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疏狂看完信的第一反应就是检验这封信的真伪。
年春妮趁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对了师父,我从来没问过你呢,为什么咱们一直在各地到处走,这些信鸽还能准确的找到我们的位置,将信寄过来呢?”
“信鸽认得是人,又不是地方。”越疏狂回答,眉头依旧紧紧的皱在一起。
年春妮点了点头,又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你做什么皱着眉头?”
“年氏烤鸭居然完全没有受到天下第一的冲击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嘛?”越疏狂皱眉:“而且还说什么苏莫归捯饬什么药膳?这什么意思?这是几个意思啊?”
“人家玩药膳而已嘛,师父你怎么那么激动?难不成你还开过药膳馆?”
越疏狂看了她一眼,笑的古怪:“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年春妮翻了个白眼。
颜疏青在一旁低声闷笑:“好了别闹了,春妮,是这样的,在中京我们做过一些御用的药膳,从来不曾流进民间过。药膳的成本总是要高一些的,所以苏莫归居然不是直接对你们家开战,反而是做出了药膳倒是令我也很惊奇。”
“怎么不是向我们家开战?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好看这封信的内容嘛。”年春妮拎过那张信纸,指着下面说:“你看,他们说的是他们药膳是夹在烤鸭中的,其实大概就是药膳鸭?”
“太可恶了。”越疏狂咬牙。
年春妮皱了皱眉,颜疏青拉了越疏狂一把:“师兄,让春妮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出去一下。”
年春妮皱了皱眉鼻子,也没有拒绝颜疏青的好意,的确有些乏呢。
越疏狂将年春妮的枕头放低,给年春妮掖了掖被角。便跟着颜疏青走出了门。
门外,颜疏青背着手看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越疏狂出来,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了年春妮家的地头上,颜疏青才停下脚步,“师兄你看春妮他们家这地如今都荒废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越疏狂看了一眼那片土地,慢慢地蹲到田垅上,伸手搓了一把土。
“师兄,咱们做的药膳其实用料并不怎么丰富,只是因为当初在普陀山种的那些药材并不够用。再加上从普陀山运来中京时日太多,药性有些会损坏。可是,如果我们在这儿种些药材。也许……我们的成本也会降低很多。”
“师弟,师兄只问你一件事。”越疏狂皱了皱眉,“你可还记得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医者。”颜疏青答得很快。“为医者,应当无欲无求。可是师兄,你觉得春妮会成为一个好的医者吗?”
“当然会。她是我们的徒弟,自然会成为……”
颜疏青摇头打算越疏狂:“她和我们不一样。她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真心真意爱好医学的,她会跟我们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要逃离罢了。如今她虽然真的起了兴趣,而且的确有天赋,可是她的心不像你我。单纯的为了济世苍生。呵,师兄,其实想一想。咱们那个济世苍生的口号真的喊得太大了,师兄,你觉得我们真的做到济世苍生了吗?”
“你这是怎么了?”越疏狂皱眉,看着颜疏青有些疑惑。
“唉……”颜疏青叹了口气,“在你心里。年春妮算什么?”
“咱们唯一的徒弟啊。”越疏狂摊了摊手:“难得那个丫头又聪慧,又理解咱们我……”
“师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会觉得春妮好,是因为一早就发觉她有能力继承你我的毕生所学,还是因为她能理解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
“两者都有不好吗?这样不是才圆满一些吗?”
颜疏青又叹了口气:“那么师兄,你就该明白,春妮她不会真的无欲无求。她当初跟我们走是为了逃离这个村落,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她的父母兄弟,以及年氏烤鸭的未来。她心中杂事太多。”
“嗯?”越疏狂歪着头看了颜疏青一眼:“那么你的意思呢?你是觉得丫头她终究难以成大事吗?”
“我只是觉得,与其让她总是分身分力的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怠慢了医学,倒不如我们帮她一把。”
“原来,你是做的这个打算。”越疏狂摇了摇头:“师弟,你用得着同我拐这么多个弯吗?难道你觉得我会反对你不成?”
颜疏青脸色为讪:“师兄不是一贯喜欢强调无欲无求吗?”
“那也不能不看情况啊。”越疏狂摊了摊手:“说实话他们家这地倒是不错,咱们拿来种药材会不会……”
“这件事情自然还是要同春妮商量一下的。”
颜疏青这话刚落,越疏狂就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同春妮那丫头商量?那丫头还不立即从床上蹦起来?他们家这两道地里的咱们中也便种了,只是她爷爷家的地……”
“咱们只要春妮家这一亩三分地就好了,他爷爷那儿咱们哪能管得过来啊!”颜疏青摇了摇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年春妮家的事儿才回去。
年春妮在屋里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又被逼着喝了一碗苦巴巴的药之后,越疏狂给她端了一碗粥过来。
那碗粥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青草香,似乎还能看见一些肉。年春妮抬头诧异地看了越疏狂一眼,用勺子要了一勺放进嘴里:“不是肉?蘑菇?”
“是药菇。”越疏狂弹了她的额头一下,问:“丫头啊,你们家这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