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狼狈是什么概念?韦钰担忧的看着巫羽问:“是伤到什么地方了?我又要注意些什么?”
巫羽犹豫一阵,才开言道:“外伤内毒罢。伤口细密,遍布全身,需细细调养,不能大动作……再就是长时间服用一些伤身的毒物,得一段时间才能排干净。”
这话说完,韦钰的泪腺又开始忙活儿了,抿着唇,泪眼婆娑的看着那连睡觉也不安稳的人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巫羽轻叹口气,说:“你陪陪他吧,我就在外面守着。”见韦钰点点头,他便出去了。这丫头最近压抑的厉害,有个由头让她发泄会儿才是好的,孕妇最忌抑郁,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却是一桩更比一桩刺激人,偏他又帮不上什么,只能想办法治个标了。兰鹤,对不住了,兄弟。
韦钰越哭越畅快,似要把心中的纠结统统排山倒海,又怕吵醒床榻上的人,便把指节伸进齿间用力的咬住。
不知过了多久,手背传来一阵冰凉,韦钰下意识的反手握住,对上一双干净而满是疲惫的眼眸。韦钰愣了愣,才抹掉满脸的水珠,扯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你要什么?想喝水么?”
定定看她一瞬,兰鹤不答反问道:“你,是在为我难过么?”
这话说的,泪水再次如泉涌般溢出来,韦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轻打他的手一下,嘴硬道:“谁为你难过了?我是为自己难过。怎么娶了个这么笨的夫侍,傻傻的被人关起门来凌虐。你不知道跑么?”
兰鹤眼光闪过一抹异样,问道:“你,不怀疑我了么?”
“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韦钰这回真是有些上火了:“上回我也只是说我来自异世,跟你的贞操有毛关系?你老这么自己给自己扣帽子是怎么回事?”
“可上次那些女的……你不是说……”兰鹤犹疑的看着韦钰,眼中满是赤果果的不信任。
韦钰翻翻白眼,没好气道:“那不是之前的事吗,我就故意要把你气跑啊,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还计较那些……”说到后面,韦钰脸上难得的爬上红晕。
兰鹤这才松了口气,可转眼又是满脸的苦楚,他苦笑道:“可如今我却是没有贞洁可言了。”
“咣——”一口大钟敲一下,韦钰愣愣地问了声:“什么?”
兰鹤神色复杂的别开眼,轻忽其轻地说道:“承蒙公主厚爱,兰鹤不忠在先,不配再伺候公主……请公主,将兰鹤除名罢。”
请休?!韦钰愣愣的看着兰鹤,那韦歌到底是怎么他了?
……上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
韦钰抽抽嘴角:“我不介意。”
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只有一个女人,那是多丢人的事啊?
多一个太正常了吧?
她说不介意?!
骄傲的望钰公主不介意她的夫侍婚后跟别的女人苟且?!兰鹤愕然的回过脸来看着韦钰,久久不能言语。
“呃,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真不介意。”韦钰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说:“先不说你是为了我再被别人强行……那什么的。以我从小的认知和社会熏染来说——就根本不在意一个男的一辈子有几个女人。”说完又觉得似乎不对,忙又补充道:“当然,是在跟我之前……呃,被强迫的不算……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哎哟,反正你这次我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