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里的奴婢们都跟过来到了西厢,但是于昭却还是觉得冷冷清清的,事关她靠坐在床上,心里想的却是李慕跟哈碧珠两个人喝酒把谈的情景。
“姑娘,这药熬好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喝药?让奴婢炖点补品吃吃,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果儿把于昭的安胎药熬好了端进房间,边走边唠叨。
于昭笑着说:“我发现果儿最近该是有什么心事,好像心情总不是很好。”
“什么!”果儿嘟着嘴说:“才没有呢,姑娘多心了。”
于昭接过果儿递过来的安胎药喝下,因为果儿这嘴巴实在把不住,本来她想亲自告诉李慕怀孕的事情,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先压着不说,就连果儿也不能说。若说了,她这傻丫头定跑到李慕面前叉腰横加指责一番然后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得人尽皆知。
虽然这种喜事可以拿来跟人分享,但是于昭想,现在王府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么这件事情就要慎重了。
“果儿,你老实说吧,心里头到底念的是哪个情郎?趁我这个王妃现在还有说话的分量,尽早给你安排了。”于昭说着,把药碗放在桌上,抬头看着果儿。
果儿站在床边,嘟着嘴说:“姑娘还是省省心吧,奴婢打算这一辈子都守着姑娘直到成老婆子。”
于昭眯着眼,问道:“你真的甘心么?春儿都出嫁了,你便不会心动?”
“心动又如何,人家现在贵为王爷,我是连妾侍的边都沾不上……”果儿有些失落地说罢,低下头拿起于昭喝完的空碗。
于昭眼珠子转了转问:“你喜欢这人该不会是阿峰吧?”现在身为王爷,且跟果儿熟识的也就李瑞峰了,要说李慕是不可能的。
果儿拿碗的手僵在那儿。抬眼看着于昭问:“姑娘如何知道?”
“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又岂会不知。”于昭说罢,叹了口气又说:“可是阿峰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果儿若想成为他的人,怕是有困难啊。”
“所以果儿说了,别无他求,只偶尔能看上他一眼就行了。”果儿万分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嘟着嘴。
看着她那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昭倒是有点舍不得,但是又能如何?李瑞峰身为王爷,果儿只不过是个丫鬟。就算是当他的妾都是一个问题。
唉,看来果儿这件事情只能先搁着了,看看以后果儿有没有机缘再遇上喜欢的人。若是遇不上。那到时候再说吧。
天色渐晚,外面寒风呼啸,西厢面朝北方,所以北风是直接灌进来的。
于昭在床上躺好,果儿熄了灯后便在房间的小角落里睡下了。估计她以为李慕今夜不来西厢,所以她要守着于昭,免得于昭半夜有什么事情无人照应。
可于昭睡到半夜时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身边躺了人,而且有些微的酒气。她伸手摸了摸,证实了身边有人。便半撑起身体,定了好一会儿神之后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果然是李慕。
他今夜果然没在哈碧珠那里过夜。她早就说了,哈碧珠的事情必定不是他自愿的,说不定是皇上为了拉拢蛮夷之间的关系,故意安排的。看看皇上那么轻易把偲偲公主许配给耶律沙坏就知道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知道是李慕躺在自己身边。且看他呼吸均匀睡得很是安稳,于昭并没有吵醒他。只是默默的伸手轻触了他的鼻尖,心想着,将来她的孩子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第二天,李慕一早就上朝去了,于昭吃过早饭之后,便出了西厢到外头散散步,她以为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好的。
可才从西厢出来没多远,便碰上哈碧珠,见她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于昭下意识地朝果儿看了看。
果儿本就护主心切,见到哈碧珠过来心里已经不高兴,这会儿更是走到于昭面前迎着哈碧珠。“奴婢给公主请安。”
“别叫我公主,叫我王妃。”哈碧珠黑着脸,昨天夜里以为李慕会跟自己恩爱,没想到他把自己灌醉之后却跑了,让她一个人在东厢里发酒疯。
“奴婢不敢。”果儿说着,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哈碧珠气得快要发飙的样子,她就是觉得心里头特别爽快。
哈碧珠本就是直爽的人,什么心情都表现在脸上,这会儿被果儿一气,都忘记她要来找于昭干嘛的。“你这奴隶,我说叫我王妃便叫我王妃,什么时候论到你做主了!”
“奴婢不敢,只是老祖宗有训,公主终身为公主。”果儿说得好无奈,眨巴着双眼看着哈碧珠。
哈碧珠气得直跳脚,从她身后走来一个蛮夷侍卫,冲她双手作揖说道:“公主,让雷尔教训这个贱奴隶吧!”
哈碧珠冷哼一声说道:“好,就让雷尔看看,你这臭丫头的嘴有多硬!”
那雷尔说动手就要动手,果儿有点儿措手不及,还好于昭及时开口说道:“慢!”
“你终于出声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变哑巴了。”哈碧珠说罢,手握长鞭至于身后,问道:“有什么想说的么?”
“公主别忘记了,你现在在京城,不是你随便想打杀谁就打杀谁的地方!”于昭云淡风轻地说罢,挑眉问哈碧珠:“果儿是我的人,公主若动了她,你以为还能继续在南海王府里逍遥?”
哈碧珠双眼微眯,看着于昭不置可否,但是看向果儿时却明显多了一份趾高气昂。“不过就是个奴隶,你又何必这么紧张,若把她送我,我必定会以礼相报。”
“公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