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白头发的老头看见这里闹闹哄哄的,就走了过来。看见宁婉,很是和蔼地笑了笑,带着善意,“有问题可以沟通嘛。学生跟老师吵起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老先生,我给5万5美金一年来这里念书,是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而不是为了接受种族歧视者对我的刁难的。您说是吗?”
“当然。”
老头走过来以后,艾比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在听了宁婉不带感情,冷冰冰的叙述以后,深深地看了艾比一眼。
“校长,您听我解释。”
校长笑着对宁婉说,“我瞭解了,你是想选更难的课程是吗?这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嘛。很难的课程的确学分绩点很高,可是如果你没有拿a,甚至拿f,可是得不偿失的哦。”
“我知道。”
原来他就是校长,看起来,很亲切嘛。
“学生的需求就是我们的需要。你放心,你想选什么课,只要你能选,都可以。只是最后要是成绩不好,可是要自己负责的哦。”
“我明白。”
“那就这样吧。艾比,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达维多维奇夫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校长说话也没有用!我的班里,是我做主。我告诉你,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来,我一定挂你。我言尽于此,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第二节课,宁婉选了戏剧。却意外地又看见了卡尔。
卡尔看见宁婉,显然也很高兴,“中国娃娃,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每天四节课,我们有三节课选在了一起呢。”
宁婉微微一笑。“事实上,我……退改选了。呃,接下去两节课……”
“唔,了解。了解。”
戏剧课过得很快,说笑打闹,插科打诨中,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戏剧课的老师是一个严肃正经的小老头,可是班里的同学总是拿他取笑。
他总是正经又死板地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到底没有生气,其实是很和善易相处的。
“喂,中午一起吃饭?”卡尔看见宁婉收拾东西。脚步一慢,也留了下来。
宁婉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看着卡尔浅褐色的眼眸。卡尔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宁婉微微一笑,“好啊。为什么不呢?我想去墨西哥餐厅吃粟米袋饼,你呢?”
“当然,女士的意见最重要嘛。”
宁婉笑着摇头,“你中午不和哥……们,一起吃?”
在高中的餐厅吃饭,可是一门大学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和谁一起坐着吃饭。代表了你是哪个圈子的人。是尖子生精英的圈子,拉拉队热辣美女的圈子,橄榄球手的肌肉圈。亚洲书呆子的圈子,怪咖的圈子,平凡普通人的圈子,还是什么圈子。
最好识别一个人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午餐时间。
卡尔深深地看了宁婉一眼。“是的,还有一些朋友。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我还要谢谢你呢。”把一个人带到午餐桌上,就是在高中这个小社会里,把他带进圈子最直接明了的方式。
卡尔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宁婉轻轻一笑,没有理他,越过他,走向学校餐厅。荷尔蒙过剩的青少年呵。
“哎,我帮你拿书吧。”
宁婉看着卡尔,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摇摇头,他对自己能有什么企图?看看这小身板。
在美国,一般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就开始发育,每天化妆上学。到了高中部,香艳的美人每隔几步就能看见一两个。前凸后翘,坦胸露脐的,岂是宁婉这个没发育的小姑娘能比的?
对自己有兴趣,不是恋童癖,就是有企图。在这里,自己人生地不熟,没有任何关系,能有什么企图?那就是恋童?
想到这里,宁婉脸上矜持地微笑着,却不知不觉地离卡尔远了一点,再远一点。
去拿墨西哥粟米卷饼的时候,卡尔还殷勤地帮她夹好。到了吃饭的时候,卡尔更是诡异地隔一两秒钟就看她一眼,生怕她有什么不适应。
他的兄弟们在旁边哄笑不已。
“等等。”卡尔的睫毛又长又卷,慢慢的凑近来,他的瞳仁是浅褐色的,好像是剔透的琥珀。他离得是如此之近,宁婉甚至能够闻到他薄荷味的呼吸。
宁婉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卡尔的唇畔无意间滑过她的脸庞,有一种粗糙中的细滑,带起点点颤栗。
“好了。”
却原来,是她耳畔的头发上沾染了什么东西。
宁婉微笑着道谢,却感觉有些诡异。卡尔虽然是帮她摘掉头发上的东西,但是这样的动作,就好像……刻意营造的暧昧。如同宁婉前世参加过的无数派对一样。
有一些花花公子就很喜欢跟女生玩这样的暧昧。可那是派对,虽然你侬我侬,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寂寞生事,出来找乐子的而已。
况且夜色里,派对的喧嚣,一时的情意倒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学校里,这样的举措就有点不妥了。或者卡尔只是碰巧而已,只是自己多想了?
卡尔的兄弟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吃过午餐,宁婉要赶去上课。就准备辞别卡尔他们。
“卡尔,能……借一步说话吗?”
卡尔斜斜地勾起嘴角,笑容有点暧昧又有点坏。宁婉恰恰走出走廊,就踟蹰地开口,“卡尔,我……从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