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抚摸着母亲头上那些白发,心里非常难受。她知道母亲这些天所受的痛苦和担心,比自己遇到的悲伤和惊恐还要惨重。“妈。都是女儿不好,让您担惊受怕了!”
姜妈眼里噙着泪水,抽泣着说道:“看你瘦成这样,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好了,我们母女俩既然活着,就得想开些,才对得起你遇难的父亲啊!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玲玲无比感动地点了点头,她终于感受到母亲的关爱和温暖,那颗碎裂的心也渐渐愈合了。
像往常一样,姜妈去给女儿找出她的内裤,胸罩和睡衣,然后站在浴室门口静静地等着。玲玲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那个优美的身姿就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靓丽动人。黑黝黝的秀发,倾斜的肩背,圆润的u房和白玉一般的肌肤,还有那迷人的美臀以及修长的双腿,都在焕发着楚楚动人的光彩。
她静静地亭立在浴室里,让温热的水冲洗着身子,冲洗着这些天来所受的惊恐,痛苦和疲倦,冲洗着心里的噩梦和脸上流淌已久的泪水。“玲儿。你要妈帮忙吗?”姜妈在门口问道。她知道玲玲喜欢她给她洗头和揉背。玲玲“嗯”了一声。
姜妈走进了浴室,一眼就看见了女儿身上的伤痕。“玲玲。你受伤了!”她惊慌地说着,就痛心地在女儿的身上查看起来。“妈。不要紧,只是一些皮外伤呐。”
“还说不要紧,都流血了呀!”姜妈关心地问“还疼吗?”玲玲望着自己身上那些伤痕,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受的伤。那手臂上,腿上和脚上都有血迹,足足有十几处。“也许是在救助灾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的,已经好了嘛。妈。你就别为女儿担心了。”
姜妈哀叹了一声,就小心翼翼地给女儿擦洗着伤口上的淤血。“明天去敷点药吧。不然会感染啊!”“这点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嘛。”玲玲昵喃的说。姜妈用浴巾把女儿的身子擦干净,又亲手给她穿上胸罩。玲玲穿好衣服,就披上睡衣走出浴室。姜妈收拾了一下浴室,就拿着吹风机替玲玲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玲玲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上的新闻,屏幕上正在播着灾区的救灾情况。她看着那些激动人心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灾区现场。“妈。明天我还得回到救灾现场去采访。”她心情沉重的说。
姜妈知道女儿在家里是呆不住的,只好点头答应说“去吧。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时常给妈来电话,别让我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了啊!”“嗯。”玲玲感到很困倦,就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姜妈望着她,心疼地叹息着,就把玲玲搀扶着进了卧室,“好好睡吧。”她给女儿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望着她,眼里一下流出了心酸的泪水。
玲玲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阳光从窗台上照射进来,把房间里变得格外明亮。她一下翻身坐起来,看着满屋子的光辉,惊讶的喊道:“妈。什么时候啦!”姜妈闻声跑进房间“哎呦。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少时间吗?”
“我睡了多久了?”玲玲下了床,穿上衣服问。姜妈去给她整理着床铺,说道:“你都睡了整整四十八小时呢!还说了许多梦话。你不停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马文兵。他是什么人呀?”玲玲听了心里一怔,呆呆地沉默了一阵,才痛苦的说道:“是个军人。他已经牺牲在救灾现场了。”
姜妈看了一眼女儿,见她眼里滚动着泪水,就不好再问。“去洗个脸,吃点早餐吧。”玲玲想起和马文兵那段生离死别的情爱,想起还在困苦中挣扎的邱凤兰和老寨子的灾民。她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她默默地去洗漱完后,就走进客厅里。
姜妈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她扭头看了一眼女儿说道:“玲儿。来。妈给你商量件事。”玲玲过去依偎在母亲的身边,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里的救灾报道,“什么事呀?”她喃喃的问。姜妈想了想,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就抱着一捆钞票出来放在茶几上。
“这些钱。是留给你结婚用的,还有些是你爸的抚恤金。玲儿。妈想了好些天了,你就拿去捐给灾区的乡亲们吧!他们受灾太惨重了啊!玲儿。如果你不愿意,妈也不会勉强你。”姜妈语气沉重地说。玲玲也正想着怎样给灾区的乡亲们捐献点什么,就激动地搂着母亲说道:“妈。我也是这么想的呀!”
姜妈说道:“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能够宽慰一下我们母女的心啊!昨天我已把你爸留下的衣物,还有我的一些衣服,都整理出来,拿到居委会去捐给了灾区人民。唉!他们受的灾难,比我们更悲惨呀!”玲玲点点头,就把老寨子的灾情给母亲讲了一遍。
“我得再去灾区了。妈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呀!”玲玲说。姜妈去拿起女儿的背包,把茶几上的钱都装进了背包里。“妈给你准备了些用的东西。你也要管好自己,别饿坏了身子。”玲玲去饭厅吃了些早餐,就背上背包,在母亲的脸上亲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路上小心些,别忘啦给妈打电话呀!”姜妈追出楼梯叮嘱道。玲玲答应了一声,她没有骑自己的电动车,在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电视台的大门口。她看见王军正在往一辆采访车里装东西。“呵呵!我正想去接你呢。”王军微笑了一下说道。
“是去灾区采访吗?”玲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