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地好像蒙了一层面纱,掩去了寒冬的羞涩;白茫茫的大街,行人匆匆。飘飞的雪花,如同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又似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
一辆四面丝绸装裹,古檀木制的车窗,用一帘淡蓝色的轻纱所遮挡的马车,缓缓地从街头驶过,在积雪的伴奏下,发出“吱吱”的响声。轻纱内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马上里坐的正是慕容熙,她此时身着一袭白衣,外披一件桃红大髦,青丝绾成飞仙髻,头插一枚梅花簪,小脸微红,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看起来惬意无比。
这倒让车夫吃了一惊。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慕容将军府的小姐,但是为何出门没有有带个丫鬟?而且来送她的人,仅仅只有她的母亲和一个小丫鬟。照理说,这要进宫的小姐,哪个不是风风光光,千迎万送的,她却连个丫鬟都没有。冷清的可怜。
最重要的是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因为没人送她而伤心,亦没有因为要进宫而窃喜,反而有些惬意。小小年龄,便能做到如此,实在值得钦佩。
可他不知道的是,慕容熙并不是要进宫做小主子,而是要做丫鬟,身边当然不可能再带个小丫鬟。至于没人来送她,她早就猜到是这样了,已经见怪不怪。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声“小熙!小熙!你等等!”
“大叔,麻烦停一下。”慕容熙听到声音,用幼嫩的声音对车夫说道。
她慢慢地掀开车帘,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子,策马追来。他身着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三指宽的腰带,手拿黑色长鞭,俊秀的眉,狭长的眸,高高的鼻梁,淡红削薄的唇,白白的皮肤,面色红润有光泽。
好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这是慕容熙对慕容清的第一印象。
慕容清跳下马,走到慕容熙面前:“小熙,委屈你了……”他握着慕容熙的手,自责的对她说道。
“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闭关吗?”慕容熙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个就是小荷所说——慕容清吧?果然长得一表人才。
“听说你要去给太后当丫鬟,我就赶回来了,反正每年比武结果都一样,何必再费那么大劲呢,倒是你,没事吧?”慕容清关切的问道。
“没事,哥哥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慕容熙淡淡地回答道。
“小熙,在太后那里,万事要小心。”说着,慕容清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
“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就拿着它到安记当铺,告诉他你的情况,会有人帮你的。”慕容清对她交代道。
慕容熙接过玉佩,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好!哥哥,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嗯,万事小心,多写信回来,告诉我你的情况,也好让我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慕容清不舍的放开慕容熙的手,眼神复杂的对她说着。
“好,我记住了!”说完,便跳上了马车。
“哥!打个胜仗回来。”慕容熙掀开车帘低头打算进去,突然,她转过身,对慕容清大喊道。
慕容清愣了一下,随即如沐春风的一笑,淡淡的答道。“呵呵,哥会努力的!”
慕容熙小嘴微抿,无奈的笑了一下,她知道,他又在敷衍她。
她前几日问她母亲,慕容清在哪里,沈汐柔告诉她,要到慕容府一年一度的比武了,他和慕容海在各自密室里闭关。而密室离将军府有几天的路程,他是怎么收到消息的?又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赶回来的?
这些问题,她不想去深究,她知道,他的这个哥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只要对她好就行了,别的她并不想管那么多,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譬如她,她不想告诉他们原来的慕容熙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黑玫瑰”。一是怕他们不敢相信,二是怕疼爱慕容熙的他们接受不了,也怕他们把她当怪物。
对于慕容清的隐瞒,她知道,凭着他对慕容熙的疼爱,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跟她说。
慕容清看着马车从他身边驶过,他眼神坚定的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小熙,在我来接你之前,照顾好自己!”也就是因为这句话,皓风国又崛起一片新天地。
慕容清看着马车向宫门口驶去,直到看不见车影,才策马转身离去。
“哥哥,保重!”慕容熙自言自语道。
马车缓缓的向前驶去,慕容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各种大大小小的场合都见过,但是现在这个小萝莉样,身手大不如前,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在这个以武为尊的皓风国,随便遇到个大点的人都可能打不过。
何况皇宫又是个多是多非的地方,一不小心便可能尸骨无存。
穿过一道道富丽堂皇的大门,经过一座座金碧辉煌的楼阁,绕过一条条精致优雅的小道,终于来到了太后所在的宫殿——怡康宫。
只见怡康宫黄琉璃瓦歇山顶,前后出廊。檐下棕红色圆形斗拱,梁枋饰以金黄飞龙吐珠图,门为楠木万字棉底,雕花隔扇门,窗为步步锦支摘窗。门前基地下摆放着金色铜凤和铜鹤,在晨光的映射下,显得栩栩如生。
慕容熙由一个面容清秀,约摸十七八岁的名唤小康子太监引领,他在前面走着,嘴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