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怎么了?镯子已经是我的了,你别想着要回去!”赵如玉扬了扬刚到手上的镯子,冲着年春妮咧嘴。
年春妮低垂了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赵如玉进门。
“咦?春妮来了?”赵满生看到年春妮还有些诧异。
“满生叔。”年春妮咬了咬唇,“您能去看看我弟弟吗?我弟弟发热了,怕是染了风寒。”
“哎?现在不是有医馆了吗?”赵满生还是有些疑问。
“……医馆……不肯给弟弟看病。”年春妮低下头。
“居然有这种事!”赵满生感叹了一句,就要去拿自己的医箱。
赵如玉悠悠然地说了一句:“年春妮,你还真是个扫把星,连医馆都不乐意给你们家的看病了啊。”
“如玉。”赵满生斥了赵如玉一声。
赵如玉却也不恼,只是冲着年春妮冷笑了一声,便去了里屋,还不忘冲着赵满生喊:“爹,早去早回啊,记得给我带点糖糕。”
“就在村里走一趟你还忘不了要糖糕,要什么糖糕。”赵满生说着,便去催着年春妮走,“走吧,春妮赶紧去看看。”
“嗯,谢谢满生叔了。”年春妮舒了一口气,赶紧带路。
年家杰的确是受了风寒发了热,赵满生给他开了方单子,嘱咐了一些事情,便准备离去。
梁凤拿了一串钱给赵满生,赵满生推脱着不要,只是接了点药钱,便告辞了。
“春妮,你干嘛去?”梁凤送出赵满生,就看到年春妮抱着一大包药往饭屋走。
“去熬药啊。”年春妮站住,回头看着梁凤。
天色已暗,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照进院子,显得有些凄清。
梁凤叹了口气,从年春妮怀里接过药:“你去陪着弟弟吧,娘去熬药。”
“娘……”年春妮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凤却也停住了步子,看着年春妮,过了一会儿年春妮强笑着对梁凤摇了摇头:“没事,我去陪着弟弟。爹还没回来?”
“回来了,在堂屋呢,你好好呆在屋里别往外跑了啊。”梁凤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
堂屋?又召开家庭会议了吗?
年春妮默默地朝堂屋里看了一眼,推门回到了北屋里陪着年家杰。
年家杰睡得很不安生,嘴里一个劲儿的说着胡话,小胳膊小腿还在乱蹬。年春妮给他捏了捏被子,便开始发呆。
手腕上有些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赵如玉就是那样的人,不给她点便宜,她是不会罢休的人,只要,弟弟能快点好起来就好了。年春妮突然有些理解了那些望子成龙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她身为女子注定不能有太大的建树,可是年家杰不一样,他身为男儿,自当建功立业。只要弟弟能够功成名就,做姐姐的也会觉得很安慰呢。
年春妮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让年家杰念最好的学堂,请最好的先生,一定要……功成名就。
烤鸭店啊烤鸭店,一定要尽早的开起来才是。
可是,到底怎么开呢?
“春妮,你娘呢?”年春妮正想的出神,猛地被人一惊。
她哆嗦了一下,转头去看:“爹?”
“怎么了?”年文力上前摸了摸年春妮的头,还要再问什么的时候,屋门又被人撞开。
“他爹,快来搭把手,烫死我了。”梁凤端着药,急急的同年文力吆喝。
年文力接了过来,放到了床边的矮凳上。
“他爹这是咋了?一脸不高兴的,咱爹又给你气受了?”梁,有转头同年春妮说:“妮儿,把药吹吹给弟弟喝了啊。”
年春妮点了点头,凑到年家杰身边,耳朵却早就竖了起来。
年文力叹了口气,有些疑惑的样子:“咱爹好不生的说要分家。”
“分家?分家好啊!”年春妮一听就乐了,根据自己的经验理解,只要分家了基本上就能独立自主翻身做主人了。
可年文力却瞪了她一眼:“别瞎说。”又转头同梁凤道:“你说怪不怪,以前咱爹就是毛病再多再挑事,也没说过分家啊,这怎么突然就要分家了呢。”
“要我说吧,这家啊早晚得分,就是个早晚的事儿。不过也是,我原本以为得等到老三成了家这才会说分家的事儿,怎么这样早?老三的事儿定下来了?”梁凤坐到椅子上,也有些迷惑不解。
“这不才说吗!老三最近是常去程五哥家,可是没听着有要提亲的意思啊,这……”
“是因为莫晓棠吧?”年春妮又没忍住插了句嘴。
“那是你婶婶!”梁凤嗔道,“他爹,你说不会真是因为莫晓棠吧?”
“说不好。”年文力皱着眉琢磨了半天:“这个莫晓棠挺奇怪的。”
“怎么了?”
“你看之前她对妮儿,那个恨不得掐死咱妮儿的样子,刚才在堂屋,她跟咱爹说想带着春妮去棠樾郡上住。”
“什么?!”梁凤和年春妮都是一惊。
“他爹,这可不能答应啊,咱妮儿要是去了郡上还不得让人欺负死啊。”
“是啊是啊,爹,你看婶婶这一回一个样说话者没谱的,她把我卖了怎么办呐。”
“这还用你们说,我也知道不能让妮儿去啊,就是说这莫晓棠奇怪嘛。”年文力叹气,“你们不知道她跟咱爹说啥,她说她不是要欺负妮儿,她是要看看妮儿的胸襟。还说妮儿对她有误会,她想和妮儿好好玩玩,咱爹还同意了。”
“同意啥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