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是我的妹妹,就论府中地位我也是你的大嫂,你说话要懂得尊重,何况我现在有孕在身。”
欣宁格格说完话目光齐刷刷的投到她的身上。
“你怀了身子?”
俊辰温柔的问到,这可不是刚刚一露凶相要斥责云儿的那个人。
“嗯!”
低声温柔点头,欣宁笑呵呵的,用手抚着丝毫没有异样的小肚子。
夫人没说话,坐在那里似乎在算着什么,欣宁格格说自己是今日太医检查身体时候发现的,孩子才一个月,算算看来倒是俊辰的,夫人便安心了。
“既然格格怀了身子,就不要这么久站了,进屋子休息吧!”
夫人一是关心格格,二是怕得罪了云儿,这样两头都不得罪岂不是更妙。
“我想让你陪我进屋,要不就原谅姐姐吧!”
甜蜜的撒娇,让在场的人都臊得慌,纷纷低下头,云儿眼里含泪看着俊辰温柔的拉着格格的手离开,嘴里念叨着慢些,脸上笑容如同抹蜜一般。云儿气的扭头进了屋儿,似乎没人喊她,也没有人说什么话儿,院子静下来,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梅兰,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云儿觉得这个府让自己很委屈,原本选择的幸福似乎走错了方向。她眼睛盯着窗子,似乎眸前无光般静若,嘴巴吐出的几个字,声声让人心疼。
“大少奶奶,您不能冲动,现在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孩子,我们走了生存也是问题,虽说姨妈是亲,但我们总不能一直依靠着姨妈吧,许多生活没有想象的简单。如果出了府这孩子连唯一仅有的身份都没了。而且这次说不定……”
说多了话吞回去都硬生生的憋的慌,这么久梅兰想说什么,云儿自然是知道的。
“说不定根本不会找我是吧?”
梅兰半晌没答语。
这次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走了顶多是一句唠叨。抓回来问话,斥责,哪里还会为自己喝的乱醉,满街的找。
“我知道这次不会那么幸运了,命该如此我不服,奈何总是让我受委屈。”
云儿心里拧巴着,不知多久没有这样的哭鼻子了,总以为自己可以很大度的跟别人分享这可怜兮兮的爱,本以为自己不欺负人就不会被欺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真的。自己决心始终抵不过懦弱,这般唯唯诺诺,早晚害了孩子。
“大少奶奶,我想还是有办法让大少爷回心转意的,慢慢来不急。”
尽管梅兰是安慰她。可之前说的都是对的,自己能去哪里呢?去姨妈那儿她还是会担心,还是会为了自己而着急上火,自己受了委屈倒是无所谓,连累周围的人都为自己担心那倒得不偿失了。
“是啊!我走到哪儿终究还是不能摆脱这命运,不如就搏一把。”
她把刚刚因为难过埋在被子里的头抬起,身子坐正。露出尖锐的目光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扫了一遍。像是对过去的告别,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过害自己的人,总是走着走着迷失了那个自己,这次她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
深沉的夜还是来了,天气倒是凉快了不少,院子里的蝉鸣声儿也逐渐少了。隔三差五飞过的几只小鸟也不再唧唧咋咋叫个不停了。只有晌午热的时候才会瞧见它们如若聊天的互鸣。
这晚上云儿不必多想,俊辰不是给格格讲些有趣的事儿,就是陪着她养胎,总之自己是一个人看着深黑色的夜空挂着一弯洁白的月芽,残缺不全的月芽如同人生一般不完美。每月只等月圆,却知月不能日日圆。
这个时辰还没睡,大抵是因为傍晚的时候太难过了,情绪激动的睡不着所以才会如此吧!
突然她听见院子里有几声儿细微的声响,不自觉起身要看,可一个黑影已经从窗子飞进了自己的屋子。
“杀了你,这个死丫头。”
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人说话,单从身材体态来看,这就是上次的那个人,声音有些耳熟,大概是早早猜是爹爹,所以她一下子就辨别出这声音来自何人。
“是你,果然是你!”
云儿的脖子被掐住,还不忘伸手摘去爹爹脸上的面罩,用力一扯,黑色面纱从脸上脱落而下,露出那狰狞的面孔,那确确实实的是莫嗣元——云儿的爹爹。
“为什么?我都离开家了你还这样苦苦追杀我?”
似乎这些事情很难理解,不懂为何爹爹如此狠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找人跟着我啊?那个该死的庆虎差点害死了我,幸亏我杀了他,幸亏我杀了他!”
疯子一样的吼叫,让他头上的青筋突起,手掌中的力道不断加重,梅兰从一侧冲上来,刚开始愣了神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后机灵的拿起地上的一把椅子,艰难的举起向莫嗣元丢去,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莫嗣元的头上,可他是习过武的人,这么一个椅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转到了梅兰的身上。
“你这个小丫头还没死啊?上次没烧死你真是便宜你了。”
不打自招,看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定要至云儿于死地。
大口的倒着气,嘴上还不忘嚷嚷:“你真的好狠心,作恶多端你就不怕报应,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到现在还在犯错,真是无可救药。”说完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用力的搬开爹爹要掌括梅兰的手。
“滚!”
一推搡云儿后仰倒地,嘴里发出“诶呦”的叫声,梅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