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您吉言呐。”年春妮抽了抽嘴角。
“呐,春妮啊,陪婶婶去如厕好么?”莫晓棠伸手捋了捋额角的头发,很温柔的拉着年春妮的手。
“……好。”好你大爷,年春妮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上个茅坑也得拉着个人。
“春妮。”梁凤喊住年春妮,“怀着身子的女子如厕很麻烦的,你在这儿收拾收拾桌子,我陪她去吧。晓棠你看……”
“大嫂,晓棠哪敢麻烦您呐,我喊着春妮也不过是做个伴。”莫晓棠却拒绝了梁凤,上前抓住年春妮的手,“春妮不愿意吗?”
“不会啊。”年春妮笑,心说,我敢不愿意吗?
年家的茅房在大门拐角的后面,紧挨着北屋旁边的柴房,门口还有些散落的碎柴火,走到附近的时候,年春妮拉着莫晓棠:“婶婶,你先等一等,我把柴火给你弄得干净一点你再走过去,别滑着。”
“嗯,你快些啊。”莫晓棠便依言等在一边。
年春妮过去清理出了一条宽阔平分的路,莫晓棠却嫌她慢,嘴里念叨着什么:“这么伶俐一个人,做点事怎么那么的墨迹呢,你知不知道这在我们郡府,干活干成这样的都是要被辞退的。”
“是啊,婶婶还好你们郡府都是些能干的丫头,我呢,反正不是你的丫鬟你也不用生我的气。”年春妮还是压着脾气说。
“哎哟,我可不敢生气,你是谁啊,你可是年家的大孙女儿,是我错了,不该拿着你同那些贱命的奴婢们比,你也别往心里去啊。”莫晓棠说着就松开了年春妮的手自己进了茅房。
年春妮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听到莫晓棠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年春妮问。
“你快进来快进来,你看这是什么啊!”莫晓棠把年春妮喊进去指着墙角大呼小叫。
“什么啊?”
“刚刚,可快了,出溜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大好大啊。”莫晓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老鼠?”年春妮不确定地问。
“啊!这里有老鼠?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莫晓棠说着就会开年春妮往外跑,脚下还不稳当。
年春妮担心莫晓棠摔着便在后面追上去扶住莫晓棠,“婶婶你如厕看没?”
“这样的地方让人怎么如!你有没有眼见啊!这是人能如厕的地儿吗?”莫晓棠似乎是受刺激大了,有些不着调的一顿吼。
“不是人如厕的地儿你公公婆婆外加你相公都是在这儿如厕了这么多年的。”年春妮碎碎念。
“你说什么?”莫晓棠耳朵突然尖了一眼,掐了年春妮一把。
“哎哟,婶婶你掐我干嘛啊?我没说什么啊。”年春妮吃痛喊了一声。
“你喊什么啊!”莫晓棠不耐烦,“怎么着你了似的,叫唤什么啊!”
年春妮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却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便闭上了嘴,把莫晓棠送回了房间。年文安并不在屋里,大概是找年文力说话去了,年春妮心里想着事,便急忙告辞出来了,刚走到门口,莫晓棠便喊住了她。
“春妮,婶婶问你个事儿。”
年春妮停下,回身问:“什么事?”
“你二叔……你二叔从前可有什么心上人?”莫晓棠问的很认真。
年春妮却很诧异,“二婶,你是多心了吧。”
“你只需告诉我又还是没有就是了。”
“我上一次见二叔的时候才三四岁,你觉得那么大的孩子能知道很多东西吗?”年春妮轻笑。
“……”莫晓棠一堵,又赶紧说了一句:“今儿我同你说的话你谁也不许说记住了吗?”
年春妮点头,便不再停留了。
她一开始也不过是觉得莫晓棠小姐脾气太重了些,可到了第二天吃午饭时,年春妮才真正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奇葩。之所以是到了午饭才发现,是因为早饭的时候莫晓棠起得太晚,年春妮跟着梁凤上山上挖草去了,并没有见过小姐的奇葩精髓。
到了中午,年春妮帮着梁凤做完了饭,把梁凤特地为莫晓棠加了一点油水炖的豆腐鸡蛋端到她面前,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时候,莫晓棠阴阳怪气地“已”了一声。
年春妮拿着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便用眼神问了个为什么。
“大嫂啊,有些话我说出来您别不高兴啊。”莫晓棠拿着块帕子擦着嘴角,“我今天也听了公公的意思了,还有昨天您也答应了让春妮给我做两天丫头用……”
年春妮听着莫晓棠这个大喘气就觉得有猫腻,暗地里瞥了一眼年文生,年文生也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没办法,便只能竖起耳朵来继续听着。
“那既然是要做丫头,就要有丫头的样子,哪有小姐太太们没吃完饭就上桌子的理儿?”
卧槽?年春妮觉得自己的忍功有点要撑不住了。
“可是晓棠啊,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我们春妮可不是丫鬟啊!”梁凤也有些生气了。
“大嫂,你看我一开始就说了让您别生气的嘛,呐,春妮让你遭了多少罪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家杰,您不是好好扒着儿子占个好地位,还在这儿一个劲儿的仗着女儿是个什么理儿啊?”
梁凤脸色很不好看,可是又不好发作,最后狠狠地摔了一下筷子,这一摔便摔出了事儿,年恒久怒了,“梁凤,饭桌上你撩什么脸!晓棠哪里说得不对了?”
“爹!”年文力也坐不住了,“晓棠说得哪里对了!春妮只是孩子,哪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