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渊一把将康天真抱入怀中,双臂死死箍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康天真懵懂地想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伸手抱住他,笑道,“这究竟是怎么啦?”
宋文渊抱着他上下亲吻一番,才捧起他的脸,在额头印下一吻,刚才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仿佛经历了地狱到天堂。
“我说……”听完刚才的惊心动魄,康天真拖长了声音,“你和大伯的智商都被狗吃了,顾姨打电话的时候黄老怪还在北京,挂了电话就能来南京绑架我了?floopowde都没这么快好吗?”
宋文渊:“……”
不管怎样,康天真的失踪给孔信担心得不行,为了让他放心,两人关了店走去古今阁。
一进门,就看到孔信大马金刀地坐在门口,叼着烟头,面无表情看着康天真,缓缓抬起双臂……
“大伯伯~~好几个小时没见,人家想死你了啦,”康天真一嗓子婉转的娇嗔喊出来,热情地扑了上去,俨然一个承欢膝下的孝顺大侄子。
孔信微笑着抚摸他的脑袋,“有多想?”
“想得肝~肠~寸~断~”
“大伯想你也想得肝肠寸断,”孔信声音一凛,五根手指成九阴白骨爪,死死抓着他的脑袋,恶声恶气,“你个不靠谱的小王八犊子,疯哪儿去了?不知道跟文渊说一声吗?二十多年的饭都他妈白吃了,害我们跟着担心,你去自裁以谢天下吧,傻逼!”
“我错了,”康天真飙泪,“别抠我头皮,啊疼啊啊啊啊啊……”
“从小就不靠谱,长大了还特么不靠谱,”孔信嫌弃地把他甩到一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满脸鄙夷地说,“从小就不靠谱,长大了还特么不靠谱,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把你弄出来的。”
康天真眼泪汪汪地揉着头皮,“代孕呀,我妈悄悄取了我爸的小蝌蚪,拿去找了个代孕妈妈。”
孔信一眼剜过去,“我现在十分怀疑当初那小蝌蚪的质量。”
康天真立马露出qaq的表情,委屈地说,“那……那有可能是当初小蝌蚪被我妈弄丢,只剩下牛奶了……”
“……”宋文渊扶额。
康天真摸出那个小鹿角发箍,戴在头上,蹲在孔信的脚边摇头晃脑,“从老家出来,璧影打电话让我陪着逛街去,我就去啦,这是她送我的圣诞礼物,是不是萌萌哒?”
孔信淡淡道,“她不是专心养胎吗,怎么又出来逛街了?”
“已经四个多月了,医生说可以多活动活动,”康天真道,“她那么外向的一个女孩子,让她整天窝在家里,会憋出病来的,宋文渊也让我没事多去陪陪她。”
宋文渊笑着点头,转念想到洪阳,不由得笑容渐渐散去,叹了一口气。
康天真看他一眼,便明白他是在担忧什么,站起来攥紧他的手,“你一直都很果断,但在洪阳哥身上,为什么这么拖泥带水?”
“……顾虑太多了,”宋文渊叹气,“洪阳罪不可赦,只是他一旦伏法,奶奶怎么办?璧影怎么办?还有璧影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些都不是放过他的理由,”孔信冷漠地说,“你所担忧的那些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自己尚且不放在心上,凭什么要你来负这个责任?”
宋文渊颓然道,“你说的对。”
“黄兴运手里有洪阳作案的证据,对吗?”孔信道,“这老杂毛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能老老实实地把证据交给你或者交给警方?”
宋文渊道,“没有人是没有弱点的。”
“对,”康天真添油加醋地说,“只要你戳中了他的g点,没有人可以不高//潮。”
“闭上你的鸟嘴!”孔信没好气,“一边玩儿泥巴去,我和文渊在谈正事。”
康天真郁闷地走开,嘟囔,“靠,到底谁是你侄子,一把年纪了还胳膊肘儿朝外拐,凭啥正事就要和宋文渊讲,我也很靠谱的好吗哼……”
孔信大多数时间也不住孔家老宅,而是和罗子庚住在不远处的爱巢中,古今阁打烊后就带着康天真和宋文渊回家吃饭。
赏古轩大老板罗子庚亲自掌勺,康天真挤进厨房,“师父,我帮你做菜。”
“马上就做好了,你把碗筷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罗子庚系着围裙颠大勺,笑道,“今天怎么又惹你大伯生气了?刚才进家门那脸色,简直,吃一个月的茼蒿都不带这么摆脸色的。”
“唉,他大惊小怪,”康天真把整个乌龙事件讲了一遍,叹气,“我就陪璧影逛了个街,那两个人差点吓掉了魂。”
罗子庚笑笑,将杭椒牛柳盛进盘子里,看向康天真的眼睛,低声道,“璧影逛街为什么不找自己的闺蜜?”
“啊?”康天真愣了一下,哈哈干笑两声,“那谁知道呢,大概她的闺蜜还都没结婚,不愿听她唠叨夫妻生活那点事儿吧,哈哈。”
“天真,虽说你口口声声称璧影是女神,但实际上,你一向见到她像老鼠见了猫,怎么今天会和她一起逛街,”罗子庚温和地笑着,眼神却十分犀利,“再说,虽然你是gay,但男女性格总有不同,你们俩……逛街?”
康天真眼神躲闪,“那个……谁说不能逛街呢,我们还逛了金鹰呢,女神买了一大堆东西,可开心了。”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罗子庚屈指在他脑门弹了一下,宠溺地笑笑,“我女神赵雅芝今天在新街口做活动,路过的时候有没有帮我偷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