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自己也满口脏话。
车到医院门口停下,医生的护士早早抬着担架等着,直接把郁西子接到手术室。
没过一会儿,原本正在回安家路上的周二以及安云凤、安幸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
一行人守望在手术室外。
安云凤急得不行:“怎么样,伤得重吗?怎么好好的就受伤了叫呢?哎呦……”
周二两手抓头纳闷得不行,问小鱼:“出了什么事?”
小鱼沉着脸不说话,又扭头问顾曲幽。
顾曲幽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谢鸣鸿言简意赅:“西子姐给他挡了弹。”
周二顿时脸一黑,双手插腰:“喂!我说这位,任兄,让一个女人给你挡子弹,你还不是男人,不要以为你跟我们大哥长得像二爷我就不敢揍你啊!”
谢鸣鸿原本低头沉默,闻言抬起头来,嘴角一勾,无奈地摊手:“是她自己要挡,我也没办法。”
“你这什么混帐话,不要以为你是谢家人,二爷就不也动脚。”
周二气得抬起腿就要往谢鸣鸿身上踹,却被安灼横手一拦,“别胡闹!我来。”
周二踹不到人,转身一脚踹到墙上。
谢鸣鸿望着安灼笑:“安五爷似乎也有话对在下说?”
安灼沉声:“你到底什么人?”
谢鸣鸿笑和更深:“安五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谢鸣鸿,拉城谢家人。”
“那这个东西怎么解释?真的是你掉的?”
安灼伸了手,那黄色游戏币平放在掌心,上面还有暗红的血迹。
这是他抱郁西子上车的时候,从她里手拿的。
谢鸣气地拿回去:“当然是我的,还得多谢那位小姐帮我捡回来。”
“这是我大哥随身带的东西,怎么会你在这里?”安灼又问。
谢鸣鸿站起身,把游戏币放进裤兜里,“游戏币而已,一模一样的到处都是安五爷何必较真。”
“人长得一样,连身上带的东西也一样,难道谢先生觉得我是这么好糊弄?你跟我他到底什么关系?”
“呵……”谢鸣鸿又笑:“安五爷这么能耐,何不自己去查?我可没义务跟你交待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笑着,抬步就走,安灼又一把抓住他的肩:“你不能走!”
谢鸣鸿回头挑眉:“难道安五爷想软禁我?”
“你还没给西子交待。”
他默认自己是谢鸣鸿让郁西子休息,郁西子醒来肯定要找他,找不到人,不知道又哭成哪样。
“交待什么?难道要我假冒严戒跟她旧情复燃,这可不行,我会未婚妻会吃醋的。”
“既然你不是我大哥,刚才车上就不应该承认。”
“我那是权宜之计,安五爷也不想自家嫂子激动得流血过多而死吧。”
“……”
“不过放心,她救我一命,我会把话说清楚的,但不是现在,我未婚妻昏迷不醒,我得去看看她,恕不奉陪。”
安灼松手。
谢鸣鸿扯了扯衣服大步走向走廊另一头。
顾曲幽:“……”
所以,他不是严戒。
所以,郁西子仅仅因为一块游戏币就认错人,给他挡枪,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好傻,好不值……
“这,这,这,这都什么人啊……”
安云凤指着谢鸣鸿的后背气得找不到形容词。
他说得好像句句有理,但听在人耳朵里却怎么也不爽。
再怎么说别人也就了他一命,他竟然没有半点感激与感动。
“老五,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跟咱们大哥什么关系?不会是亲的吧?”周二不可思异地瞪眼。
安灼:“大概……”
他们兄弟都知道严戒是被一个名叫严浩的老头养大的,但老头在严戒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留了一个修车行给他。
并且那个老头儿不仅会修车,还有一身好功夫,严戒的就是被他调教出来的。
后来安灼又被严戒调教了一番。
至于严戒的亲生父母,他从来没有提过。
经谢鸣鸿这么一搅,安灼不得不怀疑,严戒也是谢家人。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而谢家人也没有找他,就无从得知……
也没有必要知道。
既然严戒自己不愿意提,做为兄弟,他也会尊重他的意愿,不去查。
他只要确定谢鸣鸿不是严戒就行。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摘了口罩道:“放心,病人伤势无大碍,不过失血过多,可能要等几个小时才能醒来。”
一行人跟着进病房间,安云凤拍胸口:“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鱼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像石头一样开口:“你们都回去吧,我照顾她就行。”
“哎呀,你一个小孩儿自己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本子啊,还是我留下来吧。”安云凤忙道。
周二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又闭了回去。
一个大男人,留下来怎么也不方便。
安灼站在一边沉默,同样的道理,并且,他身边还顾曲幽这个托油瓶。
最后一直不说话的安幸道:“妈,你上了年轻不能熬夜,跟周二我回,我来照顾西子姐,小鱼,你也回去,你是男生不方便。”
万一郁西子要撒泡尿总不能让他扶着,并且他个子小扶不住怎么办?
小鱼坚持:“……没关系的,我能照顾她。”
他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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