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颖嘀咕着走到果树边,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果子,红艳艳的,她从没见过,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喂,这果子长在树上,我又不会轻功,怎么摘啊?”刘晨颖冲着童即叫道。
“怎么摘是你的事,总之我今天没吃到果子,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童即是故意要为难刘晨颖。
刘晨颖冷哼一声,开始卷袖子,不就是一棵树吗?她小时候又不是没爬过。
童即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发现她已经开始爬树了,暗骂她是个笨蛋,不远处就放了一把梯子,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要是摔下来也是活该。他继续喝茶,也不理她。
刘晨颖倒也厉害,还真让她爬上了树,轻轻松松就把果子摘了下来,可低头一看,这上来容易,下去难。她想开口向童即求救,可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不想求他。
“死老头,接着……”她拿起一个果子朝童即扔了过去,“还有呢?”她接连扔了五个,童即全都接住了。
刘晨颖努了努嘴,用衣袖擦了擦果子,张嘴咬了一口。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可长在这里一定是好果子。谁知这果子奇酸无比,刘晨颖大叫一声,将果子扔了下去。
童即张口大笑起来,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了。
刘晨颖骂道:“小老头,你是故意的,看我下来怎么治你。”她将掉下来的袖子重新卷起,正准备下树,结果脚底一滑,身子不稳,倒了下去。本以为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屁股一定开花。
没想到关键时刻,童即鬼魅般冲了过来,抱住了她。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童即是不是神仙,那么远都可以救她,轻功也太厉害了吧。
“小老头,你教我功夫好不好?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做梦想当侠女,如果我有轻功,我就可以飞檐走壁,多威风啊。”
“就你这笨脑袋,还想学轻功,做梦去吧。”
“轻功的事我们稍后再议,你先告诉我有没有见过我说的那种病症。”
“她什么时候昏迷不醒的?”
“就今天早上的事。”
“五天后再来找我。”
刘晨颖纳闷道:“为什么要五天后,你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任何病症都会有症状,你说她如同昏睡,那定是时候未到,症状还没有表现出来。”
刘晨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这几天会留意她,一有症状就来找你。”
“我说了五天后,你没听清楚吗?这几天我要闭关,你也可以休息几天,不用管药田了。”
“真的?”刘晨颖又惊又喜,她刚好这几天身体不适,不宜过度劳累。
“不过种子的事别忘记了,松好的药田已经可以种植药材,若是时间一长,又得重新松土了。”
“这个你就放心吧,”刘晨颖拍了拍胸脯,“一切包在我身上,但如果这几天夏琴出事了怎么办,我该怎么救她?”
“凭你的本事还救不了她,这里有颗丹药,你放在身上。倘若五天内,她病情加重,你就给她服下,等五天后再来找我。”
刘晨颖接过瓶子,打开看了看,果真是一颗黑乎乎的丹药。“这药如果可以救她,干嘛不现在给她服下?”
“这药不能救她,只能延长她发病的时间。”
刘晨颖本想还再了解一些,但童即不再提起,还下了逐客令,把她赶出了空间。
夏琴的怪病可是害惨了宫里的御医,夜都深了,御药房还是灯火通明,御医们全都在加班讨论夏琴的病。
刘晨颖从小林子他们口中得知,她回来后没多久,皇上就到了钟粹宫,见夏琴没醒来,把御医们狠狠骂了个遍,差点就要动刑了。还是皇后娘娘过来解围,才让这些御医脱了身。但皇上又下令,倘若明日还没结果,就要让他们脑袋搬家了。
刘晨颖本来还对朱由校有几分好感,如今已经把他列为暴君了。
她见讨论会不欢而散后,便独自去找方晋。
他脸上尽是疲惫之色,见到刘晨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有什么看法”。
刘晨颖笑问:“方大哥就这么看得起我?”
“你的医学天赋我早就见识过了,况且你还是神医刘忠仁的女儿。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有道是对症才能下药,如今娘娘毫无症状,自然无药可下。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方晋不自禁鼓起了掌:“不愧是神医的女儿,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皇上不那么想,若是明日娘娘还是没醒,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
“放心吧,你的医术最高,他就算惩罚,也不会拿你开刀的。”
“但如果他想拿刘文药开刀呢?”
“方大哥有话不妨直说,我的脑筋可是直的,拐不了弯,没办法揣测别人的心思。”
“方某惭愧,”方晋笑了笑,“前几日见皇上经常单独召见你,今日又带你去了钟粹宫。想必你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倘若可以,我希望你明日可以说服皇上,同我们一起等。在没有确定病情之前,别惩罚无辜的人。”
刘晨颖暗暗佩服方晋,竟然看出她跟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她干笑了笑:“你别妄想了,我只是一个宫女,皇上哪会听我的话。这万一我在皇上面前说错了话,他要砍我脑袋怎么办?”
方晋一愣:“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不顾你的安危,我收回刚才的说的话,你就全当没听见。”
刘晨颖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很珍惜生命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