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梳洗,换上那日的睡袍,韦钰驾轻就熟的爬上床,盖上被子,露出个小脑袋,眼睛滴溜溜的转。闵睿遣走所有下人,吹了灯,轻而优雅的上了床。
韦钰递来被子,他牵起韦钰的手。
二人平躺着,韦钰心中似小鹿乱撞,拼命想着有什么话题可以聊聊。
“闵睿。”
“嗯?”
“今天你本是要联合巫羽一起帮我气那个阎烈的吗?”
“嗯,呵……”想想觉得很幼稚,气是气到了,可自己也郁闷得不行,真正两败俱伤啊!
“你说,我有希望让他取消婚礼么?”虽然已成定局,但闵睿肯定不想的,他说得好听点是心思缜密,难听点就是斤斤计较外加腹黑。若是有他帮忙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没有。”顿了顿,再继续说:“但现在你要气气他还是可以的。”就让幼稚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人生苦短,开心的时候有几多?
“唉……”果然,连他都无可奈何,那就是不可改变了。算了,这么多夫都受下了,也不差他一个,将来一齐派发掉也不失壮观!韦钰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抛掉对阎烈的念想。困意渐渐涌上来,刚要合眼,忽而又想起先前在马车上的事,韦钰不悦道:“闵睿,你做什么要在离幽面前耍我一道?”
“不是耍你,是想让你们亲近些。”声音里透着一丝好笑,闵睿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你明知道……你……”不是喜欢我吗?韦钰黯然。他果然不是单纯喜欢她的。
“钰儿,你是皇储,未来的君王。他们是你的夫,对你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包括——阎烈。”闵睿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妻。
那,对你是不是也有大用处呢?韦钰越听心越凉,幽幽在心中哀伤问道。思绪着,他果然不是能投入感情的主!
也对,他这么优秀,明明是个治理天下,有大抱负的太子,却甘心窝在这做别人的夫妾。若不是有什么目的,怎么可能这样委屈自己?皇帝,天下,自己光是想想就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若是要,送给他又有什么问题?只要百姓们安居乐业,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他以后若真的达到目的,会不会放了自己。她的野心不大,只要有个足够自己发挥的舞台就可以了。
天下?呵,哀家没那么雄壮。真没有。
一觉到天明,韦钰睡得很沉,有些一睡再不复返的情绪在。所以,她明明已经醒了,却皱着眉头不愿醒来。眼珠子就着眼皮滴溜溜的转,企图培养培养感情继续会周公去。直到一道温婉的声音不咸不淡响起:“你若再不开眼,我就吻你了。”
蹭一下开眼,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闵睿呵呵乐道:“对不住了,不是为夫不让你睡,而是那条被你当枕头的手臂快断掉了。”
额。韦钰没好气的看向天花,抬起脖子让他拿出手臂,心中默默哀怨,这人是傻了么?不会自己抽出来就好了?哀家的头有那么重么?
等了半天,颈子都酸了却不见动静,起床气又上来了,瞪着那干净眸子半响,用力把脑袋甩在那臂上,闭眼拉被,继续培养春秋大梦。
一声闷哼,俊眉纠在一起,闵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盯着那张皱在一起的小脸,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按着那小脸把唇凑上去。毫不犹豫附上那两片甜蜜,细细品尝。启开唇瓣,摄取甘露,长舌直捣……温柔中带着一丝霸道,还有一丝惩罚。
韦钰身子僵住,动弹不得,亦不能动弹。脑中瞬间空白。神马起床气,神马纠结,统统变成一大团浮云。
许久,那四片樱红总算分开,不舍的扯出一丝晶莹,男子似挑逗般舔舔残留在自个儿唇上的甘露,眼中浮起邪恶,似笑非笑。
韦钰呆呆的看着他,小嘴微启,小脸煞红。
闵睿笑看着她,轻道:“可知错?”
不受控制的点点头,韦钰眨眨眼睛,妄想甩掉眼前这张邪恶的俊脸,却是徒劳。
“那个……我……呃……我醒了!”说罢,蹭的一下推开某人,光着脚丫子跳下床,冲出门外!直到身后传来爽朗笑声,韦钰才停下一瞬,而后懊恼的一拍脑门,仓皇而逃。
闵睿摊着那条没知觉的手臂,半倚在床上,仰着脑袋笑得几乎岔气。他有多久没这般开怀了?钰儿,只有他的钰儿才有这样本事,能让他畅快一笑。
丢人啊!丢到太平洋去了!
人家的人生有a面也有b面,她的人生却是s面和b面。
又不是没那个什么过,怕个毛的羞啊!刚才那反应就跟白痴似的!
啊个擦!一拖鞋拍飞!
啊啊啊!以后怎么见人!!哀家不活啦!
“公主?”莫伊伊正在院子里指挥大家打扫,见着纠结怪声,又是甩胳膊又是挠头的韦钰满是诧异,迎上来问道:“你怎么自个儿回来了?!你的衣衫鞋袜呢?!”
韦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对着院子里打扫的所有人道:“都别干了,统统下去!打盆冷水进来!伊伊,伺候本宫沐浴!”
“是。”齐刷刷行礼,个个耷拉着脑袋,迅速撤离。主子心情不好,明哲保身才是关键。
韦钰风急火燎的走进房,坐在圆桌前先自顾喝了一大壶白开。喘口气,才顺畅些。
莫伊伊拿了件薄披风过来,给韦钰批上,疑惑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睿公子气着你了?”
不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