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咳咳。。。”端着茶水进来的园果,看见眼前一幕,脸上一红,轻轻一咳。低头走近桌前,看见桌上满是纸张书籍,便把茶水放在靠墙的红木桌上。
到底是跟在司马玉身边的人,处变不惊,恍若未见到刚才一幕般,对着公子施礼答道:“公子,这位是大小姐的客人,秋蝶姑娘。”说完立即又对着秋蝶施礼答道:“秋蝶姑娘,这是大公子司马风。”
秋蝶在园果进门时迅速退出司马风的怀抱,怀中突然一空的司马风觉得心里失落落般,不舍的收回手臂静站一边。
秋蝶暗道原来是司马家长子,司马玉做事雷厉风行,这个司马风更是行事不羁。自己毕竟是个做客的,自然要先低头,略一施礼道:”小女子秋蝶见过司马风公子。”
司马风见秋蝶沉静如水,并未如一般闺秀初见到他时要么娇羞连连要么泪眼汪汪仿佛自己害的她相思多时般。
看来还真有不为我外貌所动的女子,司马风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难道今天脸上脏了?一时竟忘记回话。
园果见公子兀自沉思,一副不自信的神色,心里窃笑不已。
秋蝶见司马风并不回话,心想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于是自己动手收拾桌上书籍,将画着图画的纸张一一叠起。
秋蝶想着天色还早出去逛下,去宣都各个书店看看能否找到造纸的工具图画。
“秋蝶姑娘你画的这些是什么?在下看的颇为眼熟。”一边回过神来的司马风看秋蝶正在整理书籍,顺手拿出桌上秋蝶画的一张图纸。
秋蝶皱了皱眉,心下有点不喜,这人怎么乱动别人东西。后听到司马风说眼熟,想到这个宣都的造纸业不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吗,难道自己画的这些这里也有?或许眼前这人能帮她解决一二,于是问道:“你见过这些?都有吗?”
“实不相瞒,这里有些很像我们造纸用的工具,有一些则并未见过。姑娘,你从哪里见到的这些?”司马风也十分好奇,因为造纸业他们都相当保密,每一个进厂的工人都是严查清楚,审视再三。所有的书籍均不可能有记载,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秋蝶见他神态认真,知他所说并不作假,先前心头的一丝不快消失全无。
只是现下自己又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呢。告诉他自己正准备造纸的革新,这些都是先人智慧的结晶。自己又凭什么让他信服,现在的自己飘渺如微尘,只是一个刚恢复自由身的一无是处之人。
秋蝶这一刻才发现来这个朝代半月有余,却毫无归属之感,因为自己熟悉的院长死党都在另一个新世界里。那种无助惆怅之情袭上心头,挥之不去。
司马风见眼前女子,静默不语,一头青丝随意搭在轻质白衣上,身形单薄,好看的眉头皱起不放,双目遥遥望向远方,满目惆怅。
司马风心里一紧,明明人就在身边,怎么有种异世相隔的奇怪感觉。
秋蝶回了回神,收起了自己惆怅的思绪。一切已成定局,就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规划自己的人生吧。
秋蝶抬起头见司马风正看着她,想到人家还等着她的问话,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公子,只是我觉得时机未到,还请公子见谅。”
司马风一愣,看来真的有必要清查下工厂里的工人了。于是点了点头,也不追问。
“园果,我出去下,要是司马小姐回来问起。便说晚些我自行回来,不必担心。”秋蝶将纸张收起,对一边站着的园果说道。
“小姐吩咐了,秋蝶姑娘初来乍到对宣都并不熟悉,要是姑娘想出门,园果领着姑娘逛逛宣都热闹的地方。”园果连忙答道。
“园果,大小姐一会回来难道你不用服侍她吗?我现在刚好没事,既然是姐姐的客人我怎么能不好生招待呢?秋蝶姑娘要是不介意,我带你去逛下这宣都街如何?”司马风横插一杠说道
他带我去逛街??
当园果想起来秋蝶看了一早上的书还没吃午饭时,急忙奔出门口,门口除了马车走后的浮尘浊动哪里还有一丝人影。心里直祈祷大公子能够细心发觉。
烈日当空,路面上行人稀少,马车行驶在宣都的街道上格外惬意。
司马风问了问秋蝶想去的地方便吩咐车夫直往西南方奔去。
宣都东面是巍峨皇宫,皇宫背靠神秘的黑森林,从黑森林流出的一道湖水以皇宫为点分叉开来围绕着宣都四面延伸。
南方是茶楼酒肆声乐场所热闹集中所地。
西南方向中独劈一条幽静之街,里面尽皆经营文房四宝,各类书籍,茶楼几家也是极具清雅,乃是文人墨客常居之地。
西面则是平民及朝中文官居住地方,司马府也在其中。
北面地境宽阔时有盔甲士兵连排走过,遥遥望去各个府邸都十分气派,面积也不少。尽皆当朝重要武将住在其中,唯一例外的是当朝文职宰相也住里面。
一路无语,司马风本想找点话题打破沉闷的气氛,奈何佳人一路除了观看外面风景便是兀自沉思,权当自己是空气。
司马风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挫败感,想他堂堂第一首富家大公子,家财雄厚不说,长的更是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对待美女从不吝啬自己的招牌笑容。
怎堪堪的遇到了眼前这位对自己是正眼未瞧一次,这对司马风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回头碰见姐姐一定要仔细问此人是何来历,当真是勾起了司马风的求知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