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琨和陈庆廷两人在一个月里边儿相继默写出了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这让贾琨这有着成人灵魂的伪正太都直呼吃不消。这日刑期期满,哥两个终于放风出来了,求了大哥陈庆延带着哥两个出去逛逛。陈庆延想着两个弟弟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面实在是可怜得紧,就去求了陈甄氏。一开始陈甄氏不同意的,不想陈方荣回来,听说了这事儿,笑着说:“那我带他们出去吧。这一个月确是把他们关得够呛。出去走走也好。”于是贾琨天刚刚大亮就起了床,穿戴整齐去了翠英院找陈家父子。陈甄氏哭笑不得听到丫头汇报说贾琨已经到了。陈甄氏推了推身边的陈方荣说:“看你招来的事儿。如今快些起来罢,别让琨哥儿久等了。”陈方荣就在心里的懊悔中匆匆起了床。
陈方荣带着陈庆延、陈庆廷和贾琨早上找了一家金陵比较出名的酒肆,点了两碗小馄饨,两碗鸭血汤。贾琨要了一碗鸭血粉丝汤,陈庆廷要了一碗小馄饨。两人各吃了一半,然后很默契的把碗互换了一下,然后呼哧呼哧吃起各自的小馄饨和鸭血汤来。看得陈方荣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两人的脑袋说:“正是两个好孩子,兄友弟恭。不错不错。”陈庆延也在一边笑了一阵,宠溺地看了一眼陈庆廷和贾琨。吃了早饭,四个人沿着这主要的街道逛起来。陈庆廷和贾琨两人发现街道上乞丐少了不少。贾琨笑着问:“姨爹,难道南边儿好了吗?怎么如今这街道上看起干净了不少?”陈庆廷一愣笑着说:“琨哥儿真仔细呢。虽说南边儿的瘟疫控制住了,但是还是有很多难民在江浙金陵扬州一带。如今不少人都找着了事情做,前些时日朝廷征调了不少壮劳力去修水坝。这就把这些难民消耗了一大部分,如今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和孩子。还有些人一看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自卖自身了。所以如今城里的乞丐少了不少。”贾琨点点头。
这时四人看到前边有不少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还以为有什么好看的杂耍呢。走近一看却是看到一个少女和一个才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路边,身前用草席裹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开始泡发膨胀。如今已经看不清着死者原来的面容了。死人边上插了一个标签写着卖身葬父。少女看到贾琨他们四人进来的时候,眼睛亮亮地一闪,随即又低下头去。贾琨细细看了看那少女一眼,就想拉着陈方荣他们离开。还不待走开,贾琨就见识了一把狗血的强抢民女的戏码。原来,一个公子哥儿打马从这里经过,看到那个跪在那里的女子虽然衣服有些破旧,但是容颜姣好,动了色心。让人丢了一两银子就要去强拉少女一起离开。少女反抗起来,跑到陈方荣面前跪下,抱住陈庆延的大腿大声哀求说“公子救救我吧。我不能跟着这霸王去啊。”贾琨一听这话冷笑起来。这时在马上的那个公子脸色难看起来,毕竟人家就算是霸王你也不能够当着人家的面直说不是。陈庆延一脸尴尬地甩了甩腿也没有甩开那个女子,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贾琨不耐地皱了皱眉说:“姑娘如何不能跟着那位公子去了?他可是出了银子给了你丧葬你父亲了。你自己不也写着卖身葬父吗?”那女子脸色一变,咬了咬唇说:“可我不能谁都卖啊。你看他如此的霸道连让我安葬父亲的时间都不给。可见不是什么好人。”贾琨凉凉的一笑说:“那我们连银子都没给,可不就是比那公子还不如了。姑娘还是另寻买家罢。”那女子连忙摇头说:“若是公子让我跟着去,我也不要公子的银子了。”说着紧紧地抱着陈庆延的大腿就是不放。这下就是陈庆延和陈庆廷都察觉出一些不对劲起来。陈庆延原本被害羞冲击的有些失神的清明再次回到脑袋里。陈庆延‘啪’地一声打开扇子,严肃的说:“姑娘还是快些说说目的吧。”女子闻言身体一震,随后故作镇定地说:“小女子只是见了公子面善,想求了公子给了银子让我好买了父亲罢了。再说如今这世道在外边儿小女子带着弟弟两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贾琨笑起来说:“这位小娘子,我觉得那位给你银子的少爷也是挺面善的呢。如今这世道谁家也不好过,你看我父亲有着我们兄弟三人,家里虽然小富,但也养不起多余人口了。我觉得小娘子还是另谋高就吧。”少女还不想放弃,却不想陈庆延一抬腿把那少女踹了出去。这下算是惹怒了一直静静跪在尸体旁边的男孩。上来就冲着贾琨上手。
贾琨赶紧招架,不想那少年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贾琨虽然反应灵敏,但是手臂还是被划伤了。陈庆延赶紧上前帮忙打架。陈方荣原本在一旁看戏想看看三个孩子如何处理这事情。不想后来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男孩子身上还有凶器。这时那个男孩子拿着匕首恶狠狠的挥舞着,似乎有种不死不休的怨气。贾琨一看手臂里边流出了发黑的血来,心里一惊,想到这匕首肯定是抹了毒的,赶紧沿着刚才躲闪时候被男孩子划破的衣襟扯下一块布条来。看到陈庆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根棍子挡住了男孩子的进攻,贾琨赶紧找了陈庆延帮忙把胳膊上沿扎紧了,不一会儿,贾琨的胳膊流血就少很多。这时陈方荣制住那个伺机行动的少女,这时金陵的捕快才姗姗来迟。捕快以前远远地见过陈方荣,一看是陈方荣赶紧上前说:“陈大人在这儿啊?”陈方荣一脸不高兴地说:“城里什么时候混进了这些个贼人,如今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