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跟在康婆子身后的丫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她们不知道康婆子为什么会突然打于昭,更不知道为什么于昭会突然摔倒在地上撞到一边的花盆。
于绽一出院门口便见到这番情景,急忙跑了过来,一手抓住康婆子的手臂用力一掐,一脸浓浓的危险气息看着康婆子,咬牙切齿地说:“若阿昭有一丝不好,我定要你五马分尸!”
康婆子被于绽的话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为什么于绽会突然出现,这表示……于绽把刚刚于昭摔倒的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么?
于绽恨恨甩开康婆子的手,转身走到于昭面前蹲下扶着她,轻轻摇晃说道:“阿昭,阿昭你醒醒。”
于昭闭着眼,听着于绽关切的语气,她心中实是有愧疚,但是为了能让康婆子得到应有的教训,她必须这么做。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便很难再有几会对付康婆子了,她今天把春儿打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
便让张氏也尝尝,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是一种什么滋味!
于绽见于昭昏迷不醒,抬头看了一眼跪在一边嗷嗷叫的浑身血迹的春日,皱着眉头回头怒视康婆子,说道:“回去告诉大夫人,回头我定找她算账!”
说罢,他抱起于昭,吩咐果儿说:“快找人去请大夫来。”
果儿匆忙点头,正好这时候竹儿在厨房里听见吵闹声跑出来看究竟,一看就看到这么乱套的样子,忙说:“果儿你进去照顾姑娘,我去请大夫。”
果儿应声,竹儿抬脚往外跑去。
于绽抱着于昭回到房间,让她平躺在床上,焦急地伸手拍打于昭的脸颊叫:“阿昭。阿昭你快醒醒。”
果儿原本扶着春儿回房休息上药,但是春儿说什么都不愿意,白着脸哭着摇头冲到于昭厢房。
果儿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来到于昭的房内,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于昭。
于昭突然睁开双眼,咻一声坐了起来,抬头看着于绽说:“大兄,我没事,别担心。”
于绽本来焦急得心难安,见于昭醒来应该高兴的。但是见于昭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人,心里却犯嘀咕好奇了。“阿昭,你、你是装晕倒的?”
于昭点头。看着满身伤痕的春儿,走到她面前说:“春儿你快坐下。”
春儿见于昭好好的,一开心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咸咸的泪水碰到脸上的伤痕,她的身体一阵哆嗦。
果儿急忙拿手帕帮她把眼泪擦干了。笑着怒道:“快别流泪了。”
春儿坐下后,于昭跟果儿说:“快去打些热水跟药膏来。”
果儿不必多问,转身便朝门口跑去。
于昭回头看着于绽,缓缓走到他跟前坐下说:“大兄,阿昭刚刚实在是情急才会骗了你。”
于绽轻轻摇头,问:“无妨。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春儿被打成这样,大兄你也是看到。”于昭看着春儿正用袖口擦拭脸上的伤痕。心痛地说道:“阿昭这么多年在于府受欺凌冷落,除了大兄对阿昭多加照拂之外,便是这几个丫鬟陪着阿昭吃苦受罪。”
想想这么多年来,梨香园里的下人出了这院子大门,见着人都得让着三分。这么多年她们都无怨无悔。于昭想,便是石头。也会对这些个丫鬟动了真心吧。
“大兄,我自己怎么折腾教训这些丫鬟都行,就是不准大夫人身边的下人康婆子那老刁奴下这么狠的手。”说着,于昭伸手指着春儿身上的伤痕说:“你叫春儿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于绽看着春儿,背上那血迹斑斑的衣服,脸上红肿得跟猪头一般,手指头也紫黑紫黑的怕是日后拿不了针线。
叹了口气说:“于是阿昭便想报复大夫人?”
于昭很坚定地点头说:“没错。”说着,她回头看着于绽说:“大兄,非我无仁慈之心,而是康婆子那样的老刁奴放在府里,便会有更多的下人受她荼毒残打。”
康婆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是略有耳闻,不过她是张氏的人,而且也没冒犯到他这边的人,所以他一直都不管。今天于昭身边的人受伤害,连她自己也受到了伤害,她想报复,那是再正常不过。
而且就如于昭所说,若继续放任康婆子在于府里横着走,那么以后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她打压呢!
“大兄若是愿意帮阿昭,那么便帮我去找父亲,让父亲亲自发落康婆子。”说罢,于昭别开头低着说:“若大兄不愿意帮阿昭,那么请不要把阿昭装晕倒之事说出去。”
于绽沉默了一阵,心想他若想如老夫人的愿掌握于府,就得跟张氏过招。如果能趁这次机会把张氏的一条臂膀除去,也不枉是一件好事。
他伸手揉了揉于昭的头发说:“阿昭是大兄最亲的妹子,大兄怎能不护着你?”
于昭抬头看着于绽,就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不管是什么原因,于绽一定会很乐意除掉康婆子。
果儿端着热水进来,于昭让她扶着春儿到旁边平时守夜的小隔间擦擦身体把衣衫换下,再上药。
果儿跟春儿两个进了隔间,于昭便躺回床上去闭上眼睛装睡。
等果儿跟春儿出来时,竹儿领着大夫进来了,大夫是于绽的仆人跟竹儿一起去请的,是于绽的心腹。
大夫一进门看到于绽,朝他行了行礼后,给于昭把了把脉嘶嘶地吸着气,然后抬头看着于绽目光透着疑问。大姑娘一点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