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定在晚上,康天真整一个白天在家里心不在焉,去工作间烧窑,毛手毛脚差点闹出事故,找祥爷爷聊天,人家老管家有千头万绪的琐事要忙,根本没空搭理他,康天真躺在沙发上看了半场沉闷无味的电影,决定去麻麻的怀抱寻求慰藉。
结果一推开门,就听到自家母上大人恶狠狠地对着手机说,“你昨晚睡觉前只说了九十九遍你爱我,姓孔的,你是不是变心了?”
“……”康天真转身,郁闷地在墙上挠出三道血痕:这对父母对单身狗儿子真的太不友好了。
景德镇没有直飞重庆的飞机,中转的时候康天真坐在候机室里无所事事,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就呆坐着看身边走来走去的俊男美女。
“嗨,你一个人?”一双黑色皮鞋在他身边停下脚步。
康天真抬头,看到一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茫然地应声,“啊?”
这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几岁,考虑到有保养的功劳,估计要到四十岁开外了,穿戴十分精英,身上是西装,腕上是名表,看他往自己身边一站那个气度,估计是个高富帅。
他走到旁边坐下,笑道,“注意你很长时间了,你长得很帅。”
“谢谢哈,”康天真腆着脸承认,“我确实挺帅的,大家都这么夸。”
高富帅被他逗乐了,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盯着他的脸看,“你是纯零吗?”
“!!!”康天真后背倏地蹿起一层冷汗,连忙摆手,“我不是!”
“不是就不是,”高富帅摸摸他的脸,“没看出来居然还是个1,不错,你眼睛真漂亮,是混血吗?”
康天真忙躲开他的手指,心想这什么世道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老男人来调戏自己,得亏王三笑没在这儿,不然一声令下,分分钟断他咸猪手。
高富帅仿佛没感觉到他的抗拒,又伸手摸了摸康天真的大腿,“去厕所怎么样?”
康天真拍开他,“我现在不想尿尿。”
“……”高富帅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来一炮吧,会把你弄舒服的,我技术很好。”
“不!用!了!”康天真彻底抓狂,拎起包走了,他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身为一个彪形大汉,竟然被误认为是纯零,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崩溃的事情吗?
为了远离那个高富帅,康天真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和王三笑沟通让他派人去接机,正巧王三笑正在酒店闲得蛋疼,康天真又是个话多的,两个人天南地北一通海扯,扯得康天真尿意都出来了,收起手机想去放个水,余光突然看到旁边一大团黑影,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然后整个人都傻了。
——两个长发美女正相拥着倚在玻璃窗上,吻得难舍难分。
他娘的我要和这个操蛋的世界决裂!!!
康天真木着一张脸,同手同脚地走进洗手间,酣畅淋漓地放完水,抖抖小天真,突然听见最里面的隔间里传来一声尖细的低吟,猛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亲娘喂,机场阳气这么重,该不会还闹鬼吧?
也真是邪性,明明这么多人乘飞机,为什么这会儿男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没看见隔壁女厕所都等得快尿裤子了么!
康天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跳,壮着胆子往里走了两步,只听里面又传来一声惊叫,“啊……好大……”
操!
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翻黄历,康天真觉得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邪性的一天,他站在外面,盯着那扇薄薄的小门,几秒钟后,果断钻进了隔壁,啊,声音果然更清晰了。
男人和男人办事居然这么爽快?好像也没前戏几下就直奔主题了,听声音好像还挺爽?康天真暗搓搓地听了个全程,思绪漫无边际地想着办这事儿到底该是个怎样的步骤?
他小时候常常偷听大人们的墙角,记得自己那对表脸的爹娘总要哼哼唧唧弄上好久,大伯和师父更是经常性一玩就是一夜。
怎么隔壁的这对野鸳鸳十分钟就完事儿了?难道还有什么捷径不成?
听完别人墙角,他不免由人及己,脑补一下假如办事儿的是自己……两分钟后,康天真垂头丧气地走出隔间:好像每次撸管都没超过十分钟哎,幸亏还没有女朋友,不然丢脸要丢大了。
“咦,真巧,”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康天真抬头,眼睛猛地睁大,“……是你???”
刚才在隔壁办事儿的竟然是高富帅?从约炮自己失败到现在事儿都办完了,这才隔了几分钟啊,该不会因为是社会精英所以办事儿也特别有效率吧?
隔间的门响了一下,一个妖娆的青年一脸餍足地提好裤子从里面出来,路过两人的时候,在高富帅的腿间摸了一把,冲康天真抛了个媚眼,然后一步三摇地扭着胯走了。
康天真想想一身正气的自己,再看看这个妖娆的青年,心想高富帅口味可真够杂的。
“你看,我技术还是很不错的,”高富帅得意地自夸,“刚才把他都干尿了,你要不要也来一炮?”
“……不、不要,”康天真忙不迭地夺路而走,觉得自己心头的阴影面积又变大了。
好不容易降落在重庆机场,康天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的旅途居然会遇到如此奇葩的高富帅,跟他相比,那对倚在玻璃窗上接吻的拉拉简直太仁慈。
并且人家长得美,吻起来也很养眼,高富帅钓到的那个青年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