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国耀集团总部一天都阴云密布,大到管理小到清洁工个个都战战兢兢的,深怕出了岔子惹到各自的上司不满,特别是江昊宇,这个时候谁要令他不痛快,恐怕饭碗不保。
要知道董事长第一次在拍卖会上吃瘪,本来信心满满,都有人开始筹备施工项目了,结果地没拍下来,且敌人又摆明了是跟国耀过不去,相信昨晚董事长多么希望自己重回二十岁,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人拼下去。
不争馒头争口气,可他已经过了任性的年龄,若真跟对方死磕,就真贻笑大方了。
莫影川一个上午都在观察顶头上司的面部表情,因为太反常,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顶头上司会趁机挑刺,脸色阴沉,但今天却跟没事人一样,非但不生气,且偶尔还会在那里偷笑。
难道他有了法子对付沈辰旭?要那块彻底成为废墟?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可能,于是边整理资料边闲聊:“沈氏集团兴许是想在建西路那边弄个汽车专卖店,亦或者是发展成化妆品市场,似乎对咱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失败了就和对方开战,未免太儿戏了,毕竟竞争对手又不是这一家,别到最后鱼死网破,却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他希望昊宇不要去介意,a市商家越多,对国耀也有好处,最希望城市繁华的就是他们,应该期望对方宏图大展的。
江昊宇快速在一本文件上签字,后斜睨了手下一眼:“怎么?你怕我为了打击报复在开发商那里做文章?”
难道不是吗?否则该雷霆震怒时,您老何必一脸坏笑?莫影川干咳:“你怎么想的?”
“本来真有些不痛快,以前太自信了,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不过昨晚我慎重考虑了一下,一个成功的领导,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感情用事是不理智的行为,面对大风大浪要保持一颗平常心。”
哟,还真不知道他如此深明大义:“所以就要放手?”
“拿得起,放得下,方可成大事,影川,心中无敌便无敌于天下。”某男抿唇,笑得轻快,这些道理真是他昨晚悟出来的,做爸爸了,凡事不能胡来,更不能去赌,沈辰旭固然可恶,但就为了一股恶气便和人家两败俱伤,得到的会有什么?
人家倒了,气也顺了,但自己这边也千穿百孔,一个人还好,但庄浅和孩子还有父母以后怎么办?跟着他露宿街头?即使不爱庄浅,但娶了就得负责,且他是绝不会让下一代被人轻视的。
哪怕是自己受点气也无妨。
“没算错的话,你今天可是偷笑了十二次,不是沈氏的事,那是什么?说来听听,反正也是午休时间,就当兄弟间说说心里话,也让我跟着沾染点喜气。”莫影川拉过椅子坐在了对面,同样附送上愉悦表情。
江昊宇别有深意的看看好兄弟,后放下工作,十指交叉桌面,颇为难以启齿的问:“算不上喜事,就是心里痒痒的,昨晚我约庄浅,她居然答应了,你说她为什么答应?”
完全忘了自己是胡搅蛮缠才得手的。
“就这事?”莫影川傻眼了,不就是庄浅答应跟他约会吗?至于偷着乐了一上午?不对,不光是偷着乐这么简单,平时就算了,昨晚才刚刚在大众前出丑,一个约会就让他心情大好,咂舌道:“你该不会真对那丫头有兴趣吧?”
“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只有云儿,哪怕她一再拒绝,我始终放不下她,从幼稚园开始,二十多年的感情,能说放就放吗?”
“其实爱情是个很深奥的东西,有时候很匪夷所思,甚至令人无法理解,比如你对庄云这么好,她却不接受一样,知道为什么有些夫妻隔三差五的吵架,却不愿分离,而有些相敬如宾的,无缘无故就分崩离析吗?”
江昊宇摇头。
“吵架的,因为有爱存在,因此吵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民政局,那些许多从不吵架的夫妻,因为没感情,最初因为相互能忍让可以好好一辈子,所以搭伙过日子,但爱情始终是存在的,只要一方寻到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这段婚姻就破裂了。”
“成天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
莫影川耸肩:“可就是有很多这样的夫妻能相伴到老,当然,我不是说所有相爱的夫妻都爱吵架,就是跟你举个例子,昊宇,你仔细想想,如果庄云跟你结婚后,你会跟她怎么过?”
“这个嘛……肯定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绝不会起争执,我哪舍得惹她不高兴?”
“听起来的确很美好,不过我觉得你不是爱她,你是怜惜她,觉得只有你能给她送去温暖,能保护好她,如果她是个正常人,你还会这么小心翼翼吗?”摆明了保护欲作祟,结婚了也过不长。
江昊宇拧眉:“你觉得我是同情她?”
莫影川摇头:“怜惜和同情是两码事,爱情讲究的是男女平等,你对她付出多少,她回报你多少,相信我,就庄云的性格,她给你的只有平淡如水,永远都尝试不到新意,而你却是那种好冒险的人,追求刺激,这些她给不了你。”
“有你们给我不就好了?合着你的意思,她因为身体不好,就没资格喜欢人?”什么逻辑。
“我可没歧视她的意思,她适合那种迂腐的男人,做事循规蹈矩,安安静静,私底下你活跃过头,她会觉得闹,所以你们做朋友还行,通过庄浅这件事,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喜欢征服别人,而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