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香,三人跟着人们去登了慈寿塔,狭窄的楼梯上,康天真牵着宋文渊的手,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宋文渊看他一眼,手指调戏回去,两个人在人群中手指纠缠,如同偷情一样做着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康天真玩疯了,用力掐了他一下,被宋文渊一把攥住手指,怎么都挣扎不出来,他抬头,看着宋文渊一本正经的样子,嘿嘿地笑起来,两人慢慢变成了十指相扣。
“这塔好高,”康天真缺少锻炼,走了几级就气喘吁吁。
宋文渊笑着看他,“那我背你上去?”
“得了吧,”康天真捏捏他的肌肉,“洪阳会嘲笑我的。”
“我不嘲笑你,”洪阳看着他,真诚地说,“我只会说,哇咔咔咔你这弱鸡爬不动了吧,虚了吧,没用了吧,活该当小受了吧哇哈哈哈……”
康天真勃然大怒,“我跟你没完!!!”
洪阳哈哈大笑着,屁滚尿流地往上跑。
康天真喷着火在后面追。
宋文渊笑着抬头,看他们两个跟没长大的熊孩子一样哈哈大笑着从游客中穿过,洪阳手长脚长,很快就蹿上顶层,趴在楼梯上往下看,康天真爬到六楼就蔫了。
宋文渊悠闲地走上来,看着坐在台阶上气喘吁吁的康天真,笑着伸手,“爽了?”
“萎了,”康天真抓住他的手站起来,两人并肩往上走,郁闷地嘬着牙花子,“我的身体缺乏锻炼。”
宋文渊点头,“回南京后报个健身课吧,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康天真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兴奋,“我们可以做另一项运动,既健康又低碳,你好,我也好。”
宋文渊:“……”
康天真晃悠着他的胳膊,“你知道我说的是啥吗?”
“我当然知道,”宋文渊不客气地说,“爬个楼梯都能让你想到那方面去,也真是辛苦了。”
康天真旁若无人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无辜道,“我一跑就觉得累,一累就觉得你体力真好,然后就想到你在床上体力也好,然后就……嘿嘿嘿……”
宋文渊左右看了两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遂笑起来,“小东西!”
两个人牵着手走上塔顶,正是夕阳残照,江水和天空浑然一色,美得令人心旷神怡,夏日的炎热褪去,高远的天空带来阵阵凉风。
宋文渊拍了拍正在凭栏远眺的单身狗,“登高莫凭栏。”
“凭栏闪瞎眼吗?”洪阳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捏捏康天真的脸,“真真输了哦。”
“我保留体力呢,”康天真倨傲地嗤了一声。
洪阳满嘴跑火车,“保留体力干嘛?晚上反攻宋文渊吗?”
康天真想了想,摇头,“我比较喜欢在下面的感觉,麻麻的,爽爽的。”
宋文渊脸色变了,“喂……”
洪阳哈哈大笑,“反攻也可以在下面呀,只要让宋文渊坐上来自己动……”
“滚蛋!”宋文渊笑骂,拉着康天真走到另一边去看风景,半边天空都是怒放的火烧云,夕照铺在江面,如同五彩斑斓的云锦。
康天真看着壮阔的江水,突然道,”我觉得洪阳心里有事。”
”为什么这么说?”
康天真低声道,”直觉吧,感觉他很多时候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但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却很深沉。”
宋文渊苦笑着摇了摇头,”除了你,没有人能够一直都没心没肺。”
傍晚金山寺要闭门,他们走下台阶,洪阳双手插在裤袋里,回头看着后方,神情冷漠,康天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巍峨的大殿上挂着牌匾——度一切苦厄。
他看向洪阳,“你在想什么?”
“你说佛祖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度一切苦厄吗?”
“心诚则灵吧,”康天真想了想,“小时候被我妈硬逼着三天背一本大部头的时候我就想,佛祖帮帮我,让我biu的一下全背下来吧。”
洪阳笑起来,“佛祖显灵了?”
“没有啊,”康天真一脸无辜地摇头,“我心不诚,心里想着佛祖帮帮我,但我还是控制不住想吃肉。”
“……”洪阳捏捏他的腮帮子,“那你说个j.b!”
康天真笑嘻嘻道,“我是举个反面例子给你看,你可以诚心礼佛,看看他能不能度一切苦厄。”
洪阳摇头,低声嗤笑,“信他,我还不如信自己。”
他们晚上在路边小面馆里吃锅盖面,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还没黑,洪阳拿着两副扑克,敲开宋文渊的房门,”三缺一啊,叫个小姐帮忙抓牌?”
康天真满脸愕然。
”别闹了,”宋文渊道,”你看看电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去古玩市场转转。”
洪阳一脸悲愤的表情,”现在才七点!你俩可以做//爱做的事情,我这漫漫长夜要怎么度过啊?”
康天真认真地看着他,”你也可以打□□啊。”
”……”
”或者在床单上蹭一蹭。”
”……”洪阳抹了把脸,眼神已经死了,木然道,”多谢你的建议,现在,闭嘴,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
康天真皱了皱鼻子,老实地闭嘴了。
洪阳回自己的房间,宋文渊笑着把康天真压在门上,两人接吻,唇舌温柔地相互勾引,缠绵的爱意从舌尖流出。
吻了一会儿,康天真红着脸扯开宋文渊的皮带。
房门又被敲响,宋文渊连忙提起裤子,”谁?”
”你洪大爷我!”洪阳在外面朗声大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