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年春妮不可置信地看着越疏狂和颜疏青,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越疏狂看到年春妮也吃了一惊:“咦?丫头你怎么在这儿?你知不知道你爹娘……”
年春妮赶紧打断:“啊哈,今儿这天真是不错啊,师父你们来的可真巧啊,这可算得上是南浔最有特色的客栈了呢,你们累了吧?来来来快进来吧,徒儿给你们找一件上房,你们好好歇歇,咱们慢慢叙旧怎么样啊?”
越疏狂眯起眼睛打量了年春妮一番,旋即笑着点头:“好。”
之后,越疏狂转身拉起颜疏青就往楼上走了,年春妮一下子呆在原地看着他们身后两个硕大的包袱。
“乖徒儿还不赶紧给为师提着包袱跟上来?”越疏狂在楼梯上看着年春妮,笑得十分欠揍。
年春妮瘪了瘪嘴,不顾青络青怡诧异的眼神,赶紧扛起他们的包袱跟上去。
可是……
谁来告诉她,越疏狂这俩人出个门为什么要带这么沉的东西。年春妮眼巴巴地看了越疏狂一眼,越疏狂冲她眯了眯眼,满脸笑容。
“……”年春妮无语。默默地拖着包袱跟在后面,鼓着一张包子脸。
前面的两个人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越疏狂转头问:“你们这上房在哪儿啊?你难道不应该领路吗?”
青怡在楼下似乎看不下去了,几步跑了上来:“这位公子,我带你们去吧。”说着就要伸手帮着年春妮分担一些地上的重量。
越疏狂冷冷地瞥了青怡一眼:“这位小姑娘,这几个包袱可是我们顶重要的东西,若是有一点的损坏,都怕……哦,对了。这个包袱还有毒的,你要是拿不好摔下来可要小心呐!”
青怡一下子僵住了,默默地看了年春妮一眼,默默地站起身来,蹭蹭蹭跑下楼去了。
年春妮看着青怡的背影,默默地说了一句:“师父你也别这么吓唬她啊,她还是个孩子啊……”
“丫头,你不也是个孩子吗?”越疏狂挑眉:“啊,对了我也没吓唬那个孩子,你右手拽着的包袱里的确有我日前才制成的毒药。”
“什么?”年春妮也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转了转头看着越疏狂,欲哭无泪:“师父……”
“得了,就这么一个徒弟你还老是惹她。也不怕把她惹急了不跟着咱们了。”颜疏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下来几步,接过年春妮右手里的包袱,拍了拍年春妮的头:“别管他,他这人一向如此。”
越疏狂摊了摊手。冲着年春妮眯了眯眼:“小丫头,你摸着良心说说为师待你不好吗?”
“好……吗……”年春妮喘了口气。
越疏狂笑着摇了摇头:“快些领路吧。”
年春妮点头,走到了两人前头。颜疏青接过了那个包袱后,年春妮手里提着的这一个便没有多少分量了,故而年春妮走的也不慢。
二楼拐角处左面第一间房,紧挨着年春妮之前住的那间屋子。年春妮推开门,请两位师父进屋。
越疏狂进了门顺手就将屋门带上,慢悠悠地打量了屋子一圈。又坐到了桌子旁边,一手敲着桌沿,一边看着年春妮:“丫头,说吧。”
年春妮本想装傻,可是看到越疏狂那似乎看透一切一样的清冷目光。突然打了个哆嗦:“我离家出走了。”
“我知道。”越疏狂揉了揉额头:“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逼婚?”年春妮皱了皱眉。
“噗。”颜疏青忍不住笑了出来:“春妮,你这模样倒好像要让我们来猜?你是为什么跑了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说实话。我还真说不好。”年春妮皱眉:“师父,我是为了逃婚,可是更多的,我只是厌倦这样的命运,我说我逃离的是属于年春妮的命运,你……能不能明白?”
越疏狂和颜疏青对看一眼,笑了笑。
越疏狂说:“丫头,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很不一样。”
年春妮心里一咯噔,难不成他们神医到这种境界,都看出她是穿越的了。
越疏狂看着年春妮的表情不禁好笑:“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不过是夸你一句罢了,怎么好像是吓着了?”
“没有……”年春妮低下头,说话活像蚊子哼哼似的。
“春妮,你当初和你爹娘离开棠樾郡的时候,我们原本是打算把你留在身边的,只是……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我们那时候和你说的比较模糊。不过,你记不记得师兄和你说过,总有一天会把你接回来的?”颜疏青扬着嘴角,静静地看着年春妮。
年春妮猛地抬起头来:“师父!你们的意思是……你们真的会救我!啊,对了话说师父你们是收到我的信了吗?”
“信?什么信?”越疏狂皱眉。
“我昨日给你们写了封信,求救来着,我以为你们这是……”年春妮说完,便觉得不妥了,这儿毕竟是古代,信笺哪有那么快的传输呢,八成这只是意外罢了。
果然,越疏狂皱了眉头:“我们三天前就已经离开棠樾郡往这边赶了,怎么可能见到你那什么信呢?”
“三天前?”年春妮诧异:“师父的意思是从棠樾郡到这南浔城走了三天?”
“可不是嘛,为了赶上这一年一度的赏花盛会,可累死为师了,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天呐!乖徒儿快来给为师好好揉揉肩……乖徒儿……丫头?丫头你怎么了?”越疏狂说着说着就发现年春妮的脸色变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