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眯了眯睁圆的琉璃眼,素白姑娘这如意算盘是拨的叮叮响呀!莫非白秋水也知道?
面色沉寂如水,耳朵却细细听着那阿艳和莫语俩人八卦着白公子的绯闻趣事,看来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阿宝。
一会儿功夫,就轮到阿宝报名了。
审批的一名有些年长的管事,他口里公式化的道了句“下一位。”
抬首便见一位身穿杏黄色薄衫,内着浅紫色端裙的女子走到他面前,只见这女子身量窈窕纤细,那美目琼鼻映衬着清丽脱俗的面容,让人不禁心神恍动。
“我姓薄名……?,我……”阿宝有些扭捏自己的名字,话还未说完便被管事打断。(?发音bei)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们今日的报名人额已满。”
“不会吧,怎么到了我就报满了,你耍我啊!”阿宝怒道,本就因为刚才那两名女子的对话郁闷不已,所以声音有些拔高。
一下子就引来了灵儿和吴双的注意,他俩齐齐望过来,见阿宝满脸的阴沉。
“怎么了,阿宝姑娘。”吴双道。
“我排了这么久的队,明明还有名额,他却看了我一眼说是名额已满,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阿宝指着坐在那的管事一五一十的说着。
灵儿方正的脸也是一黑,这摆明就是耍人嘛,许是因为阿宝换了身女装,灵儿莫名的不再与她争论不休,因为总让他有种自己这是在欺负弱女子的认知,所以当下就吹胡子瞪眼的斜视看着那管事。
管事眉心一突。
想不到,这美貌女子这么强势,并且还带了这么凶悍的家仆,立时就后悔不该乱做决定,这下可是得罪人了,面色一白,口气放软道:“薄小姐,对不起,是小的失误看错了,名额还有,小的这就给您报上。”
管事在纸上填写好阿宝的名字后,递给阿宝一个号码牌,交代道:“待会这个号码牌就是您的通行证了,您上台时便可把它交给主持的素白姑娘。”
阿宝满意的点头接过号码牌,道:“倒也识趣。”
手中的木牌写着六十一号,也就是说有六十名女子准备与她一块抢白秋水咯!
……
中心亭,是个较大的楼台亭榭,中央位置是个较大的台子,台下席位尽数满人。
“你家公子在哪?”阿宝凭着牌子带着灵儿和吴双进了中心亭里面。
灵儿道:“公子来此,并未多加说明。”
阿宝想起刚才那女子说的话,这白秋水不会和那素白姑娘见面了吧!
这个认知,让阿宝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说是素白姑娘一厢情愿的话,她还觉得自己尚有一丝期许,如若是白秋水也对人家素白有意,自己不就是瞎扯淡嘛。
那接下来这个花灯赛,是比还是不比?她头痛的想着。
吴双此时倒插了句嘴:“那不是公子吗?”
阿宝连忙抬头道:“在哪?”阿宝感慨,这无双话多,可总算说了句精辟的了。
白秋水一袭青衫玉带,高华如月的气质,还有莲一样圣洁的脸庞,只是他眉眼幽冷清浅,古井般平静的黑眸隔着淡淡的疏离,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他修长的身姿,静静伫立在舞台的一边,有些失神,并未看见他们。
灵儿快速的叫了声:“公子!”然后身形跃过木雕精刻的木栏,矫健的身子一闪,就到了白秋水的面前,像是对白秋水说了什么,白秋水抬起剪蝶般的眸子。
阿宝硬着头皮疾步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嗨!”
白秋水淡淡扬了扬唇,声音如泉水清冽,“嗯,你是为了我来的?”虽口气是疑问,口气却是在陈述。
“这个嘛……算是不算是,我听别人说这素白姑娘与你……”白秋水平淡的眸子恻动了动,转头对灵儿道:“你先退下,我与阿宝姑娘有事要说。”
阿宝心下一咯噔,暗想:莫非他们真的有关系!
“别误会,我与素白姑娘有过几面之缘,曾赠她一枚玉佩,想不到她为了能让我来这次的花灯赛,竟以玉佩之事相邀,我答应过她,若见此玉我必应她所求。”气息不徐不缓,叙述着很普通的一件事,似在解释给阿宝听。
相较于此,阿宝越发觉得期间有猫腻。
心口一拧,呼吸一滞,情况有些类似上次看见程弈时,心口绞痛,深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
“哦,那还要我出来捣乱吗?”阿宝道。
白秋水脸露诧异,有些没想到阿宝说出这些话。
阿宝又道:“要是……是素白姑娘有事要求的话,那我便不打扰了。”
这言外之意很明显,她赶来此,只是为了帮他解决麻烦,并未有其他的想法。
“无事,我已应她所求来了此,与她就在无瓜葛,你要想玩那便玩罢。”白秋水道。
“与她在无瓜葛。”这句话让阿宝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那好吧,我也正巧想看看这次的比赛是什么样的,听说此次的题目因为你比往年的难多了。”阿宝调侃道。
白秋水倒是没在多说什么,眼神一转,定定望着阿宝身后。
阿宝似是感觉到了身后有道不寻常的目光直射过来,缓缓转过身子。
远处的空地上,一排排墨色的玉兰树下,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出众的女子,桃红色的坎肩遮住了上半身的衣衫,只余下,下身鸦青色的裙摆。
元宝发髻上插着金翅欲展的凤头钗,有几分王女帝后的扮相,只是这不会太夸张了吧……
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