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琮面无表情地看着王三笑一件一件穿好衣服,在他抬腿离开的瞬间扑上去,将人拦腰抱住,压回床上,炽热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t
王三笑疯狂地反抗,怒吼,“我操尼玛……敢强吻我……操……”
“别骂,别骂,”魏琮抬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脸上和脖颈间激动地亲吻着,即使明知这人即使当年也不曾爱过自己,却依然无法想象失去他的可能。
王三笑抓狂地挣扎,双手抱住魏琮的脖子,腰身猛地用力一拧,翻身跳起来将男人压倒在床,膝盖重重落在他的腿间。
魏琮刹那间疼得整个人都卷了起来。
王三笑冷笑一声,挥开他,整整衣襟,施施然走向门口,拉开门,回头蔑视地看着他,“早说过别招惹我,偏不听,拿爷当你包养的那些小明星?切!”
说罢,理理额发,风度翩翩地走出门外。
魏琮疼得满脸冷汗,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抬头看向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狠硬的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豹子。
车子缓缓滑行到别墅后门,王三笑下车前问司机,“老头睡了没?”
“王先生等了一个晚上没有等到你,郁闷地自己洗了个花瓣浴,我去接你的时候他正抱着心肝儿在赋诗消愁,”司机如实说。
“!!!”
王三笑头发根根竖立,如一只矫健的大猫一般无声无息地溜进门,果然看到一个肥硕的老胖子背对着自己,坐在瑜伽球上仰望窗外的夜空。
他、没、看、到、我!
王三笑施展壁虎神功,贴着墙角往自己房间挪动,刚走一步,空旷的房间瞬间炸开一连串清脆的狗吠,“汪汪汪……”
“哎哟,爸爸的心肝儿,别叫,别叫,”王八贤宽阔的胸怀中趴着一只娇小的泰迪,连声叫着摇晃,“别叫啊,那不是坏人,是你哥久违的小身影。”
“……”王三笑放弃隐藏,硬着头皮走过来,摸摸心肝儿的脑袋,“爸,怎么还没睡觉?”
王八贤委屈道,“宝贝儿子没回来给爸爸搓澡,爸爸睡不着。”
“大晚上的,能不满嘴跑火车吗?”王三笑没好气,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闷声,“答应你早回家,又有事情耽搁,是我不对,爸,对不起。”
“哎哟我去,儿砸,你是被什么附身了吗?”王八贤抱着泰迪一蹦三尺远,“妖孽,快从我儿砸的身上下来!”
王三笑随手抓起一个抱枕砸向他,“断绝父子关系吧,我已经不能忍受你这样的父亲了。”
“你以为我忍受你很容易吗?”王八贤反唇相讥,“早在8年前那个你独吞10串烤面筋的夜晚,我们就已经没有父子情谊了。”
“很好,”王三笑身体里残留的液体没有清理,此时闹得肚子一阵阵不舒服,转身往楼上走去,“再见!”
王八贤站在楼下抬头嚷嚷,“都断绝关系了,你还住我家干啥?”
王三笑臭不要脸地振振有词,“我来睡个散伙觉!”
“傻逼儿砸!”
“黑心老爹!”
走进浴室,王三笑打开花洒,热水从头淋下,他单手撑着墙壁,闭上眼睛,想起被魏琮进入时的感觉,那么痛,可那么充实,他摇摇头,抹一把脸上的水珠,长长吁出一口气。
洗完澡,走进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牛奶,王三笑突然鼻头一酸:这么多年,黑心老爹表达起爱意还是这样幼稚和笨拙。
长年在外奔波,回家之后,一觉睡到大中午,王三笑晃悠到古玩街,看到怀信楼里,康天真在当垆卖古董,慢悠悠地踱进去,“啧,当老板娘的感觉如何?”
“棒极了,”康天真咬着一根脆脆冰,在翘着脚玩手机,见他进来连头都没抬,“霸道总裁走的时候你咋没去送?”
王三笑装傻,“他走了?”
“嗯啊,”康天真道,“宋文渊和他一起走的,要把《春江花月夜》还回去。”
王三笑点头。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破天荒冷场了,过了几分钟,康天真迷茫地抬起头来,“笑笑,你很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王三笑在看一个宣德炉,闻言瞥他一眼,“嫌我没骂你吗?你到底是有多抖m?”
“……好吧,你这样就正常了,”康天真缩了缩脖子,暗骂自己没事儿凑上去找骂,看他一眼,鄙视这货把潮牌背心穿得像个民工,目光扫过他饱满的胸肌,突然一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我说……你俩昨晚很激烈吧?”
王三笑神情一变,残暴地逼近他,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康天真伸手,摸摸他胸口滑腻的皮肤。
王三笑一脸贞烈地打落他的手,“光天化日竟敢xìng_sāo_rǎo叔叔,宋文渊没喂饱你吗?”
康天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悄悄地从耳根红到脖子。
王三笑瞪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娇羞,内心阴暗地琢磨着该怎么追杀宋文渊,逼他把当年那个凑不要脸的小畜生还回来!
“走了,”王三笑看见他就心塞。
“哎,”康天真喊住他,小脸红扑扑地说,“你mī_mī旁边有两个吻痕,霸道总裁好生猛啊。”
“!!!”王三笑低头一看,顿时暴走。
活了二十四年,王三笑第一次在康天真面前落荒而逃,他丢了大面子,不肯再去怀信楼,于是窝在家里当宅男,郁闷地和王八贤对掐三天后,爬上了去西安的飞机,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