关系在,以后定是飞黄腾达。”
众多军士看着余老四露出笑脸,心中虽然不屑,但也不得不带着笑脸,拍着余老四的马屁。
宽阔的恒河水面,一艘战船缓缓行驶这。战船很新,但是其上的水兵倒是老手,站在瞭望台之上的水兵熟练的挥动着手中的彩旗。甲板之上,水兵们随着旗语老练的张放着遮住夕阳的船帆。
应决然站在船舱中,询问着何时靠岸,不一会就有亲卫水兵走进来,告知还有半个时辰。应决然点点头,示意亲卫退下。不一会,一个老者走进船舱,望向应决然,道:“这次任务可能会耽搁太长时间,我希望你能耐住性子,不要出了纰漏。”
应决然点点头,站起身来,端起一壶热茶,斟了一杯茶水递给老者,“呵呵,二爷爷你在我身边呢,这任务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我早就在苏云城卫军中安排了亲信,一旦举事,定能在一个时辰中控制苏云城。”
老者接过茶杯,轻叹一声,“这是拿我们应家的身家性命在赌,不由得我们不谨慎啊。对了,听说放逐王庭那边倒是有些人在这边活动,你让手下打探一下。”
“孙儿遵命,这就安排人去看看。”老者看着应决然离开的背影,脸色终究还是有些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