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中冲了出来,打了表小姐两耳光。苏三思虑许久,觉得还是告诉公子一声比较妥当。”

清曲恩了一声,无甚反应。依旧领在喜儿不紧不慢地走在石子路上。苏三看了看身旁并行的郑管家,试图得到些讯息。郑管家亦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苏三摸不着头脑,只得听天由命。

第二天苏三被调到了锦园当差。喜儿又哭又闹也没能改变清曲的意愿,清曲也未多解释什么,只是叫苏三好生照顾夫人。具体的事宜清曲差了郑管家同苏三详叙。

那贵妇便是清曲的母亲了,名唤子楚,是侧室,年轻时极得宠,人称楚夫人。老爷子去世后不知因何缘故与清曲翻了脸,后独居锦园,常自言自语,年岁久了,竟有时狂笑不止。多半是寂寞之疾。

苏三本以为那楚夫人患有失心疯,几日相处下来却发现她神思睿智温宛可亲,丝毫没有那日的癫狂举动。实在是风韵尤存魅力十足。据楚夫人所言,是她调苏三来锦园的,日子太长,想找个说话的伴儿。苏三却是小心谨慎得很,一来这深宅大院里从来没有简单的女人,二来她又是同清曲闹翻了的。左右想讨自己来当差的原因都简单不了的。

锦园较之莲苑芙苑大出许多,雕梁画栋十分奢华,园子里亭台楼阁样样齐备。园子里多种常青树,没有种花的花圃路边堆砌的也尽是些这种草那种叶的盆栽,没有见过什么花朵。大抵是楚的堂屋几乎被舍弃,平日楚夫人只呆在偏房里,若大的房间里摆设甚少,几跟顶梁朱漆圆柱上白干着纱帐,两个蒲团一张矮脚桌。房间中最华丽的莫过于梳妆台了,红木镂刻,纹路里扫着金漆,镶嵌一块银镜,不知何种质地却是明亮鉴人。梳妆台上放着各式的胭脂水粉,还有三个盛满珠宝首饰的木盒。——只摆了这几样物什,若不是那纱帐飘摇真是冷清极了。

接触下来才觉这楚夫人性子清淡,心性远不像那雍容华贵的贵妇扮相,喜欢艳丽的色彩倒是真的。一般说来性子清淡者不免靠阅读度日,就这点来说楚夫人又是个异类——她极爱化妆,每天早上至少要费上半个时辰在梳妆台前的。有时整整一天重复上妆卸妆,不说一句话。苏三搬过来不多久楚夫人便停止自画自卸,改为每天给苏三上妆。苏三那原本中上之姿的脸蛋经楚夫人妙手倒真袒露出几分国色天香。

一主一仆尽日研究化妆刺绣,日子倒也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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