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只好忍着身上的一阵阵剧痛,慢慢的往大门爬去。t/那个女人却在她身后,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往她身上抽打。她的两个妹妹,也在旁边用脚踢她。直到阿珍爬出了铁门,身上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那件睡裙也被打烂了几处,血迹从她那细嫩的肌肤上流出来,染红了全身。
“孩子。你快逃吧!逃的远远地,别再回到这里啦!”守门老头同情地对她说。阿珍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她躺在铁门外面,有气无力地哀求老头“大伯。我,我的行李,还在,房间里,”
老头没有等阿珍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去“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吧!”那三个女人已经回到楼上去了。阿珍忍者满身的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望着铁门里的楼房,绝望和痛苦使她头脑里一片麻木。
“快拿着回家吧!别再回来!”守门老头把她的行李从铁门里甩出来说道。然后用那只大铁锁,把门锁了。阿珍拿起自己的背包,勉强站起来,忍者身心上的剧痛,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黄昏的城市像一窝归巢的蚂蚁,车辆和行人都匆匆忙忙的穿梭在街道上。阿珍无精打采地走在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的伤痕和身上被撕烂的衣裙。她已经在街上走了一天,绝望和忧伤,使她几乎忘却了自己的存在。
直到大街上的路灯亮了,那些商铺前的霓虹灯都闪耀起斑斓的光彩,阿珍才走进一家小旅店。这间旅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女人,她正在和几个涂脂抹粉的姑娘说话。见阿珍那俏丽的脸上有几道伤痕,都惊奇地看着她。
“小妹妹。你住店吗?”那个肥胖的女老板盯着她问。
阿珍只点点头。那个女人看出了她心里含的泪水,脸上就现出神秘的笑。“小妹妹。你住大埔还是单间呐!”她问。阿珍知道单间很贵,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就说“阿姨。就写一间大埔吧!我只住一晚呢!”
“那你跟我来吧!”女老板显得很热情。她拉着阿珍上了楼,来到走廊里的尽头,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阿珍看见这间屋不是大埔,里面只有一间双人床,一个小衣柜和一个梳妆台。“阿姨。我说过不住单间的嘛!”她站在门口说。
女老板扶着她的肩膀,热情的把她拉了进去。“大铺已经住满了。就只有这个房间啦!小妹妹。你先住下吧!”她说。
“可是我,我没得那么多的钱呀!阿姨。对不起!我还是到别处去住吧!”阿珍有些激动的说,就拿起背包想走。女老板却温和的说“看你身上有伤,是不是被父母赶出来啦!不要紧的,小妹妹。阿姨会帮助你。先住下再说。不用担心你没有钱。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阿珍听了很是感动,她以为遇上了好心人了。于是只好暂时住下来。“那,谢谢阿姨了!我只住一晚吧!”她感激的说。
“这就对啦!”女老板脸上现出诡秘的笑说“小妹妹。你先洗漱一下,换一身干净衣服。等一下到饭堂去吃饭吧!我下去照应客人去啦!”说完。她在阿珍肩膀上爱抚的拍了几下,装作同情的样子叹息着,念叨着走出了房间。“哦。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又回头盯着阿珍问。
阿珍的心情平和了一些,“阿姨,你就叫我彩霞吧!”她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老板。女老板笑了笑走了。她就在房间外面的那个洗漱间里。把那身撕烂的衣裙换下来,她望着自己身上那一条条的伤痕,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彩霞妹儿。下来吃饭啦!”女老板在楼下喊。阿珍急忙答应了一声。然后洗干净脸上的血迹和泪痕,就走下楼去。饭堂里只有一张古旧的方桌,那几个姑娘已经坐在那里,女老板和那些姑娘都抽着香烟,面前还摆放着酒杯。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烟和酒的恶味。
“来。坐下和姐姐们一起吃饭。”女老板热情地把阿珍拉到自己身边说。那些姑娘都盯着她,脸上有一种嫉妒的冷漠。“小妹妹。你多大年纪啦?”一个头发烫成像绵羊毛的姑娘问。“十八岁。”阿珍很拘谨的回答。
“呵呵呵!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啊!”姑娘们都笑了起来。接着。就唱起了“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
饭菜端上了桌子。女老板亲自给阿珍添一碗饭。还不住地往她碗里夹菜。阿珍虽然饿了一天了,却没有胃口。她默默地吃了几口饭。喝了半碗汤,就静静地离开了大家。
那晚。阿珍没有睡好觉,身上的伤使疼痛难忍,而且她一闭眼睛,脑海里就出现被几个女人暴打的情景。“我,该怎么办啊!”她翻来覆去的想。
第二天。女老板到房间来喊阿珍,她已经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嗨呀!是病了哟!这可咋办呐?”女老板惊慌地说。
“阿姨。我,我没事,再睡一阵就,就好了。”阿珍无力地说。但她一睡就是三天,好在那个女老板的照顾,给她送饭端水,还亲自去给她买药,阿珍才慢慢的恢复了,身上的伤痛也痊愈了。女老板的热情,唤起了她对她的尊重和敬慕。
但阿珍也暗中发现那几个姑娘是干什么的了“原来她们都是和殷婷婷一样,用身体来挣钱的呀!”阿珍心里说。她也明白,自己又住进了一家黑店了。
她决定马上离开,就收拾起自己的背包,可是还没有出门,女老板就站在她背后“咋个?想走了吗?那你把这几天的钱结清了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