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域听了绮丽的话,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即略带责怪口吻的说道:“出府的事情,你实在是不该瞒着任何人不报的。为父不是跟你交代过么,到了将军府上,万事应该遵循规矩来,况且你带出门的这些人,又没有一个会武的。没有高手护卫怎么成?你不仅仅是太守的女儿,更是王爷的侧室,如今又是外敌入寇,万一遇到了恶人活着鲜卑人的人,你身边没人能保护得了你!”
说到这里,老太守微微动了怒,他呵斥道楠芸:“你也跟了你们小姐这么多年了,芳儿自幼就有些任性,你怎么不好好劝劝你们小姐?”
楠芸听了这话,连忙跪伏在地上不住的认错:“奴婢知错,还望老爷恕罪!”
公孙域回过头来对刘奕说道:“这……王爷呀,老夫的女儿素来有些任性,日后还望王爷多管教几分。莫要再让她作出这等没规没距的事情来。”说完,他摇了摇头:女儿已经嫁给了庐陵王,那便是王爷的人了,没想到行事居然还是如此妄为。看来,刘奕的将军府倒也没有真的难为女儿:因为刘奕府里的丫鬟们都有不少善武的能人,若是真心要阻拦芳儿的话,只怕芳儿根本没办法抢到马。能让芳儿顺利抢了马还跑出府来,这就说明人家根本不敢拦住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不应该怀疑王爷会亏待了自己的爱女,所以,他必须要正色,好好“训诫”一番女儿。即使人家王爷再怎么容忍,那好歹是个王爷,女儿再怎么任性,也该有个限度。而且,女儿的行为,丢的何止是他公孙家的脸?看来,他必须得让这个被惯坏了的女儿长长记性了:不能太丢幽州士族的脸!
刘奕很是恭谨的对公孙域说道:“太守此话言重了,令媛以往在府中倒也很是贤良。只是,今日我也想不到为何芳儿会不给任何人说一声便偷摸着出了府,若是遇到恶贼,确实太危险了。”刘奕说完,还关切的转过头去问公孙芳,“芳儿,来,你告诉我,为何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公孙芳一时没办法说出口来:为何?因为她是不想让荣夫人知道!公孙芳认为,她单独来送别才会挽回刘奕的心思,所以根本不愿意把自己的打算透露给荣夫人知道。若是荣夫人也一起来送行,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是她的一点自私的想法,所以,根本不好意思同任何人说清楚,只能扭扭捏捏的不说出原因来。
俗话说:知女莫如父。况且公孙域也是妻妾成群的男子,身为过来人,他算是看明白了女儿的那点心思。只是这样一来,他更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女儿的过错了。人家府上的人诚心诚意待女儿,可女儿还防着人家,为了争宠才作出抢马出府的事情来……哎,女儿这样的手段,还真是太过于幼稚浅显了。公孙域心里有些失望,但他随即看了看那楠芸和几个小厮:这几个下人也真是群笨人,他们的存在,就应该在必要的时候规劝规劝自己的女儿,可没想到他们除了唯唯诺诺的跟着自己的女儿做傻事,就没有人能劝阻的,由此一点来看,都是些只想着撇清责任的。
公孙域气恼着,便对着刘奕说道:“王爷,老夫的女儿自嫁入王爷的府邸之日起,便是王爷的人。王爷大可不必介怀老夫,该管束这丫头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管束。而她的那些下人,也都是王爷的人了。王爷该惩戒的时候,也不必多心,老夫信得过王爷!”
公孙域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就是希望借刘奕之手能好好约束自己的女儿,让她能谨言慎行。当然,如今是在外面,而且又是在三军将士面前,王爷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的女儿难堪。不过,这些下人就不同了,正应该好好“管教”一下,让他们记得什么时候该好生规劝自己的女儿。今日的事情,其实还是很危险的,因为鲜卑的游骑和探马说不定就已经渗透到了玄菟郡来,若是女儿出了城遇到了鲜卑人,那可就凶多吉少了。这群下人就算不为主子的礼节着想,也应该替主子的性命担忧啊。
刘奕朝着公孙域拱了拱手,随即对绮丽说道:“这几个下人实在是没有规矩!芳儿出府的事情,他们居然还敢瞒着府里的人,这分明是置芳儿的安危于不顾!这等盲从的下人,跟土木人偶有什么分别?绮丽,代本王好生惩戒他们一番!”
吩咐完,刘奕朝着公孙域看了看,老太守没有一丝反对。公孙域已经对绮丽很是赞许了,自然不会反对由绮丽来惩戒这几个下人。
公孙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说道要惩戒人了?而且照自己爹爹还有王爷的意思来看,今日是要吩咐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鬟来打自己的下人?那怎么行呢!公孙芳皱紧了细眉:俗语说打狗看主人,难道说今日自己的爹爹和王爷都不打算给自己留情面?自己可是遵循着孝道和妇德来送别,怎么会是这样的下场?
绮丽听了刘奕的吩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