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颖在谷里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有间小木屋。她大喜,冲到屋子外面,大叫王帅的名字。
王帅刚坐下喝了杯茶,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他,还是刘晨颖的声音。他吓得跑了出去,惊道:“你……你怎么来的?”
刘晨颖插着腰得意道:“当然是跟着你来的了,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这么漂亮。我决定在这里住下了。”
“什么人这么不害臊,竟然跟到家里来了,还要住下,也不问问我这个主人同不同意。”
刘晨颖只感觉眼前一晃,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已经站在了面前,此人长发披肩,手里还拿着一只箩筐。刘晨颖看不出她的年龄,但从眼角的皱纹来看,应该超过三十了。也不知道是王帅的相好呢,还是他姐姐。
“小帅,你是不是又到外面沾花惹草了,她是谁?”女人厉声问道。
“三姐,你误会了。我跟她也刚刚认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过来了。”王帅一脸委屈道。
白衣女人看了刘晨颖一眼,突然伸手,从她头上拿下一朵花,惊道:“这是美罗。”
王帅也是一惊,心想美罗是一种毒花,普通人只要碰到就会全身起红疹,痛痒难耐,这个傻女人竟然摘下来玩,还把它戴到了头上。
刘晨颖小声问道:“我见它好看,就摘了一朵,顺手插在头上。这不会不能摘吧?”
王帅和白衣女人像看稀有动物似的盯着她看了大半天,不明白美罗怎么对她不起作用。
“快带她去见你师伯。”白衣女人长袖一挥,人已经没了影。
刘晨颖见他们面色严肃,心下忐忑起来,遂不安道:“这花很名贵吗?还要去见师伯。”
“确实很名贵,三年才开一次花,整个山谷还不到十朵。快跟我去见师伯吧。”
“你师伯会怎么对付我?”刘晨颖站在原地没动,没问清楚前,她才不去送死。要知道,古代不比现代,人们毫无法律意识,杀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王帅看出刘晨颖在担心,笑道:“你放心,那个老顽固不会对你怎样的。”
“你保证。”
“我保证,可以走了吧?”
“这山谷里住了多少人,除了你姐和你师伯,还有其他人吗?”
王帅不耐烦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答道:“就我们三人,刚才你看到的是我师父杜三妹,不过我喜欢叫她三姐。前面住的是三姐的师兄闫白。”
闫白的住所离得不远,转个弯便到了。杜三妹和闫白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们了,她摘的那朵美罗就放在桌子中间。
刘晨颖抬头看了看闫白,典型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撮小胡子,脸色不太友善。她的注意力落到他的两条腿上,裤脚是空扁的。原来是残疾,难怪坐在轮椅上。
场面有些冷,没有人开口说话。刘晨颖尴尬得笑了笑,开始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刘晨颖,是王帅的朋友。”
“听说你摘了我谷里的美罗。”闫白冷着脸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花这么名贵,还请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
“给你两条路,一条留在谷里帮我重新种一株美罗,直到它开花为止。”
刘晨颖皱了皱眉,王帅说美罗三年才开一次花。也就是说如果要她种一株美罗,还要等到它开花,至少要三年。她好不容易才穿越过来,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在种花这种事上。
“请问另一条路是什么?”她小心问道。
闫白拿起桌上的美罗,将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念道:“你把这些花瓣吃了,我就不再追究此事。”
“师兄,这怎么可以?”杜三妹惊道。
王帅在一旁呸了一声。
杜三妹瞪了王帅一眼,又对刘晨颖道:“种花还是吃花瓣,你自己选一条吧。”
刘晨颖看着三人郁闷极了,真怀疑他们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早知道就不跟着王帅来了。吃就吃吧,也就几片花瓣而已,又吃不死人。吃完她就马上走,她就不信她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会怕他们?
她抓起花瓣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全吞了下去,哼道:“我已经照做了,各位再见。”
可她还没走到门口,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王帅忙跑过去扶起她,冲着闫白怒道:“这下你满意了,三姐,还不快拿解药来。”
杜三妹跑过去给刘晨颖把了把脉,皱着眉道:“她的样子不像中毒,身体也没问题,估计是太虚弱了才昏倒的。”
王帅想起之前她住的房间都是药味,早该想到她身子不好,又跟着他走了这么多路,不晕倒才怪。他把她抱进屋里,帮她盖好被子。
“三姐,弄点补药给她喝。”
“小子,你别忘了我是你师父,哪有徒弟叫师父干事的。你这么紧张她,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别胡说,”王帅把杜三妹推了出去,把门关好,“我只是想她赶紧好,离开这里。”
“三妹,你从哪里带来这个百毒不侵的丫头?”闫白很是疑惑。
“小子,问你呢,”杜三妹揪起王帅的耳朵,“快说,你到底在哪里惹上她的?”
“疼,疼,快放开,我说还不行吗?”王帅摸了摸耳朵,只得一五一十答道,“我昨天路过一家药铺,无意看见几个黑衣人杀了药铺老板。我本想顺手取点银子,谁知道那老板还没死,硬是拉着我要我救他女儿。刘晨颖就是他女儿,我本想让她进郑王府当丫环,他奶奶的,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