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想努力的解开眼罩,但是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仿佛被谁困住了手脚似的,只能渐渐睡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仍然带着眼罩,很诧异的拿手把它扯下来,卧室内已经洒满刺眼的阳光。
“崔木方!”雪玲轻唤丈夫的名字。屋里一片安静,不是看着那个眼罩,她都怀疑昨夜所有的温存都是自己的一场美丽的梦。“是自己太思念他了?还是自己太想那个了?”雪玲看自己全裸的身体,只有一条浅蓝色裹巾裹在身上,她究竟回来了没有,想起自己昨夜一直在和老公爱爱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却仿佛是予可哥的面孔,雪玲就禁不住的惭愧,他觉察出来了么?怎么这样不辞而别?
雪玲起身在各个房间里寻找,确实没有丈夫的影子,他是从来没有来过,还是又走了?雪玲拿起手机拨号,又是已经停机。看看昨天自己拨出的号码,显示的是没有接听。
她明明记得他接了电话,明明记得他说在家里等她,昨天从医院回来的一切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但为什么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雪玲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雪玲妹妹,起来了么?我是丁可凝,刚才小李到医院来,给我拿来了早饭,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你自己在外面吃了早饭再来就好,不用再记挂我的早饭了。”“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可凝姐。”雪玲慌乱的挂断电话。她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甚至感到了恐惧,昨晚,她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她究竟有没有爱爱,是和谁?
雪玲摆了摆头,没敢再去想,她匆忙的起床,收拾停当,看看予可哥曾在房间里给她布置的防鬼符都安然无恙,肯定不是鬼,可是,如果是老公,他看到这些东西,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句?而且,他回来了,难道就不想和她说说话么?就不在家里多呆几天么?难道就这样又走了?
打的来到医院,看到丁可凝正帮予可哥洗脸,洗完脸之后又帮他用棉棒湿润嘴唇,正当她拿出指甲剪准备给予可剪指甲时,雪玲走上前说:“姐,我来吧,您辛苦了。”“不辛苦的,他很省心,只是得定时帮他插管接尿,其他时间,都几乎没什么事情。接尿的活儿,也用不到我,外面的小伙子们,他们都能帮忙。估计出了三天就能正常排尿了,我们就更省心了,不过,他老这样昏迷着,真让人担心,听医生说,他只是中枪后失血过多,子弹取出后,麻药应该已经过去了,也该醒过来了,可是,他却老这么睡着。医生倒也没说不正常,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可是我总有些担心。”“嗯,是挺让人担心的,今天再观察一天吧,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不然,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雪玲也不无担忧的说。
“那我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再来替你,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外面有值班民警,需要帮忙的叫他们就好。”丁可凝拿起自己的挎包,嘱咐好雪玲就准备往外走。
“可凝姐,可以和你说几句话么?”雪玲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说吧,妹妹,”可凝扭转身体重又坐回到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你离婚几年了?”雪玲很直接的问,语气尽可能放的缓和。“三年多。”可凝倒不避讳,也很直接的回答。“想再找个爱人么?”“一直没有见,感觉不太敢相信爱情了。为了结婚而结婚,又仿佛不是我这追求完美的人可以做的。”“也许是我太多事了,你看,予可哥可以么?”雪玲犹豫着说出这句话,她其实是很心痛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她的予可哥,明知道永远都不可能有结局,但是,她却舍不得别人拥有她,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但是当她把自己心目中最珍惜的人介绍给她认为可以带给他幸福的人时,心里还是不舍。
“妹妹,我不否认,虽然只是照顾了一天这么一个根本和我没有任何交流的人,我却突然间有了一种找到了久违的爱情的感觉。”丁可凝将嘴唇裹进嘴里,用力的咬了咬,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的心很少这样向人敞开了,更何况对这样一个她只见面认识才一天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了信任她。
“那就试着和他交往吧,他是一个可以给你安全和幸福的好男人。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好像不太合适,毕竟予可哥还没有苏醒,谁也不能代替他去做任何决定,谁也没有权利安排他的生活,但是,我觉得,哥哥挺苦的。”“我知道,雪玲妹妹,无论他是不是接受我,我们有没有可能,我都不后悔今天和你说出这些话,他是个好男人,虽然没有交流过,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值得女人去爱。”“那我祝福你们有个好的结局,等哥哥醒过来,我为你们做媒。”雪玲微笑着看着丁可凝,“不用的,雪玲妹妹,我想试试自由的发展,顺其自然,让我们彼此接触一下吧,不然,我觉得说出来倒觉得尴尬。”丁可凝的脸微红,说话都没有以往洪亮,看来她骨子里还是非常羞涩的一个女人,不像她外表那样风风火火。“好,那我祝福你们!”雪玲用热情的目光看向可凝,眼里满含着期待。“谢谢你,妹妹,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上午我再过来。”丁可凝冲雪玲摆摆手,再次走出病房。
雪玲听到关门声后,在予可的床边伏下身子,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