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什么也没有查到,只是提醒殿下。”
穆晓菲低低的叹息一声,“确实有人要谋反,不过不是鹿亭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我回朝之前,几位皇女争储十分激烈。我还没有亲见便被派到了边关,如今正逢我得胜回朝,却突然发生鹿亭侯谋反的案子。如果真是要谋反,应该是在我领兵出征的时候,这样才是最佳时机。而且,皇上对明家忌惮很深,有心除之后快,断然不会给明家准备的机会的,除非……是故意陷害。可是,皇上对我的关爱我可以感受的到,她纵然再恨明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个方式动手的。那么,就是几位皇女暗中行事了。”
文琦躬身道,“诚如殿下所言,臣留在弘州的暗线回报,二皇女及二皇女近侍之人在殿下出征期间经常密会可疑之人。”
“二皇女?”穆晓菲踱步道,“你怀疑是她?”
“臣只是推测。另外,三皇女也有可能。”
“表面上闲散无事,不见得真的是无所事事。可是,现在以我们的力量应该从哪里查起呢?”
“啪!”久违的破空之音突然响起,穆晓菲心中竟有丝激动之情,推门而出,四下无人,只留下插在门柱上的匕首和布条。
“殿下,又是黑衣人?”文琦探寻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穆晓菲将匕首取下,将布条展开,“听雨轩……”
“殿下,听雨轩是何意?”
穆晓菲皱眉摇头,“听雨轩是风月之地,虽然不知道这黑衣人是何方势力,但总算没有害过咱们。只不过。这次又是在提示什么呢?”
“殿下,臣总有些疑虑,似乎每次都是被人牵引着走,会不会陷入别人的圈套?”文琦思虑再三总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但是每次事情紧迫又容不得去细细察访,到头来不也是任人摆布么。再说,你有没有查出什么头绪?”
“恕臣无能。”文琦惭愧道。
穆晓菲叹息道,“跟我委屈了你,我一个失踪多年突然出现的皇女,没有人脉、没有金钱也不熟悉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将这一切都推给你,你又能如何?更何况,现如今唯一能仪仗的家族势力又失势。”
“殿下折煞臣了。臣只恨一介男子之身,不能堂堂正正的出来为殿下分忧。不过殿下无需忧虑,好在圣上还是厚待您的。”
“如今,圣上的意思我也摸不出。明日我就去听雨轩走一趟,虽然不知道究竟能发现什么。但总不会引起什么大的猜忌。”好久没有回弘州,不知道桑陌他们怎么样了,突然想爹和叔叔了,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焰教无忧无虑的时光竟一去不复返了。
穆晓菲的落寞被文琦看在眼里,自从见到涵王的那一天起。这个皇女的眼神中总是掩饰不住的无奈和落寞,让自己担忧在心却又不知如何帮她,人生有许多不如意之事。即便贵为皇女却比不上寻常人家的子女快乐,涵王久在民间想来体会的更深,也许这也正是涵王无奈和落寞的原因吧?
“殿下明日诸事小心,臣告退了。”文琦躬身道。
“好。”穆晓菲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房中,头又开始发痛。来弘州之后就有了头疼的毛病,之前还有沈昊远在身边为自己按摩。如今他也不再身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通过这些事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真是不适合思考太多。
听雨轩
“桑陌。”许久未见桑陌,桑陌依旧光彩照人,让穆晓菲稍有些宽心。
“殿下见我似乎很高兴。”桑陌为穆晓菲斟上一杯茶,随后在穆晓菲对面坐下。
穆晓菲一愣,随即认同的一笑,“桑陌公子光彩照人,说明听雨轩没有出现让你忧心的事情,那么我也能安心了。”
桑陌赞同的点点头,“殿下一切安好?”
“不太好。”穆晓菲直言不讳道。
“是不是因为鹿亭侯的事情?”
“整个弘州城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吧?”穆晓菲自嘲的一笑,“谁都知道我是明后嫡出,明家有事,我这个涵王能不受影响吗?”
“殿下可想到解决之法?”
“没有。”穆晓菲坦白道,“所以才想到到你这里来聊聊,一解心中烦闷。怎么?不会不欢迎我吧?”
“殿下真是说笑,”桑陌理了理鬓角,“殿下如此风姿卓绝的人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难得殿下惦记着奴家。不过,殿下当真只是惦记奴家?”
穆晓菲疑惑的望了一眼桑陌,端起茶杯清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茶杯,探寻道,“莫非公子知道什么?”
“也亏的殿下与奴家熟识,不然有些人可要犯愁了。”桑陌说着向内室一看,只见内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姐?”穆晓菲怎么也没有料到约自己来这里的人竟然是三皇女,那么以前也是三皇女频频暗示自己吗?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要帮助自己吗?
“奴家退下了。”桑陌识趣的转进了内室。
三皇女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四妹,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穆晓菲难以置信的说道,“小妹确实没想到是三姐,如今朝臣对我避之不及,为何三姐会找我呢?不怕惹祸上身?”
三皇女把玩着纸扇,“怕啊!可是,总不能就这么看见你倒下去不是?”
穆晓菲更迷惑了,“三姐此话怎讲?”
“唉!”三皇女收了纸扇,“也不瞒你说,原本朝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