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小寒根本就不按牌理走,他只轻蔑的看了眼韦钰,嘲笑道:“什么都没有,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罢,转身走了。完全无视端着托盘,目瞪口呆的莫伊伊和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韦钰。回到门口,对上卫青深切探究的眼神许久,最终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各自靠一边想各自的心事去了。
盯着那屏风许久,韦钰一泡怒火由心而生:靠之!哀家不就还没发育吗!咱好歹也是一雌性生物不是?!咱好歹园子里还摆着三个夫侍不是?!咱在二十一世纪好歹也是一尤物不是?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极度靠之!!等哀家长大了刺激死你!
转身看了眼那水池,又是一阵郁闷。抬头看见依旧呆愣的莫伊伊,她翻翻白眼,没好气道:“回魂吧!没听人说吗?什么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看!”完了再瞪她一眼,自行走到玉盆下冲洗。
莫伊伊回过神来,把托盘放到左边玉床上,再绕回来拿下布巾浴袍侯着,懦懦地问道:“小姐,那个……你刚才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掉下来一只?醍h,把我吓到了。”韦钰郁闷的狂倒沐浴液,使劲搓泡泡,边没好气的说。上帝保佑那是一只干净的?醍h,不要有什么病菌才好。
“啊?”莫伊伊纠结了:“小姐……一只?醍h就把你吓成这样?”
闻言,韦钰狠狠瞪着不知趣的莫伊伊,也不说话,见她被自己瞪得缩成一团才回过头继续洗刷刷。边洗边吊着眼睛想刚才的情景。钰儿,他居然直呼她的名讳。他居然明目张胆的看她的身体。他那眼神,他那表情,他到底什么意思?!算了算了,不看都看了,懒得管他。如是想着,韦钰气冲冲的洗好擦干净,穿上浴袍,绕到另一边爬玉床上去了。抓起那不知什么做的点心,用力塞进嘴里,用力的嚼着……嚼着……
“小姐……”好容易安静了一阵,莫伊伊又开始懦懦的开声道。
“说!”嚼……我嚼……气焰啊,快顺下去吧!
“那个……您会怎么处罚小寒公子啊?”
斜视:“干什么?心疼啊?害怕啊?那你带他受罚吧!”
小嘴紧闭,两眼通红,细看还有水珠子在打转:“小姐,能不能罚轻点啊?他也是为了救你才冲进来的。”
韦钰听了这话,小脸就像吃了个馊包子一样皱成一团,这妮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也太实诚了吧:“我能罚他什么?打又打不过,要跟全世界宣布我曝光了吗?!”
小妮子眨巴眼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韦钰瞪了她半响,终于叹口气耐心道:“你想啊,我要是罚他了,不就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了吗?你是想要他变成我的夫侍再多一个主子?还是要直接让卫青把他处死啊?”
莫伊伊总算明白韦钰的意思了,变脸跟翻书似的,开心道:“那就是说,小姐您不罚他了?”
瞪了眼莫伊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呢喃道:“我倒是想。等我找着机会了,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伊伊“扑哧”一声笑了,虽然主子醒来的时间不长,但跟了这些日子还能摸不清她的脾性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真被她逮着机会,怕又下不去手了吧。伊伊乐呵应道:“嗯!小姐要是逮着机会了,伊伊一定帮小姐好好出这口气!”
闻言,韦钰意味深长的瞄了她一眼,瞄得她心虚脸红,才最终被逗笑了。这小妮子虽单纯,但也不是个笨蛋,还是有调教空间的。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有了澡堂的经验教训,韦钰可再不敢单独自己呆着,生怕再发生类似事件。她倒不是真怕那些臭虫,要是在脚下,她绝对可以毫不犹豫的用力踩死;要是在某墙上,她也绝对可以拿物件拍死。但在澡堂那种情况……她只能这般如此了。要知道:好奇杀死猫啊!总的来说,她乐观的认为自己还算命大。但见到小寒却总是觉得别扭,绕之。可偶尔还能看见某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日日睡到日晒三杆,完了照例出去逛逛,晚上再找两三个暗卫聊聊当天遇到的事件。再没发生什么特别事件。小寒伤口恢复奇快,韦钰等人也准备好重新出发。别离的时候终于到了。
小寒和卫青一齐驾马车,暗卫们依旧神出鬼没。出了城,跑到郊外一处。小寒停了马车,跳下来。韦钰二人知道他要走了,便也出了马车。心里琢磨着在表面也该嘱咐两句不是?但对着那张冷冰冰,表情怪怪的脸……
“咳咳,路上小心。再见。”韦钰别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顺当些。
小寒扯扯嘴角,一个出其不意俯下身子,似亲了她一下,又似说了些什么。只一瞬,便又微笑挺直。韦钰缩着脖子奇怪的看着他,脸上没了那层尴尬。只是用他才感觉到的幅度,轻轻点头。
莫伊伊红着眼睛佛了佛身子,说:“小寒公子再见。”
小寒面无表情的对她点点头,算是应了。再转头对韦钰说了句没人听得懂的话:“我会等你。再见。”说罢,也不等人反应,就转身“飞”走了。
等我?等我做甚?
韦钰一头雾水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甩甩头:“启程!”同志们又开始上路了。
小寒藏身在一棵浓密高树中,手里握着那满是殷虹的棉布帕子,静静看着马车走远。抬手看着那染了血色的金钰,面上露出一丝温暖……
三个月后,韦钰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