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其实也很无奈,她觉得自己是会煮饭的——虽然从来没看别人煮过,也从未曾自己亲自动手过,但便是这般认为了。
触碰到那些种种食材便有了这般感觉。
莫不是自己以前是会煮的,现下却忘记了?!
便干脆放弃了煮面的活儿,环视了小小的厨房,将眼睛所能及的所有食材都给过滤了一遍。再看得板子上面还有一大口锅子,灵机一动,将那口锅子拎了过来,架在炉子上,食材什么的,自己喜欢吃的便全数切碎仍了下去,再倒上一些调料—
—对了,那边柜子里面还有一些骨头汤门!便也一并给倒了下去。
沈容在房檐上,感受着冷风吹吹,灌入自己的衣领,再看底下的小女人忙东忙西,着实有些些惨不忍睹……
哎哎哎!怎会有肉片切得那般大块的……
啧啧——白菜怎能够先放下去呢,会煮烂的好不好……
天啊!这是喂猪么,一个锅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放了近二十种食材……
却是极为奇异的,忽而间就从那锅子里面嗅到了极为鲜美的气息,就连沈容都有些震惊了,嘴角抽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好好感慨一番……
妙妙啊妙妙!真是不容易。
那么,现在呢,他是不是应该上楼去叫那位能够让你舍得半夜洗手为他做羹汤的主儿下楼来品尝你的成果了呢?!
呵呵,一个翻身,跃上了厨房的房顶,借力凌空飞跃而去,直奔酒楼的那个依旧亮着灯光的房间。
容二少是有些些惊讶的:“沈容。她下楼做了什么,怎的如此久才上来呢?”
“二少大可下楼一看究竟,毕竟沈容若是现在就说出来了,妙妙姑娘会生气于奴才的……”
容二少奇了怪了,见得沈容脸色轻松,略略带着笑意,想来那小妮子大概是给他准备了惊喜而不是惊吓……
——呵!容二少这辈子啊。受了妙妙的惊吓。到底是太多太多了!
下了楼梯口到一楼,闻得了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容二少便也知晓了沈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了。
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暖流——真真是自己所爱着的女子。自己所有的女子,在为自己洗手做羹汤呢……
这般平淡的感情是自己奢望了多久的呢……
绕过几个模架,和亭子,女子的身影便在眼前清晰了起来。
小小的身子。穿着白白的外袍,在东奔西走。似乎忙得不可开交。终于是成功熄了炉子的火,将那锅子的菜肴给端到了桌子上——的确是说不上有多么雅致的。
那般大的锅子,看她抬得费力,向来也应该是煮汤的才对。又见得遍地都是散落的食材,应该是放了不少的样子。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隐隐约约能够体谅到他的小女子方才似乎是打了一场大战。
只是突兀的。闻得了那股子香吻,却似乎是他闻过的最好闻的了。直教口中津液泛滥。
心中的感动和温暖远远不少自己所能够直白的说出来的!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几步上前,走近了厨房,却又将自己的身子藏在模架的后面,不想要打扰女子的忙碌,想要贪心的多看上一眼——他容二少从来便不曾介意自己被形容为铁汉柔情,的确是如此,他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便也将许许多多的事情都给看得淡了,名声如何,他身为王爷,甚至都不介意自己被部下讨论自己究竟是不是好有断袖之癖了,且也甘心受下天下人的误会——误会墨如似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容二少的……
容二少都可以不在乎了。
但是容二少却可以为自己在乎的女人举刀,负尽天下人又何妨,只求天下人莫要负了他的姑娘。
是了,妙妙,我答应你的,不会再杀人了,那便一定会说到做到。
只求这辈子都能够常常在不经意的午夜,安静疲劳得几乎能够将人压垮的时候,见到你的小小身影——
我为天下人的生计烦而忧,而你,只需要负责我的幸福长长久久!
容二少,便是这般的人。
而这边菜都装盘放好了,妙妙欢喜至极的试了试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鲜美!
小心思马上便忽悠忽悠的荡漾开来,将盘子碗筷都摆好,如此,也算是万事俱备了。只是,这东风究竟该怎么请才好……
似乎除了司徒功名,妙妙还没有这般主动的待一个人热心过,看着他这么晚了还在熬夜批阅奏折,便揪心的心疼……
不!不对!应该说是因为不安吧,他毕竟是因为她才来了南诏国,才会将本来就繁琐的政事演化得更加繁琐的。她半夜起床为他准备一些些夜宵,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这是应该的!
这么一想,便又撑足了气势,就要上楼去请容二少。
只是方到了门口,便察觉到了一个毫不作掩饰的气息在自己的不远处传播而来。身子僵了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嗔怪道:“何人躲在暗处,还请快快现身,小女子准备了小菜小饭的,刚好可做招待之用呢!”
容二少唇角弯弯,笑了,便也远远的回答妙妙,并不现身:“姑娘有礼了,小生也不过只是半夜偶然路过,却被这厨房内传出的鲜美香味给打动了,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恐有不便,小生还是不打扰姑娘了……”
容二少推拒着,笑意盎然,却不想妙妙唇角弯弯,应答道:“如此,甚好。那本姑娘也不好勉强公子了,这就去请沈大