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庄家大院,三口人坐在电视前关注着财经新闻,看着江昊宇脸色不太好的从记者群中脱困,苏雪阴阳怪气的道:“这么好的男人,偏偏就是有人不知珍惜。”
“你少说两句!”庄龙毅冷冷瞪去。
“我还说不得了?”苏雪瞅向漠不关心的庄云,满心的恨铁不成钢:“亏我到处跟人说,昊宇迟早成为咱庄家的女婿,现在让我这脸往哪儿搁?云儿,你究竟有什么不满的?还是你觉得有男人比他更出色?”
庄云笑得温柔,母亲情绪激动,也不安抚,慢悠悠端起药茶品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庄龙毅揉揉眉心,显然很烦闷,思虑再三,也看向了女儿:“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公司股市一直在下滑,甚至还有几位老投资人纷纷撤股,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却又一筹莫展,找不出端倪。”
“啊?老公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能让我失去一个好女婿,又要面临金融危机吧?”那她以后在圈子里如何抬头?不过这么多年了,什么坎儿没走过?哪次丈夫都能化险为夷,再说了,这么大个公司,永远不可能面临破产的一天:“没事的,放宽心,对了老公,刘太太买了艘游艇,我也要。”
庄云垂头,唇角微微上扬,这才刚刚开始呢。
“这次不同以往,没理由股东们无缘无故的撤股,跟他们交谈时,都在找各种理由搪塞,你以后不要老是去跟人攀比了,咱要保证资金够运作,云儿,为父觉得即便为了咱庄家的基业,你也该和昊宇结婚,如果国耀再撤股,那么其余股民都会……后果不堪设想。”
“连我这病秧子也能当作筹码去商业联姻了?”庄云好笑的问。
庄龙毅皱眉:“说什么胡话?什么叫筹码?我何曾把你当过筹码?你也不小了,本就到了结婚的年龄,昊宇人才出众,对你又情有独钟,这不好吗?你找了个好归宿,公司不必面临险境,云儿,感情可以培养的。”
“是啊是啊,朝夕相处,感情迟早会有的。”苏雪一脸讨好的摇摇庄云,如果能拥有昊宇这个女婿,那比买十艘游艇还有面子,看谁还敢轻视她。
庄云摇头:“二十多年了,似乎也没培养起来,我还有几个二十年?”
女儿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再劝下去,还不得说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可以舍弃吗?甚至不惜卖女求荣,这种事庄龙毅是做不出来的:“随便你吧,我还不信那只小鬼能掀起什么风浪,你们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跟外面的人胡说,特别是关于税务和城郊化肥厂的事。”
“我又不傻,干嘛说这些?”苏雪过去搂住丈夫的胳膊撒娇:“老公,我会是你的贤内助,不是说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贤内助吗?我永远支持你,就给我也买个游艇吧,不贵,就两千多万。”
庄龙毅不耐烦的揉揉眉心:“想买就买吧,还是希望你节俭一些,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谁能保证自己可一生辉煌?不过我庄龙毅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若是真有人背后捣鬼,被我抓到,非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那是,谢谢老公。”
庄云默不作声的移动轮椅,平日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半夜鬼敲门?江山易主迟早的事,浅浅,很快咱们就能有自己的掌控权了,再也不必看他人脸色,有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你,而我不会跟你争,那么这些就全是你的。
在进电梯时,偏头问:“爸,如果哪天我去了,您打算如何处理这庞大的产业?”
“我又没儿子,要真是那样,就当做善事,全部捐出去。”庄龙毅摸摸妻子的头发,回答得干脆。
果然是这样,庄云闭目,心脏隐隐做痛:“浅浅呢?”她那么爱你,在这个家里,把你当做她唯一的温暖,难道才六年不见,您就把她给忘了吗?
庄龙毅愣住,与怀里的妻子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提起那人一样:“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有些事你不懂。”
呵呵,不懂?我怎么不懂?不就是讨厌别人要挟吗?有些事不调查不知道,这一调查就全明白了,刚开始她觉得浅浅可能不是庄家的孩子,所以庄龙毅对她并不上心,收留只是为了点同情心。
原来不是,浅浅是他的种,不过是当初那位阿姨挺着肚子来要挟,非要一个名分,根据阿姨的姐妹陈述,当初爸爸的确跟阿姨说,他婚姻不幸福,有意离婚,虽然没表明会给阿姨一个名分,但阿姨以为找到了终生伴侣。
于是得知怀孕时,很激动,奈何当时爸爸一听说这事,直接就让她去打掉,美梦破碎,阿姨也是个烈性子,被骗了,就想着报复,于是眼睁睁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直到快临盆时,跟爸爸大吵了一架,阿姨的姐妹当时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阿姨为了赌一口气,说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安生,会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搞得爸爸妻离子散,到时还要找记者到处宣扬他的丑行,这些话激怒了父亲,说想生就生,他不会给予孩子丁点好处,就看她能不能搞得他妻离子散。
庄云相信阿姨是付出了真感情,因为从那以后她没再去找过爸爸,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让人送到了爸爸手里,而自己则死在了出租屋内,并且留了书信。
这封书信流落到了记者手里,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令父亲颜面无光,备受世人谴责,因此他很不待见庄浅,从来就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