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笑不知道在忙什么,请二人吃了一顿午饭后就离开,回到酒店,康天真坐在床上拿着ipad翻看孔家收藏总录,”大伯太贼了,这个目录根本就不全,他和我大爷爷的心头肉都没放进来。[t]”
”这样更好,”宋文渊道,”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两人正在聊天,房门被敲响,宋文渊开门,看到门外两个黑衣保镖簇拥下的男人,一愣,”魏总?”
魏琮进门,目光在套间内转了一圈,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头问,”王三笑呢?”
”笑笑有事先走了,”康天真茫然地回答,”你找他?”
”不,”魏琮目光落在康天真的身上,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几秒钟,淡淡道,”家父在等你们。”
”让魏老久等,是我们的过错,”宋文渊下意识地将康天真挡在身后,跟着魏琮上了他带来的宾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康天真能明显感觉出这位霸道总裁对自己没有上次友好了,扁嘴看向宋文渊,满眼的楚楚可怜。
宋文渊失笑,揉揉他的头发,”别担心。”
魏琮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突然道,”你们感情不错?”
”不是啊,”康天真反驳,认真地纠正,”我们的感情灰~~常~~好!”
魏琮的脸刹那间黑了下来。
康天真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宋文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宋文渊说,”没有。”
康天真的手指从背后戳戳魏琮,”可他的脸黑了。”
宋文渊一脸淡定从容地扯淡,”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吧。”
”也对,”康天真放心地点了点头,趴在车玻璃上看向窗外,道,”北京天气也太干燥了,脸色很容易显得暗沉,哎,宋文渊,你说我要是向他推荐补水面膜他会打我吗?”
宋文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魏琮:”。。。。。。”
到了熟悉的市郊别墅,魏老端坐在会客厅中,见到魏琮带着二人近来,抬了下手,指向两边的沙发,淡淡道,”两位小友,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康天真热情地冲上去,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感慨良深,”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第二次面,想想两次拜访的目的,真是一次不如一次啊。”
魏老面无表情。
宋文渊笑着将康天真扯到身后,对魏老从容地笑笑,”天真心性澄澈,口无遮拦,希望魏老不要见怪。”
”没什么。”
保姆送上茶水,康天真盯着这个陌生的妇人看了半天,端起茶杯挡住脸,头往宋文渊的方向歪过去,压低声音,”换人了。。。你妈不在吗?”
”这个不重要,”宋文渊声音冷漠,看向魏老,礼貌地说,”想必您已经听说了我们的来意。”
魏老点头,”魏琮已经跟我说过,《春江花月夜》的真迹确实在我这里。”
”不知晚辈有没有这个运气可以开开眼,”宋文渊笑道,”不瞒您说,我虽然已经确信自己收到的这幅是仿品,却不知道如何鉴别。”
任哪一个收藏家提起自己的藏品都是自豪的,魏老这般身份地位也不例外,立刻招呼魏琮,”去把我的《春江花月夜》取出来。”
说着带领二人走进书房,魏琮已经将画放在画案上,魏老展开画卷,春江潮起的宁静致远从画卷上渐渐显现,康天真和宋文渊俯身,仔细鉴赏了很长时间。
魏老道,“荆浩的风格吸取北方山水画的风格,水晕墨章、深不可测,这是市面上很多赝品都无法模仿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底和人生阅历,模仿不出他的高深回环。”
“正是如此,”宋文渊附和,想了想,取出随身带来的画卷,在画案另一侧展开,“这是我收到的一副仿品,曾让天真和我双双打眼,请魏老过目。”
“这……”魏老接过放大镜,一寸一寸地鉴定过去,十几分钟后,脸色凝重地直起身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宋文渊片刻,叹气,“以假乱真。”
康天真手指在两幅画之间来回比划,“两幅放在一起,才能看出差距来,单看这一幅,真是不能怪我们打眼。”
真正见识过了仿品的可怕,魏老态度比方才缓和很多,看向宋文渊,“你们是在哪里买到的假画?能否查出这个造假者究竟是什么人?能仿到这种程度的画家对整个市场都是一场浩劫。”
宋文渊道,“这幅画是在宁波买到,至于对方的身份,事出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调查。”
“魏琮,”魏老交代,“去查一查。”
魏总应声,“我知道了。”
鉴赏完毕,双方把真假古画都收拾起来,魏老邀请二人到客厅喝茶,落座后,宋文渊将怀信楼开业的请柬送到魏老面前,“如果前辈有空,还望能够赏脸前来指导。”
魏老稀松平常地收了请柬,婉言拒绝,“南京虽好,离北京却太远,我年龄大了,受不起舟车劳顿,就在这里祝你们生意兴隆吧。”
和预料的一样,宋文渊丝毫没有觉得失落,温和地笑着说,“其实我和天真千里迢迢赶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魏老神色如常,不置可否地品着茶。
宋文渊继续说,“《春江花月夜》这幅画对我们来说,意义太大,虽说古玩行里没人不打眼,打眼之后勇于承认错误才是对的,但是这样一来,对尚未开业的怀信楼影响太坏,权衡良久,我们决定还是北上来碰碰运气,希望魏老能够割爱,力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